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个套做是会怎么样?
他早就说了她这身子骨经不起这种乱七八糟的药的折腾,若是再这样继续折腾下去,不孕不育也是很有可能的。
上次也是发烧,这次烧的更加厉害了,他不用温度计量都能手测出至少三十九度。
偏偏每次都还是一副很心疼又很体贴的样子,骗他还是骗他的小妻子?
顾墨城看了靠在枕头上安静的女人一眼,脸沉了又沉,最后只是简单的道,“好,我知道了,不会再让她吃。”
吊点滴,上药,又特意给她开了几副中药滋补和调养身体,走之前叮嘱道,“顾先生,顾太太最近身子很虚,好好的休息和调养很重要,可以的话暂时不要工作,也不要……嗯,剧烈运动。”
剧烈运动四个字,男人之间的对话秒懂。
顾墨城让李嫂把医生送走了,回到卧室,女人垂首似乎又睡着了。
他不知道她是真的这么困,还是只是不想看见他而已。
她一张脸就是巴掌大,就这么靠着枕头露出半边,干的差不多的长发,手腕插着针头,看上去楚楚可怜。
他下楼无声无息的把饭菜端了上来,让李嫂找了张桌子然后才轻轻的拍着她的脸想要把她叫醒。
她的脑袋摇了摇,好像受到了惊吓,低低喃喃的开始呓语,“不……不要……”
很低很低的声音,模糊得难以辨别。
顾墨城乍一听,以为她梦到了那天晚上他对她做的,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僵硬在半空中。
“别走……顾墨城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眼泪从闭着的眼睛里滚落下来,打湿了眼睫毛。
顾墨城眉间的褶皱更加的深了,他不知道她究竟是做了什么梦,竟然能害怕成这样。
他记得她四年前他们还未曾分开的时候,她是多么的温柔可人。
时间一晃就这么过去了四年,她早已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了。
慕清清好像陷入了梦魇中,不断地反复呢喃这么一句话,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光洁的额头上很快的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水,她的手无意识的攥着被子,很用力。
她回国后,除了刚回国的那一段时间,基本上每个晚上都一起睡,她睡相斯文,除了头几个晚上认床其他的时候都睡得很好,还有不小的起床气。
不会做噩梦,更加不会噩梦到这个地步。
“不要!”
慕清清情绪激烈的叫出两个字,她忽然之间就惊醒了过来,满脸的泪水,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双眸空茫,瞳孔涣散。
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致命的脆弱。
顾墨城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抱入怀里,低低的道,“清清,只是梦而已……没事了,没事了。”
等她的情绪稍微的平缓下去后,他才抚摸着她的脸颊问道,“做噩梦了?”
她动作迟缓而小弧度的点点头。
“梦见什么了?”
她没有出声,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插着针的手被男人按住了,一直没动。
似乎是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