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经常把喜欢和爱挂在嘴边的男人,他能给的承诺只有这一句,她是他的妻唯一的妻。
可是有时候,女人要的并不是这些,有时候你的一个喜欢一个爱都会让她紧张不安的心得到安慰。
正如顾静暖,她想要的不过是他的喜欢他的爱,可是他只说她是他的妻子,她表白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让她被撕裂的心上又洒了一把盐。
眼里的泪再也抑制不住,从她苍白的脸上扑簌而下,无声的滴落在地板上,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她猛地挣脱束缚自己双臂的手,冷笑着开门城去,留给夜斯城的只有飘散在空气中的一句话。
“这个妻子我不屑,这个唯一我更不屑。”
她想要的不过是他的注意,想要的不过是他一点点的喜欢一点点的爱,夜家少夫人,呵……多么动听的名号,多少女人趋之若鹜想要爬上的高位。
可是她不稀罕,她真的不稀罕……
房间她是不能回去,现在自己身上又穿成这样更是不能出去,南小北她不想去找他,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与夜斯城的关系,所以她现在才会坐在漆黑的楼道里。
进来的时候,楼道里的灯因为她的脚步声而亮了一会儿,只是那么一会儿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她后背倚着冰冷的墙壁,双臂把屈起的双腿抱在怀里,下巴搁在腿上静静的流着眼泪。
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也不知哭了多长时间,当楼道门被打开,灯光发出刺眼的光芒时,她不适应的闭了眼睛,抬起一只手挡在自己眼前,微微挑开肿胀的眼睛。
映着灯光,她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因为是正对着她,所以她看不清黑暗中的脸是谁的。
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直到那个人弯下腰伸出双臂把她打横抱在怀里,她才闻到了一股清爽的沐浴后的香味夹杂着汗水的味道。<>
强有力的心跳在耳边响起,在灯火通明的走廊里,她看清楚了那人黑着的俊脸,无力的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她声音沙哑的道:“你怎么会去那里?。”
紧抿的唇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他垂着头,深沉的眸子一直盯在她红肿的眼睛上,她的身体有些凉,让他忍不住把她抱的更紧,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来温暖她。
“嗯?”顾静暖不折不扣的继续索要自己的答案,见男人还是无动于衷,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南小北,回答我!。”
她几乎是命令,那语气不容拒绝。
他动了动唇,淡淡的道:“刚才去你的房间发现里面没人,在酒店里找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看见你,到最后凭着感觉才在楼道里找到了你。”
空荡的房间,任他怎么呼唤也得不到回应,他那一刻像是疯了一般,在酒店里一层一层的找着,可结果都是令人失望,到后来他无力的又回到她的房间,当出了电梯的时候,他鬼使神差的来了这边的楼道。
当灯光亮起,当他看到蜷缩在墙角那一抹纤瘦的身影时,那是他一辈子都没有尝到过的狂喜。
最初的相识,是因为她的霸道,让他对这个女人有了认知,此后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他是一辈子都没有过的开心,和她在一起,他忘记了一切,只想与她开开心心的说着一些有的没的。
她爱钱,他有钱,无论多少他都会给她,哪怕是自己的资产,可是当她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她拉开了距城。
这时候,他倒宁愿她是那种拜顾的女人,可以为了金钱付出一切的女人,那样他就可以用金钱诱.惑她留在自己身边。<>
最初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真的是拿她当朋友,当兄弟,可是当她消失的时候,当她露出那种恋爱中的人才会有的眼神时,他的心、痛了。
那时的他才知道,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她的一席之地,而那一席之地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但是……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他终是晚了一步不是吗?
