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云瑭取出用白布抱着的钢针,在众人面前展示一圈之后,继续说道:“丰涿死前,曾与人在斋舍不远处的亭子中与人吃酒,而酒水中掺有杏仁粉,导致死者丰涿出现过敏。所以。
本官想知道两个问题,一是,昨夜和丰涿喝酒的人都有谁?二是,丰涿对杏仁过敏这件事都有谁知道,换言之,和丰涿走的近的人都有谁?”
沈云瑭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学子,就炸开了锅,纷纷窃窃私语,眼神都统一的看向一个人的方向。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江尚的儿子,江仲谊。
“沈少卿,你的意思是,这钢针的主人,杀害了丰涿?”江尚见这件事情涉及自己的女儿,也没法置身事外了,上前问答。
沈云瑭没有回到江尚的话,只是转头说道:“江祭酒,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旁听就行。”
说完,沈云瑭走到江仲谊面前,审视的说道:“看来这钢针是你的了?”
江仲谊看着眼前一身官服的沈云瑭,想到昨晚的事情,早就已经吓傻了,哆嗦着说道:“大人,这钢针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于献看着明显做贼心虚江仲谊,没想到这案子的凶手,这么快就出现了。
难怪温悦说,没有沈云瑭破不了的案子,这丫头真是福星高照啊!
“不是你的?可是你身边人的表情,告诉本官,这就是你的。”沈云瑭盯着江仲谊的眼睛说道。
“不是,不是我的,不是。”江仲谊大喊道。
看着江仲谊的表情,沈云瑭心中有谱了,然后视线在江仲谊身边的几人扫视一圈,看着对方迅速回避她的眼神,沈云瑭退后一步问道:“那么,还是那个问题,昨晚和丰涿吃酒的人是哪些?本官提醒你们一共五人,是你们自己站出来,还是本官点名?”
说完,沈云瑭看着面前的江仲谊,微微抬下巴,说道:“怎么?你还说不是你?活着说,不是你们几个?”
沈云瑭的话,彻底让江仲谊站不住,瘫倒在地。
“我们没想杀他,是他不经折腾,才吃了一杯酒,他就像是发狂的牛一样,厮打我们,所以,我们才……”
“所以,你们才用腰带缠着丰涿的颈部,像牵牛一样,不断的拉扯,直到他力竭痛苦不堪倒在地上?”沈云瑭质问道。
江仲谊等人看着面前的沈云瑭,眼中带着惊惧。
“你怎么知道的?”江仲谊问道。
“本官应该不知道吗?之后呢,你们又干了什么?你们说还是本官说?不过,本官提醒你们,这两者性质是不同的。”沈云瑭说道。
“之后,我们看丰涿倒在地上,没了生气,我们吓到了,便都跑回了斋舍。直到今早我们才知道丰涿在国子监门口吊死了。”江仲谊身边的殷溪说道。
听完,沈云瑭问道:“你们回到斋舍,几人还是都在一起?”
“没有,我们是各自回到各自的斋舍,我们当时都吓懵了。”殷溪说道
沈云瑭点头,然后走到江仲谊面前说道:“你这钢针有谁能拿到?”
江仲谊哆哆嗦嗦的说道:“这是我用来练暗器的,平时就放在斋舍的抽屉里。一共有十根,我身边的人都能拿到。”
“你昨晚回到斋舍是什么时候?有什么人能证明?”。
“子时后回去的,我一个斋舍的生徒的可以证明。”江仲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