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门前,一男子身后携了十名貌美的女子站在那,男子上前扣了扣那朱红色的大门……
大门打开,小厮看了看门前的人,问:“找谁?”
“麻烦你禀报驸马爷,就说凌公子差人给他送礼物来了。”
“好,你等一下。”
朱红色的大门再次关上,男子回头看着那十名女子,“刚刚姑娘说的话,你们可都记清楚了?”
“记清了。”十女一同答道。
回头,男子嘴一撇,颤抖着唇,一脸欲哭的样子,抽泣了几声。
呜呜……姑奶奶,您不是让属下给您做侍卫吗?为何现在变成了跑腿的?
他一个好好的听守,居然要做这种事,秦家暗卫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客厅门前,广邵贤站在门口翘首企盼,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位‘凌公子’到底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来慰藉他这受伤的心灵。
厅内,广邵贤的父亲广厚广老将军坐在正位上喝着茶,广邵贤那最小的庶妹广邵莹坐在广厚身边。
门外,夜带着十名女子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这阵势,足以让广邵贤乐的合不拢嘴。他那色眯眯的小眼睛里闪着桃花,还没等她们走进来,他就冲出客厅迎了出去。
“你就是凌兄弟派来送礼物的?”
“是。”身为多年的听守,一时间改变不了他那冰冷的语调,况且,眼前这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所以他更是懒得搭理。
广邵贤歪嘴一笑,客气道:“快请进,美人们,你们也进来吧。”
一行人刚踏进客厅,广厚的老脸就绿了一半,他阴沉着脸,看着广邵贤喝道:“你这又是要做什么?弄这么多女人进府是为何?”
“回老将军,这是我们家公子送广公子的礼物,这十名女子,全部都是我们家公子精心挑选的,不论相貌还是才情皆是上等,公子说了,让广公子在这十名女子中任意挑其喜欢的,若是无法抉择也可全部留下。”
闻言,广邵贤更是满面春光,眼睛一直盯在那十位美人的身上,美女他又岂会嫌多?当然是要把她们全部留下了。
广邵贤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心,笑眯眯的看着夜,“好,好,你回去替我谢谢凌兄弟,这十个美人我就收下了。”
“胡闹。”
看着广邵贤色迷心窍,广厚一拍桌面,暴喝道:“你们家那位凌公子到底是何人?居然做这种败我家风之事,我将军府的大门,岂是这等女子可随意踏入的?”
广厚的这声怒喝显然没有吓到夜,也没有惊到他身后那十名女子,倒是广邵贤为之一抖,他转头道:“爹,这位‘凌公子’可是一位你想都想不到的大人物,能被她送礼,那是我们将军府的荣幸,这十个美人我收下了,爹您就甭管了。”
闻言,夜心中不由的对泫苒发起一声赞叹,少夫人还真是料事如神,她居然知道这个贪婪的色胚,会不顾老将军的反对,执意把这十人全部留下。
夜满目鄙夷的看着广邵贤,又道:“我们家公子还说了,这十位女子都是好人家的姑娘,他既已将她们赠与广公子,还望广公子能给上她们一个位份,好不至于让她们在将军府里受到下人的欺凌。”
“自然,自然,你回去让凌兄弟宽心,本公子绝对不会亏待她们的。”
广厚恨子不成材,想他英明一世,怎就会生出这么不着调的儿子?
他满面的恼色,厉喝道:“不行,这些女子不能留下,本将军不管这姓凌的公子有多大的来头,总之,这些女人一个都不能留。”
将军府本来就已经被他闹得乌烟瘴气了,现在若是在留下这么多女人,那这将军府就直接改成窑子算了。
广邵莹瞧着父亲这般生气,乖巧的顺了顺他的背,开口:“大哥,你留下这些女人,难道就不怕二公主对你再下手吗?”
想到上次段珂萱满府的追着他打的样子,广邵莹到现在还仍是心有余悸。
虽然她这个大哥不才,打死了也无所谓,但是,这个二公主动起手来,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拿着菜刀就乱扔,而后更是摸到什么扔什么,为了她自己的人身安全,她也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在发生。
“她敢?你以为她现在还是那个有太子撑腰的二公主?太子落魄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是,她若是乖一点,我还可以仁慈的在府里给她留个落脚的地,倘若她还似以前那般嚣张跋扈,那我就一纸休书休了她。”
被夫家休了,对女子而言是最为难堪之事,而她又是公主,若真的被休,便会成为整个大圣的笑柄。
段珂萱生性傲慢,外加上段睿承的关系,她时常不将公婆放在眼里,但因她是公主,广厚也不好说什么,如今,从广邵贤的口中听到这番话,他倒也觉得可以支持一下他这么做。
看着老爹不吱声了,广邵贤笑了笑,看着夜,道:“行了,就这么着吧,你可以回去了,回去后帮我谢谢凌兄弟。”
“是,在下先行告退。”夜拱手退出将军府,而后飞身离开……
……
太子府内,一片萧索狼藉,平日里的侍妾婢女,全因怕被牵连而离开,府里能拿的东西全都被拿走了,偌大的府里清清冷冷。
客厅,江梦嫣满头凌乱的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神色黯然,她手上握着一把染满血的匕首,鲜血顺着刀尖一滴滴的滑落……身侧,段睿承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双眼瞪得老大,但却失去了活色……
手,颤抖着松开,匕首从江梦嫣的手里掉落了下来,她冷眼扫过躺在地上的人,邪妄的一笑。
段睿承,你害我失去了所有的幸福,我可以忍,可现在你却连太子之位都保不住,想让我跟你一起被发配边塞?你做梦。
像你这种人,活着也无趣,既然你给不了我想要的,那你就去死。
一阵脚步声,江梦嫣并未抬头看去,因为,不论来的是何人都与她无关。她静静的坐着,直到听见来的人开口,她才渐渐恢复了意志……
泫苒本是想来看看颓败的段睿承,顺便嘲讽上几句,好报之前那屈辱之仇,可踏进门,看到的却是一个满身是血的尸体,和颓然坐在地上的江梦嫣。
她错愕的动了动唇,“江梦嫣……你……你把他杀了?”
