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他们就是单纯可爱的小天使，只要有人能来看他们，他们就可以高兴好多天。你能来看他们，我应该替他们好好谢谢你的。”

突然，成程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和程靳扬的不同是，程靳扬只有一个酒窝，而成程有两个。

程靳扬在顾乔笙面前总是带着一股孩子气般的傲娇和狷狂，和他截然相反的是，成程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忧郁的成熟气质。

所以成程这一笑，仿佛是冰雪消融，刹那间的春暖花开。顾乔笙从这个笑容里，感受到了邻家大哥哥般的亲切和温暖。

“师兄，你……”话到嘴边，顾乔笙又生生咽了回去。

她的确很好奇，他作为单氏集团在帝都分部的执行总裁，整个帝都的龙头老大，长相这么俊朗，身份地位又那么尊贵，怎么会如此关爱这些可怜的孩子，又为什么她总感觉他身上始终笼罩着难言的忧郁和悲伤。

不过，好奇归好奇，每个人都有隐私，她还是不要这么唐突了。

“师妹想说什么？”

“师兄，真没想到嘛，你这么厉害的人物居然这么有爱心！我越来越佩服你了！”顾乔笙语气一转，故作轻松而俏皮。

“地位和爱心有冲突吗？”成程看着顾乔笙，眼里柔光尽现，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原来他也不是一直那么古板，也会开玩笑啊。

“师兄不知道吗，不是有句话说无商不奸，我以前一直信以为真。”顾乔笙似真似假地玩笑道。

“呵，传言误人！师妹现在还这么认为？”

“嗯，存在即是合理。哪怕是传言，应该有它的道理。不过师兄可以被看成是一个例外。”

“那我该感到荣幸？”

“当然。”

顾乔笙和成程说说笑笑并肩而行，一起往孩子们欢闹的方向走了过去。

跟孩子在一起总是单纯而快乐的，顾乔笙这一待不知不觉就待到了傍晚，直到天快黑了才回了家。

晚上，夜深人静。

客厅，墙上挂钟此刻显示是十二点一刻。

沙发旁一盏落地灯散发着微弱却柔和的光，灯光下顾乔笙正一个人抱着电脑窝在了沙发上。

电脑上播放的是最新最热的一部网剧，只是她的注意力却完全不在剧情上，而是时不时地便摁亮手机看看时间，又望望玄关大门处。

“乔乔，这么晚你还没睡啊。在等靳扬？”

程妈妈从卧室出来倒了一杯水，看见顾乔笙竟然还没睡就端着水杯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朝着最她走了过来。

“妈，靳扬这阵子天天都忙到这么晚，我真的很担心他的身体。”顾乔笙说着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时间。

“没事儿，他身体一直都好着呢。你要真担心，等他忙完了这阵我给他多炖点大补汤补补就好了。不过乔乔……”

程妈妈突然与顾乔笙的距离拉得更近了些，然后压低了声音，“靳扬他是不是一直没有向你上交公粮啊。”

“啊？”上交什么公粮？顾乔笙茫然地看着自家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