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清止住笑，清净的五官仍然很开怀，“sorry，我是真的觉得这话从顾总的嘴里说出来很违和……”

她眨着眼睛，“顾总，你刚才是在说笑吧？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呢？”

顾墨城黑沉沉的眼眸盯了她一会儿，淡淡的道，“要怎么样你才肯答应。”

“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我有多想让你彻底离开我的生活。”

顾墨城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唇角勾了勾，淡淡的笑道，“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就是后面一句话我办不到。”

慕清清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

——

顾墨城回到别墅，李嫂立即迎了出来，“先生，您吃了晚餐没有？没有的话我现在就去给您做。”

他雇李嫂一开始就是为了照顾慕清清，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是少了一个人让整个别墅都冷清起来，索性把李嫂留下了。

“不用了。”他淡淡的道，“我刚回来的时候顺便买了一份，你做自己的事情就行。”

“哎，好的。”李嫂看着一身气息淡漠的男人径直的上楼，忍不住的叹息。

顾墨城回到卧室，顺手把从后座上带上来的东西放在玻璃的圆桌上，然后脱了自己的大衣扔到床尾。

拧开淋浴，温热的水从头顶落下来，漫过他的眼睛，顺着完美的下颚线条滴落下去。

耳边都是淅淅沥沥的水声，而眼前，闭上眼睛就能浮现出走马观花放电影一般的各种画面。

零零散散的断片，全都是一个人的模样。

心底那股魔怔般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想她就去得到她。

虽然不择手段无耻了一点，但是至少，他想她的时候能摸到抱到吻到。

只要他想，他就能做到。

反正，他既不是君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慕清清洗澡出来正准备回床上睡觉的时候，看见被她搁在床头的手机在震动。

她走过去拿起手机，看着上面跳动着的顾墨城三个字。

蹙眉，手指滑过接了下来。

男人低沉的嗓音传过来，像是就在她的耳边，“还没睡吗？”

“正准备睡，有事吗？”

她语调清淡，言下之意就是她就要睡了。

“你的床边有书是不是？”

“嗯。”

男人黯哑着道，“替我念几段。”

慕清清蹙眉更紧，淡淡道，“我很困，没有兴致。”

那声音变得温柔，“念吧，听听你的声音而已。”

她衡量了几秒钟，还是回到床上，拿起她一直看到的书，把手机打开扬声器，开始逐字逐句的念。

她的嗓音温软，因为此时的情绪和电话那端的人的关系，声色很凉。

自她开始念，男人就不再出声。

慕清清开始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念了十分钟，甚至以为他已经把电话挂了，皱着眉头叫了声他的名字。

他很快在那头嗯了一声。

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却显得异常的沙哑，呼吸有些紊乱。

慕清清也就没有多想更没有深想，所以依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直到她偶尔停顿下来的时候，能隐隐约约的听到男人的呼吸声，时轻时重，偶尔抑制不住的时候更是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