秦恭默扫了一眼四周,眼尖的看到了江梦嫣身旁的那把匕首,揽在泫苒肩上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居然连段睿承都杀了,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事!
江梦嫣抬眸睨向站在门外的两个人,看到秦恭默的动作,她竟是笑了,笑的那般邪狞,笑的那般苦涩……
为什么凌泫苒永远都可以被人怜惜,被人呵护,而她自己却要活在这痛苦和悲惨之中?
“是啊,我把他杀了,你是不是该感谢我?我可是帮你报了大仇。”
“江梦嫣,你何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以前我只当你是个被娇惯坏了的大小姐,没想到你竟这般的狠辣,他好歹是你的夫君,你怎么可以……”
“我怎么不可以?”江梦嫣突然打断泫苒的话,发了狂似的大叫,“凌泫苒,你别在这里装好人装善良,我变成这样,全都是被你逼的,你但凡给我一条活路,我又怎会走到今日这般田地?自从在静闲山庄你的马发狂时开始,我就步步被他逼迫,我争取过最后的幸福,可是你,你们,你们全都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在皇宫时,你们眼睁睁的看着我被这个畜生欺凌,不但没人帮我,反而像看戏一样觉得有趣,敢问默王爷,若是当日被这畜生压在身下的是她,你会置之不理吗?”
秦恭默看着她,却始终没有说话,但他心里却有着肯定的答案。
不会,绝对不会。
但同样的,倘若那日不是她江梦嫣而是其他女人,他同样也不会管,因为能让他去管的人只有凌泫苒。
听到这番话,泫苒心底腾升出种种愧疚,她虽然和江梦嫣不合,但她却从没把她当过敌人,更没有想过要去戏弄她,或者是给她难堪。
那日在皇宫,她也只不过是想整治段睿承,然而却完全没有去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的恨意不是没来由的,她知道,是她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
泫苒和秦恭默的沉默,并没有平缓江梦嫣心里的愤怒和埋怨,反而令她更加愤恨的看着二人。
凌泫苒,你害我至此,我又怎会让你过的舒坦?
她缓和了一下刚刚那发狂的声调,邪狞的笑道:“凌泫苒,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日在皇宫你被人迷晕后,你的默哥哥是在哪找到你的?”
闻言,秦恭默眉头一拧,冷眼瞥向她,喝道:“江梦嫣,给我闭上你的嘴。”
蓦地,泫苒心下一慌,她一直都知道那日自己不是在弃屋里被他找到的,但具体是哪,她后来也没有问过。
一直以来,她相信了秦恭默的话,也相信了那张狐皮垫子,可是,现在江梦嫣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秦恭默骗了她?不可能……
对于秦恭默的喝声,江梦嫣置若罔闻,现在的她已经无所惧,反正她的命就一条,死在谁的手里都是死,他想要,那就给他就是了。
但是,就算她死,她也不要有些人好过,她笑,笑的诡异,“告诉你,是在二皇子段睿炎的床上,你们两个关在一个房间足足有大半个时辰,真不知道在这大半个时辰里你们都做了什么?”
看着泫苒脸色渐渐变白,江梦嫣满意而又邪狞的笑了,“哈哈……哈哈哈……凌泫苒,我真的很佩服你,从别的男人的床榻上爬下来,居然还能让我们默王爷这般怜惜。”
泫苒脚下一软,身子向后倾了一下,秦恭默赶忙扶着她的肩,稳住了她的身子。
大半个时辰?她中了那种毒,而且还跟段睿炎被关在一起那么久?她实在不敢继续再往下想。
“江梦嫣,你够了,不要在那胡说八道。”秦恭默底喝。
“胡说?我是不是在胡说,默王爷您最清楚了,不是吗?”
江梦嫣依旧在笑,她明明知道段睿炎根本没有碰她,但是,她就是故意这么说,她就是不要让凌泫苒好过。
她就是要让她怀疑她自己的忠贞,让她没有脸面再在秦恭默身边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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