最重要的都不是这些,而是裴诗语的心情也被弄得很糟糕。并且和她的母亲产生了严重的误会。
这母女两人,在往后能否化解这个误会,就要看裴诗语是否愿意敞开自己的心扉,能否试着去接受自己的家人。如果她自己都不愿意去相信这份亲情是真实存在的,那谁又能劝说得了她。
封擎苍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尽力去让裴诗语发现事实。
夜已深,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脑海里都是杂乱。多少人因为别的人而在数不尽的夜里失眠。
今夜特别的漫长,裴诗语辗转难眠。她的脑海里,都是施怡的身影,她对凌悦的关爱都是让她觉得放不下的。
可是她为什么会如此呢施怡本就该对她自己的亲生女儿好一点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她会一直放不下今天的事情,一直都在脑海里面重复着想。
是因为施怡这个坏女人,明明这么坏却还有着疼爱女儿的一面,让她看起来也不是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吗还是因为,她裴诗语从未感受过母爱的,才会心生嫉妒吗
不她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嫉妒凌悦,而觉得胸口闷得发慌的。她只是因为不想看到这个伪善的女人在她的面前那么能装。
现在可以让她得意下去,早晚有一天,她会亲手揭开她的假面的不是她们凌家人,所有人的假面
是总统又能怎样不过是身份比别人的更光鲜亮丽一些,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比起她们私底下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披着再华丽的外衣,心是黑暗的,也该下台的
她就不信,就算她没有办法揭开这些人的面具,难道这个世界这么大,就没有其他人可以办到了吗
脑海里总是这些事情缠绕着裴诗语,她的眼皮已经困得再也睁不开了,脑子却依然清晰着。
也导致了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半更深的时候,裴诗语又进入了那个死循环的梦境里。
这个梦就像是挥之不去那般,狠狠的缠上了她。让她在噩梦之中挣扎不了,呐喊者的无助让她生不如死。
和她做噩梦相比,却还有人连睡的机会都没有的。
那就是凌悦。
她受伤已经有几天了,不管是脸上的,还是身躯上的。无数的小伤口让她开始憎恶她这幅残缺不全的身躯。
尽管有些伤口已经开始慢慢的愈合,轻一点的也已经开始结咖了,可是一道道的从浅色变成了深色的咖在她的身上每一道都是格外的明显。
夜里的她独自一人在病房里面,将自己的衣服全都脱掉。亲手抚摸着那些伤疤,触目惊心的一道又一道。
“裴诗语”
“裴诗语”
咬牙切齿的低吼着,凌悦咬牙的声音都是这么的难听,牙齿摩擦的时候发出低沉压抑的随时都可能会爆发出来的声音。
“这个仇,我彻底记下了我一定会报这些都是你给我的,你让我变成了一个丑陋的怪物让我遍体鳞伤都不及心上的痛的一半夺我爱人,占我父母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更不会让你把我在乎的人一一的夺走不管你现在有多么的得意,都好好的等着吧”
双手撑在卫生间里的玻璃镜上,里面是凌悦的现状
泪流满面,却是面目可憎的模样。
但愿她在受了这么大的挫折之后,能够早点明白过来,害人终害己。
唐佩也已经快要熬不住了,这是她呆在这个地方的第二个夜晚。
今晚的蚊子比昨天更加厉害一些,也更加饥渴。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各种鼠蚁,就属这蚊子最厉害了。
用自己的鲜血喂饱了一拨又一拨的吸血鬼。唐佩都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现在喂的是昨天那些蚊子的后代了
口干舌燥的,却又感觉自己失血过多的唐佩看着躺在木床上玩着自己的手机的阿海。
冲着阿海抱怨道“喂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就不能对我稍微好一点吗我要是被蚊子给咬死了的话,你拿什么去交差”
阿海却仿佛没有听到唐佩说的话那般,很随意的翻了一个身,光留给唐佩一个健壮的背影。
看着阿海能够躺在木床上休息,也是让唐佩觉得羡慕的地方为何还不是因为她在这张破凳子上面已经坐了七十二个小时以上,她的屁股都快坐烂了。
重头到尾都保持着这么一个端正的坐姿,换谁都要开始受不了了。因为了解自己的情况,唐佩也是从这一刻才开始抱怨的。实在是因为她这样受过军事化训练的人也有熬不住的时候。
“我和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听到你自己来看看,我一如花似玉的好姑娘被你抓到这里来了之后都变成了什么样子了还像个人样吗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全部都起了红红的包包,这些都是被蚊子给咬的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点吗”
唐佩摇动着自己的椅子,故意制造出刺耳的声音。
夜里最安静的时刻,她发出这一些声响的时候,也让外面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昆虫们再次开始活跃起来,一声声啼叫都在表示着对她的抗议。
“该死的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我说我快要受不了了”
一声接着一声的大喊,表现出了极度的焦躁不安。唐佩表示必须要为自己的安全争取一些权益,虽然可能她只是异想天开。可是没有做过,又怎么能确定一定会被拒绝呢
“我看你精力旺盛,情况很好的样子。不然你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气力冲着我吼不是”
头也没有回的回答了唐佩的问题,阿海继续看着自己的手机,感情是一点都没有将唐佩的话听到耳朵里。
“你又没有看你怎么知道我到底好不好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就亲自过来看一下,我到底被这些蚊子给折腾成什么样子了我敢向你保证,再这么喂蚊子下去的话,我一定会中毒而死的等我死了,对你们也就没有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