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说完头也不回就往门外走。剩下李怡凡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老张，这是什么情况？都不给自己来点背景介绍？
“傻小子，还愣着干什么，再不出去她车都开走了。”
“啊？”再一愣神，汽车的发动机都开始轰鸣了。李怡凡赶紧跟老张告别，三步并作两步往门外跑。屁股还没挨到座椅，薇薇已经一脚油门踩到底了。
“姐，姐你慢点开。”李怡凡一只手死死抓住把手，身子被后坐力紧紧压在椅背上，随着汽车漂移过弯，两条腿在也空中甩来甩去。“红灯，红灯，哎哎哎，红灯！”
又是一脚急刹车，前轮刚刚好靠近斑马线，李怡凡的脑袋差点撞在挡风玻璃上。这女人疯了吧，瞪大双眼怒视她，以表示自己的愤怒。
“哈哈哈哈，你个臭小子，真不知道在学校里都学了些啥，这有什么好怕的？”更让李怡凡生气的是，薇薇根本没把他的愤怒放在眼里，嘻嘻哈哈的好像在开玩笑一样。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有多大的权利，但是不许你再嘲笑我，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学校，我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请不要再提了。”李怡凡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正式一点，想着这样她会意识到自己做的太过分。
果然，起作用了。听他说完，薇薇猛踩刹车，直接靠在路边停下了。“你说什么，你连学校都不知道？”
“从来没听说过。”
薇薇不理他了，从兜里掏出电话，拨通了老张的号码。
“张队长，你是不是逗我玩呢？”薇薇的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轻挑了。“你给我一个大学生算什么意思？屁大点孩子懂什么，他说他学校都没去过。什么，高中生，老张，这玩笑可开大了。我可带不动他，我一个人去都行，这算什么任务，这是让我当保姆。我才不管他是不是天才少年，一点经验没有怎么干？”
一边打着电话，薇薇的眼神一边在李怡凡的身上打量，当听到“天才少年”这四个字时，李怡凡忍不住抿着嘴角笑了一下，这当然逃不出薇薇的眼睛，在空气中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我不管，这任务我做不了，谁爱做谁做。不是说了嘛，国外我不去，你，你这是玩赖！”说到这，薇薇半天没声音，电话那头的声音李怡凡也听不太清，只知道老张一直在说着些什么，半晌，薇薇终于把电话挂了。
“没去过学校训练？”
李怡凡摇了摇头。
“高中生？”
李怡凡点了点头。
“你不会是老张雇来坑我的吧？”
李怡凡用力摇了摇头。
薇薇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得摇摇头，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不过还是发动了车子，开边给李怡凡介绍任务。他们这次任务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和李怡凡交过手的章铁。这人最近刚从南越国回来，怀疑他和前阵子破获的一起走私案件有关，最好能搜集第一手的证据。
“为啥要咱们去，这事不该是警察管的嘛？”
“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警察没办法立案，而且，这个章铁在晴川市的关系网比较广，你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李怡凡摇摇头，他连这人听都没听说过，不过之前贺文好像劝过，不要和这人正面冲突。
“他是金棵集团老总的司机，兼助理。咱们这次只是监视，千万不要暴露。”
“司机兼助理！”李怡凡心里写满了了不屑，在饭店交手的时候三下五除二就打得他服服帖帖，到时候抓来再教训一下不就行了。不过金棵集团他可知道，晴川lc区改造最大的一个楼盘就是金棵的。老总不了解，但至少这个公司在晴川市名号响当当。“薇薇姐，那我们现在就去吗？”
薇薇点了点头，车开到酒吧街停了下来。两人沿着背面的巷子来到一家ktv的后门。
“他们就在楼上的包厢，我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你在这等我。有任何风吹草动，跑就行。”说完，也不管李怡凡愿意不愿意，一步踩在窗台上就进了二楼的窗户。
这两步还有点意思，看着薇薇的屁股消失在窗口，李怡凡心里非常不爽，这分明就是瞧不起自己，风吹草动就跑，拿我当什么，我的实力可比你想象的强多了。而且这任务怎么感觉一点都不高大上，去ktv监视，太低级了，偷偷摸摸的有点像当年在学校逃课去网吧玩游戏。特工难道不应该是西装革履，浑身上下装满高科技装备，戴着炫酷的墨镜，开着跑车......李怡凡看过零零七的电影，他对自己的定位和詹姆斯邦德一样一样的。可现在呢，站在黑巷子里，浑浊的空气里一阵阵传来尿骚味，ktv里一个男人声音超大的嘶吼着大约在冬季。我是不是当了个假的特工？
“这男人唱的可真够难听的。”天气有点冷，李怡凡原地踱步，越想越郁闷，望风？詹姆斯邦德可不会做这活。算什么事，这任务不会是坑自己的吧。“我也要上去看看。”轻轻一跃，“咔嚓”，窗台边的水管被他一把拽断了，眼看要摔，就地一滚，不然估计脚踝都能崴断了。刚才薇薇上去就抓在这里，看她那么轻盈，还以为这管道很结实的，怎么这么不禁拽。
还好这巷子够偏，没人经过，这要被薇薇看见，又要开始抱怨自己是个菜鸟，没经过培训那套说辞了。藏了一会，确保没人发现之后，李怡凡稍微助跑了一截，总算翻进了进去。背景乐已经从“大约在冬季”换成了“外面的世界”。这哥们看来对齐秦是真爱，年纪肯定不小了，现在的年轻人估计连齐秦听都没听说过。李怡凡四下张望，一条狭长的走道，全是包厢，各种音乐嘈杂纷乱。这怎么找，总不能挨个去敲门。来来回回走两趟估计就引起别人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