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敬李先生三杯。”第二位跟着肥头大耳的脚步，干了。

“我也敬三杯。”第三位也干了。

“我也三杯。”

几个人每人三杯，瞬间瓶里的酒已经不剩多少了。把对面的老师校长们吓得够呛，什么情况，不愿意喝酒都这么上赶着敬？还排着队的来。要知道之前几次和这些投资商吃饭，都是他们百般讨好，人家才不情不愿地喝那么一点点，今天怎么位置互换了，花钱的比要钱的还殷勤？

给李怡凡敬酒似乎是个仪式，完了之后他们才开始和学校的老师领导喝。觥筹交错间，校长几次提到校办工厂投资的事，都被老板们转移了目标，结论很简单，只要李怡凡同意跟他们合作，校办工厂的事没有任何问题。但具体李怡凡那边合作什么，校长也旁敲侧击问了几次，老板们看着李怡凡冰冷的眼神，都没敢回答，支支吾吾都是讨好的话。

他们喝得谨小慎微，李怡凡这边可是大快朵颐。爱吃什么菜旁边的老板们就把什么菜往他面前送，赵茜和张老师的碗也是一直没空过，李怡凡给他俩不停地夹菜，赵茜都不好意思了，一个劲给李怡凡说够了够了。

终于吃饱了，看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几个老板手里的酒马上也放了下来，齐刷刷地把脑袋转了过来。

“潘总对吧，听说你们想跟我们学校合作，投资校办工厂？”李怡凡擦了擦嘴，不紧不慢地说道。

“对对对，我们几个人都有这个意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得到跟李先生合作的机会。”肥头大耳把椅子往前挪了挪，身子还一直向前倾着，看他的样子好像恨不得坐在李怡凡身上。

“合作的事好谈，只要你们确定能给学校投资，我想校长肯定会非常感谢你们的。”说到这，李怡凡看了看对面的校长。

“对对对，感谢感谢，李同学为我们学校做了这么大的贡献，更要感谢你。”校长在心里已经把李怡凡定位成终极客户了。

“郑校长，感谢我就不必了。不过对于这个工厂，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有什么要求李同学你尽管提。”校长现在也明白了，这些老板们投不投资，完全取决于这个男孩的一句话，他现在就是学校的福星，他是电，他是光，他是唯一的神话，superstar。

“咱们这个校办工厂，规模应该不小吧？”

“不小不小，当然不小，是我们几家公司在晴川市重要的战略布局之一。”几个老板异口同声。

“这么大规模的工厂，那一定要找一个靠谱的，有能力的人来管理负责了。”

“对对对，我们打算任命咱们学校的教导主任，汪主任来作为校办工厂的主要负责人，汪主任专门去国外进修过企业管理，对于企业的……”校长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肥头大耳，他记得汪主任说过，对方答应投资的一个条件就是要由她来作为校办工厂的负责任。可介绍汪主任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李怡凡打断了。

“由汪主任来负责这么大的工厂，我觉得不妥。她的性格如此暴躁，喜怒无常，恐怕很难胜任，甚至我觉得她做一个学校的教导主任都是对学生，对家长极大的不负责任。”李怡凡这话就是盯着大波浪说的，倒要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果然，没说几句大波浪就已经怒了，胸口不停上下起伏，等到“不负责任”一出口，大波浪终于憋不住了，尖叫着朝李怡凡跑了过来：“你这个小王八蛋胡说八道什么，我撕烂你的嘴，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造我的谣。”

这么多人看着，李怡凡坐在椅子上动都没动，旁边的人已经把大波浪拦了下来。

“校长你看看，我可没有造谣哦，汪主任的这种表现，今天可不是第一次了。我真的怀疑她是不是适合教育行业？”

“汪主任，你在这发什么疯，注意点影响。从明天开始你先停职，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表现。”校长指挥着下属把歇斯底里的大波浪带出饭店，“李同学，谢谢你帮我们发现问题，对于汪主任我们一定会让她深刻反省。至于校办工厂的负责人，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嗯，这个校长还是很上道的，李怡凡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身边的张老师。“张老师在班主任这个位置上已经很多年了，学生们对他的评价一直都很高，认真负责，以身作则，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我觉得这种模范应该有一个更高的位置去发光发热，你说呢校长？”

“对对对，张老师确实是业务骨干，组织上其实很早就有提拔他的意愿了，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正好，张老师，就由你来负责我们学校校办工厂的一切事务，怎么样？”

“啊？我不行的，我一点经验都没有。”张老师没想到李怡凡会把自己推到这个位置，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老张，这可是个好机会，千万不要错过！”

“张老师，你可以的，我们都支持你。”

张老师的好人缘这会展现的淋漓尽致，周围的老师纷纷送上支持的话语，看来大家以前都被大波浪折磨的够呛。

“张老师，别担心，刚开始肯定会有困难，不过我相信到时候咱们这几位老板都会帮忙的，对不对？”李怡凡握着张老师的手，环视一圈。

“肯定的，有什么事张老师您尽管开口，都是一句话的事。我们都会为了工厂的光明前景一起努力。”老板们这是在向李怡凡表决心。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信任我，那我就试一试，努力不让各位失望。”张老师看着李怡凡，郑重地点了点头。

掌声，喝彩声，几位老板在饭桌上直接就把合同给签了，李怡凡偷偷把丁蕾的电话留给了肥头大耳，让他们去商量合作的具体事宜。手机也送给了张老师，这次中学之旅总算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