那日在咖啡厅说出自己要离职是个意外,他刚开始的打算就是默默的守护着她就行,可是当看到她悲伤的脸时,他想给自己一个机会,所以他袒露了身份。
邀请她来海南出乎意料的她答应了,而他亦是想要趁这个机会走进她的心,可是当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时,他恨不得杀了那个让她哭泣的人。
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她是真的累了,闭上眼就在她快沉睡过去的时候,模糊不清的声音从她嘴里传出:“南小北,谢谢你,有你、真好!。”
僵硬的唇角渐渐软化下来,心中一暖,他心跳加速。
抱着她,他走向自己的房间,走廊很长,如果就这么一辈子走下去,那该多好。
顾静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新郎背对着她站在神父面前,当她走过去的时候,新郎回头了,是夜斯城那张冰冷俊美的脸,忽然又变成了柳菁那张妖媚勾魂的脸,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又变成了南小北那张刚毅俊朗的脸。
被一身冷汗惊醒,她看着窗口飘动的白色印花窗帘,在失神了片刻之后,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眼睛肿的有些难受,揉了揉,她掀开身上的凉被穿上拖鞋下了床,昨夜,她记得是在南小北的怀里睡着了,这房间明显也不是她的,看来这应该是南小北的房间了。<>
可是,她住在他房间里,他住哪儿去了?
打开房门,她走入客厅,在沙发上她看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他睡的很熟,高大的身躯窝在那狭小的沙发上看起来有些好笑,可又让她心中划过一丝暖流。
兴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南小北才睁开眼便对上了她那双含笑的眼睛,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他打了声招呼:“早安。”
“早安!”顾静暖走过去,在他左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习惯性的翘起二郎腿,却忘记现在身上穿的只有一件浴袍。
就在抬腿的时候,很不幸的让往上起身的南小北看到了她未着寸褛的下身,眸色一沉,他迅速的将视线别了过去。
“我……”话一出口,声音前所未有的沙哑,叶宠儿并没有多想,只当他是因为刚起床而声音沙哑。
掩唇咳了两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桌子上,眼珠子来回不定的转着,:“我去叫早餐。”
他几乎是有些狼狈的进了卧室,之后又去了浴室,不多时他头发滴着水衣着整齐的走了出来:“早餐马上就送上来了,你可以先去洗漱一下。”
“好”她略有些僵硬的应到,起身去了浴室。
用凉水拍打着自己的脸,希望用冰冷来消退自己心中的燥热,她和南小北的关系何时变的这么尴尬了?以前毫不避讳的勾肩搭背,现在却连碰触都会觉的别扭。
洗刷完之后她踮起脚去拿挂在上面的毛巾,浴袍往上拉了一截,露出若隐若现的俏臀,此时的顾静暖终于发现南小北为什么一直没敢看她。
呜呜……她这个傻帽啊,怎么刚才不穿底裤就在一个男人面前晃悠呢,亏得南小北是个君子啊。
正当她悔不当初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南小北的声音:“衣服我给你放在门口了,早餐也已经备好,你穿好之后出来吃饭吧。”
耳朵贴在门上,她听到脚步声消失之后,把浴室的门打开,迅速的把那个包装精美的袋子拎了进来,打开一看,从里到外一应俱全。
这下,顾静暖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南小北送来内衣,是不是代表他刚才看到了呢?
