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精神一振,精气神一下子就回来了,用现代化来说就是同时挂上了红蓝buff。
顺便打了条大龙,明明马上就要二十投了,队友沐正恩直接打出了一波超神的战绩,这是要翻盘的节奏啊。
永历兴奋的说道:
“缅甸王,是云南派人接我回去了吗?快带我去见见他们。”
缅甸王莽白欲说还休,只好点了点头说道:
“好,小王这就带陛下去见一见大明国来的使者。”
缅甸虽然曾经是明朝的藩属国,但是如今欢乐天地。
哪怕是南明的最高统治者来到缅甸,缅甸新国王也不是很欢迎。
一方面虽然缅甸国王地位不如永历皇帝尊贵,但是他至少有军队和土地。
另一方面,永历皇帝带来的还有金军实实在在的威胁,随时可能越过边境,相比于没有势力的永历皇帝,缅甸国王显然更需要亲近金军。
可是…前线居然传来了大明朝胜利的消息,在云南总督沐国公沐正恩的带领下,大明军队打败了不可一世的金军。
缅甸新国王一改从前的态度,恭恭敬敬的邀请永历皇帝去了他的王宫。
缅甸国王的王宫已经可以堪比一些王侯的府邸了,今天缅甸新国王大排宴席。
永历帝清楚的看到他右手边一排排士子文人,乃是大明书生的打扮。
那些书生看到了明黄服饰的永历帝,一个赶紧起身,拜了又拜,尽显谦卑无比。
“学生叩见圣上,圣上万福金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缅甸国王的王宫内,永历帝开始越俎代疱,若是换做一天前,缅甸新国王根本就不会给他任何好脸色看,可现在他却无比恭敬乖巧的坐在一旁。
“平身,都起来吧!”永历高兴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起来。
诸位学子文人上到五六十岁的老人家,下到十几二十岁的青年俊才,纷纷把永历围住。
“陛下,我们可总算见着您了,您可还安好。”
“圣上,我们来迟了,这就带你回大明啊。”
“看到黄山,龙体贵安,老朽的心情就好多了,这饭在路上吃的苦都值了。”
永历帝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这些人操弄的口音都不一样有南京的官话,也有山东那边的话,甚至还有江浙京师苏秦那边的口音。
永历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们都是哪里人士?朕听口音,怎么感觉四海八荒的人都有呢?”
有学子道:
“学生是来自浙江的秀才,听闻陛下身陷缅甸,特地来此处救驾。”
有官员道:
“微臣是南京六部员外郎冯绍疯,听闻陛下生气此处,特地赶来救驾,接回圣驾。”
又有人是:
“学生是国子监的学生,听闻圣上深陷囫囵,学生瞒着家里人就单枪匹马赶来救驾了。”
……
永历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他算是明白了,过来接驾的人是五湖四海的都有,唯独少了自己日夜期盼的云南方面。
永历面无表情的问道:
“沐国公如何?云南如何?他们打败了洪盖阳老贼了吗?”
有士子眼睛咕噜那么一转,赶紧大声回答道:
“圣上啊!沐国公沐正恩那可是真的了不得了,带着咱们云南,直接把金狗五十万大军都打败了,如今他在云南的声望可是如日中天呀。
深得云南百姓信任,最近更是向各大家族借钱给士兵们发放抚恤金,虽然是他公子去借的钱,但是沐国公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看在眼里。
正恩公堪称是擎天玉龙柱,架海紫金梁,乃是我们大明朝的大恩公啊,百年内,唯有于谦于少保能够与之相提并论了。”
这名士子大话一出,大家都觉得一阵刺耳,是不是吹嘘的有点太过分了?过犹不及的道理难道不懂吗?
对于永历帝来说,却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胸膛之上,把他砸的头晕眼花。
沐国公沐正恩在云南的声望如日中天?深得民心军心,甚至还拿出了大批的银子去抚恤阵亡士兵,这种邀买人心的手段,是否有点太过分了?
“好,沐国公乃是国之干城,这份功劳朕记下了,回去后一定重重赏赐于他。”
永历帝面无表情,期期艾艾的说道。
邀买人心这可不是一项大功劳啊,在古代甚至称得上是诛九族的大罪,就看皇帝开不开心了。
有明一代,做到最牛逼的商人是哪一个?那就是明朝的沈万三,这家伙更牛逼轰轰的了吧?
明初,朱元璋定都南京,沈万三助筑都城三分之一,朱元璋封了他两个儿子的官;
沈万三还在南京还建造了“廊庑一千六百五十四楹,酒楼四座……”,有了舒适的住宅;但不久,沈万三被朱元璋发配充军,在云南度过了他的余生。
朱元璋大怒,“匹夫犒天下之军,乱民也,宜诛之。”好得马皇后还算清醒,觉得有点过分,劝道:“不祥之民,天将灭之。陛下何诛焉!”沈万三才保住小命,发配云南,最后客死他乡。这是洪武六年的事。
……邀买人心这四个字一出,所有人都是心中咯噔一下,大事不妙!
在场之人并非所有人都是金朝派来的,也有文人士子劝道:
“陛下,想必沐国公也有苦衷,这才行那越俎代庖之事,事后必定会向陛下上一份奏折,说明缘由。”
“如今金军大败,无力南征,所以吾等恭请圣上重返昆明,坐镇南方指挥我大明军队浴血奋战,夺回故土,如此可以告慰祖宗英灵。”
“是极!是极!如今广西也被长公主所掌控,广东之地也在我大明手中。
如果能游说福建的郑家,那咱们就能集结四省之地,光复我大明了。”
“福建郑家所扶持的江陵王,血脉不够高贵,怎么比得上圣上您呢,此事大为可期。”
这些文人士子看到了圣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大家都七嘴八舌的扯着别的东西。
永历原本大好的心情变得有些失落,人生的大喜大悲莫过于如此,对着身后的心腹大臣说道:
“算了,诸位臣工辛苦了,等到而来车马劳顿,都先下去休息吧,朕也突感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永历的指甲都狠狠的插进了掌心,丝丝鲜血从指甲缝里面溢了出来,苦不堪言。
尔等乱臣贼子,为何要这样对朕?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如此欺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