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龙北廷的雷霆之怒,那边又有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同样手指陆云飞:“陆云飞,龙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来人,把他给我扔出去。”
作为龙北廷的大儿子,不仅实力雄厚,也是龙家着重培养的未来接班人,说话之间,自然底气十足。
砰!
依然是鬼魅般的身影悠忽而过,一脚踢在那年轻人胸口,整个人飞了出去。
跌落在那边的地面,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
在他还没有动手的时候,在座的剩下的十个人,围住陆云飞,个个战意滔天,握紧的拳头嘎嘣脆香。
这里是龙家,从来没有人敢在这里撒野,这些人会拼死捍卫龙家的荣耀。
仅仅是扫了一眼,围住自己的那些人,陆云飞冷声道:“我在说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作为你们的大师兄,这是我送给你们不懂礼貌的见面礼。”
对面的龙北廷,额头深锁,冰冷的脸颊带着腾腾杀气,纵然他是龙百川的徒弟,他也没资格在龙家撒野。
“陆云飞,你无理在先,不要怪我龙家不讲人情。”
这十个人中,果然有一等一的高手,作为龙百川的徒弟,他不会在龙家伤人,也更不会在龙家大开杀戒。
忽然间,陆云飞笑了:“龙家主,我已经有言在先,我今天不是来闹事的。我既不是借着龙百川徒弟的身份,来巴结龙家,也不会在龙家动手。我今天所来,只为了一件事。今天龙家的人助纣为虐,突袭了寡妇岭,打伤我的人。这才是我今天此来的真正目的,否则我不会踏进龙家半步,也不会和龙家有任何瓜葛。”
龙北廷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他挥了挥手,十个人退下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陆云飞身上:“寡妇岭的拥有者是你?”
“没错,就是我。龙家主,实话告诉你,段铁树早晚要覆灭,你何必要趟这趟浑水呢?徐有容,加上陈家,我们三方联手,早已经谋划好了一切。可惜的是,让段铁树先下手为强,但这不影响段铁树走向毁灭的结果,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而已。龙家是赫赫有名的隐世世家,突然间出手,实在让我意外的很啊。说句不当说的话,就算有龙家在也保不住段铁树的生死。”
事情突然间的变化,让龙北廷又坐了下去。
他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段铁树当年对龙家有嗯,他来找我们,龙家不得不答应。”
“龙家讲情义,这没什么问题,可是这种涌泉相报的事情,还要看对象,段铁树值得吗?再者说了,你帮他袭击了寡妇岭,也算是报恩了。”
“其实,不但如此,他让龙家以旗下公司出面,吞并林氏集团。”
陆云飞猛然一惊,果然是机关算尽:“那进行的如何了?”
“还在操作阶段。”龙北廷很犹豫,并没有说的太多。
“龙家主,我把所有的事情向你说清楚,至于最后你怎么做,你自己考虑。这一次我所能动用的资源,不仅仅是徐有容,陈家,还有龙魂,天狼,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让段铁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和龙家动手,再怎么说龙家也是我师父曾经的家,而你是我师父的弟弟,和龙家动手那是对我师父最大的不敬。”
龙魂和天狼这两个字相当刺耳,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龙魂和天狼,龙北廷自然听说过。
“这么说,在费尔南多号上,干掉了血十字的一百多人也是你干的?”这件事在整个底下世界已经传开了,有人联手天狼灭了血十字的一百多人,没想到是这个小子。
“血十字的人不知死活,我送他们上西天。”
这样的回答,无懈可击,龙北廷再次试探性的问:“你是怎么和龙魂、天狼联系上的?”
“当年的我师父交友广泛,认识这些人很难吗?”
确实不难,这一点龙北廷心知肚明,当时自己这个哥哥名扬天下,所认识的人,三教九流都有,有的人更是慕名而去,认识龙魂和天狼的人,一点都不是问题。
龙北廷已经没有任何怀疑了,只是他面临一个两难的抉择。
是继续支持段铁树,还是和段铁树划清界限?
自古忠义两难全,这事不好做决定。
看着龙北廷犹豫了,陆云飞笑着道:“龙家主,段铁树一定会死,如果你执意要站在我的对立面,我也无话可说。”
事情走错一步,就有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好,我和段铁树会划清界限,不会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了。”
思虑良久,龙北廷终于做出了决定。
可是陆云飞的反应,却让所有人意外,他摇了摇头:“不,你不仅要和段铁树划清界限,你还要站在我这边。”
“什么?”龙北廷说的很直接:“小子,你别妄想了,和段铁树划清界限,是我的底线,我不可能站在你这边去对付段铁树。”
“龙家主,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命令!”
轰!
在龙家家主面前,竟然有人敢大言不惭,这小子以为自己是谁,敢命令龙家家主。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真以为龙家隐世世家的身份,都是摆设吗?
当即,那边的十人中有人站了起来,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陆云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龙家已经做了巨大的让步,不要得寸进尺。”
“你闭嘴!”这一次陆云飞没有动手,而是爆喝了一声:“和我说话你也配。”
“这是我堂弟,也算得上是你师叔,小子你怎么说话的?”
“你也给我闭嘴。”回应龙北廷的是陆云飞,更加狂怒的爆喝:“玄铁令在此,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玄铁令!
在座的所有人全都睁大了眼睛,作为龙家的人,他们比谁都清楚,玄铁令意味着什么?
一个个愣住了,不敢再往前一步,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那边的龙北廷,看着陆云飞的目光更加复杂了很多,似乎看着一件完全不可思议的东西,那么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