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嘴硬,关灵爵摇了摇头,起身在软榻上躺了下来,懒懒的说:“开不开心只有你自己知道,口不对心的话说给谁听啊?我累了,不想走,今晚我要住在你这。”
“好,我叫人给你准备厢房。”秦恭默从未留他在府上住过,应该说从未留过任何人,泫苒是他唯一一个例外,但,今天看在他拼死保护泫苒的份上,倒也破例答应了。
关灵爵闭着眼,乏力的轻喃:“不用了,我就睡在这。”
“不行。”秦恭默丝毫没有停顿,立马开口拒绝,转而朝着门外叫道:“来人,去把南厢房准备出来给爵世子。”
“是,王爷。”门外人应道。
关灵爵睁开眼,一个打挺坐了起来,看着秦恭默嚷嚷:“为什么不行?我都没有嫌弃你的榻,甘愿委屈在这,你居然还把我往外撵。”
秦恭默一如往常的无视他的叫嚣,淡淡的口吻压低了声音,“既然如此就更不能委屈你了,你还是去南厢房好好休息吧!”
咬了咬牙,“你……行,算你厉害。小爷我呢,也不是不识趣的人,既然有人想跟苒妹妹单独在一起,那我也就不打扰了。”起身,挪着懒散的步子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回头一脸欠扁的笑意,道:“哦,对了,提醒你一下,苒妹妹还在生病,有些事你还是……”
这不着调的话秦恭默懒得听,没等他话说完,出手就是一掌,本该无形的掌风却像一把冰刀一样的飞了过去,‘砰’的一声打在了门柱上,触碰过的珠帘因掌风划过而发出撞击的声响。好在关灵爵闪得快,不然,那一掌打在他身上不死也断几根骨头了。
看着门前消失的人影,秦恭默低声咒骂:“废话真多。”
……
微暗的石室内,一华衣女子站在一尊女娲石像前,手臂轻抬,就见手腕上的白玉手镯微弱的闪着蓝光,石像乍显剔透,而后又随着玉镯里的蓝光消失而恢复了平静……
唇畔微微漾起,轻喃:“灵女,果然出现了。”
*
夜里,秦恭默一直守在泫苒的床边,看着她那紧蹙的眉心,伸手抚了抚,平日里的她何时有过这种表情?想必今晚她是真的吓坏了。看着昏睡的人,他轻声言道:“对不起,居然会让你受到这般惊吓,明知道你会有危险,我不应该放你一个人的……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不论如何我都会一直守在你身边,半步都不会离开。”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的承诺,泫苒紧皱的眉头居然舒展开来,红润的小脸伴随着急促的呼吸,朱唇微启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一样,秦恭默紧凝着她却没有听出个所以,就见她胡乱抓了抓自己的衣领。
见她似乎因衣服的束缚而难过,秦恭默帮她褪去了身上的罗裙,只剩下一层丝质的白色里衣。去掉了衣衫的束缚,脸上的表情俨然恬静了许多,她偎了偎身子找了个舒服的方式睡去……
阁安府
房内,柳茹怒气冲冠的瞪着婢女芊芊,喝道:“你说什么?居然让那个丫头跑了?”
芊芊跪在地上,死死的垂着头,瑟瑟道:“小姐息怒,奴婢也没有想到那爵世子会这般拼死保护凌泫苒,是奴婢无能,任凭小姐责罚。”
纤弱的手用力的拍上了桌案,“拼死保护?哼,就为了那么一个丫头,他竟然连命都不要了吗?”阴森的面容哪里还能看出她是什么王府的小姐?额上青筋直爆,恨不得亲手去将凌泫苒撕碎。
芊芊又道:“不止如此,据说静王府的晨世子也在保护着那个女人。”不是她唯恐天下不乱,而是她不敢有所隐瞒,柳茹天性残暴,却长了一副欺人的面容,给外人看来质若温婉,可实质却心如蛇蝎,就连她的贴身婢女也免不了遭受她的毒打,这么多年来死在她手里的婢女少说也有数十人,万一哪里惹她不高兴,下一个死的就是她自己。
柳茹突然一反常态,仰天大笑,倏地,拿起桌上的茶壶砸在了芊芊的身上,暴喝:“居然连晨世子都帮她?这样的人物,你们这群废物居然查不到她的来历?养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茶壶在砸到芊芊身上的时候崩裂开来,滚烫的茶水全都渗进了她的衣服里,芊芊忍着疼,仍旧跪着,“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再派人去查。”
柳茹冷哼一声,起身蹲在芊芊面前,握着她刚刚被烫到的胳膊用力的捏着,看着她那疼到煞白的脸,邪狞的勾起嘴角,手一甩,起身踱步走到窗前,“好,既然她这么有本事,那我就好好跟她玩玩,有人保护她是吗?我就不信她就永远没有落单的时候,派人盯着她,只要有机会就给我除了她。”
“是。”芊芊干净利落的回答,眼睛里的戾气不输于柳茹,她受的这些折磨全都来自于那个叫凌泫苒的女人,就算是为自己报仇她也非要除了她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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