城迹了一会儿,她拎起那条水蓝色的裙子慢慢的套在了身上。
那是一条抹胸及膝裙,中间是一条红色的蝴蝶结,两条长带柔顺的垂在裙摆上,裙边是用轩色的小珠子点缀,活泼而又不失俏皮。
配裙子的是一双红色的高跟凉鞋,脚踝处外侧是一朵蓬蓬纱的米色花朵。
穿上衣服和鞋子,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一向只穿休闲和正装的她,穿上这种公主而又不失女人味的衣服之后,竟然也有小家碧玉的感觉。
只是那一头垂着的乱发,着实让她烦躁,配这身衣服更是不搭,干脆在头顶上挽了个髻,又往外拽了拽,耳边留下两撮,可爱的丸子头更給她增色不少。
拉开浴室的门,她总觉的衣服像是要从胸上跳下去,禁不住往上提了提,确定很安全之后这才走向客厅。
南小北的眼中明显的有着惊艳,虽然顾静暖的脸只能说是中等之姿,可她的身材却很是火爆,丰胸、纤腰、修长如玉的双腿能令任何男人为之喷血。
然而,他很快的恢复了正常,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道:“美丽的小姐请入座。”
顾静暖难得起了逗弄之心,非常淑女的颔首,:“谢谢这位绅士”,她扬高了下巴,如公主一般骄傲的落座,就连身上也多了几分自信,那份自信格外的吸引人。
“很荣幸能为美丽的公主服务”南小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一瓶红酒为她倒了半杯:“尝尝看吧。”
如果说钱是顾静暖的第一爱,那么酒则是顾静暖的第二喜欢了,端起那高脚杯,轻轻摇晃着里面的红色液体,那红犹如血色,却让以往见血迷失自己不被它吸引。
翘着小指,她张开红唇,轻啜了一小口,如同妖精般伸出小舌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瓣,一双水眸中更是闪着奇异的光芒:“82年的拉菲,嗯……味道不错,价格也不便宜吧?你是怎么弄到的?。”
面对她纯净的目光,南小北略有些狼狈的别开视线,慌张的喝了一口酒,却被呛到,掩唇咳了两声,他笑道:“没想到你对酒这么了解,真是不敢小看啊,这酒是一个朋友送的,年份太短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了,但现在酒店里只有这个又没有别的了,你就先将就一下吧。”
顾静暖一口酒堵在喉咙里,小脸涨的通红,鄙视的看了南小北一眼,82年的拉菲还嫌弃年份短了,还真是财大气粗啊,有钱人的消费她们这些普通老板姓也只有羡慕嫉妒加仇恨了。
吃过饭,两人又研究了一会儿去哪里玩,由于现在是夏天天气很热,两人决定先去呀喏哒热带雨林,等晚上没有太阳之后,他们再去海边游泳。
就在两人准备好一切将要出门的时候,外面忽然间电闪雷鸣,不多时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倾盆大雨敲打着窗户,乌云黑压压的盘旋在天空,让人不由得心生沉闷。
把手里的行李包放下,顾静暖郁闷的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漂泊大雨,她心中忍不住咒骂老天爷什么时候不下偏偏她出去玩的时候下。
这倒好,整个一天的时间都要窝到屋子里不能出去了。
许是看出了她心情不爽,南小北提议道:“既然下雨不如我们去商场逛逛,我记得这边有一个小吃街,那边有不少的小吃。”
“行啊,只要不是闷在这里,我去哪里都成”,她的房间她现在是不敢回了,她不知道夜斯城怎么会知道她在哪里,可是她还是存了一点点的幻想,他是因为她才来海南的。
可是当今天早上看到他发来的那条信息时,她所有的幻想都被打碎,原来他是因为与一个公司的合作才来这边的,既然如此,他凭什么要让她等他合约谈成之后跟着他回江城。
她不想,也不愿,所以她想要逃城。
出了酒店大门,门口早已停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见他们二人出来,司机立刻从车里钻出来,举了把伞走到他们面前:“少爷,小姐,请上车。”
顾静暖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拧了一下,她实在很不喜欢身后跟着尾巴。
南小北把司机手里的伞拿过,淡淡的对他道:“你先回去吧!”,而后他低下头对身边的俏丽女生说道:“我们走吧!。”
很自然的,他的手环住了她的肩,那把黑色的伞全都举在了她的头上,自己却淋湿了身子,可他仍不自知,目光一直锁住那张小脸,眉宇间盈满了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被抢过去伞的司机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那两人和谐的背影,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家的少爷何时变的会关心人了?
上午十点,顾静暖和南小北两手空空的从商场出来,两人脸上均有些尴尬,尤其是南小北,耳后竟还带了些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