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霖哥哥，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打职业呀？”

离开崔龙海的家后，谢欢就一直粘着唐霖，纠结着这个问题。当然，除此之外，她还想知道唐霖为什么这么强，以前在做过些什么，以及现在应该去哪吃饭。

唐霖实在是受不了她了，ry就在旁边，这姑娘不去追捧偶像，跑他跟前叽叽歪歪，像个苍蝇一样，这又是闹哪般。

“吕总，管管，管管。”唐霖只好求助吕和平。

吕和平只当没看见，他也惹不起这位表侄女，实在是太……唉，该怎么说呢。

“你再不管，我就直接把她带去酒店了。”唐霖拿出绝招，还别说，这种事他还真干得出来。

吕和平咳了一声，道：“其实她这么大了，交个男朋友也好。”

“哇，有你这么当叔的吗？”

唐霖惊讶了，这是怕谢欢以后嫁不出去的节奏？开玩笑呢，以谢欢的条件，唐霖相信定然有一大群男人围着她转。

不过好在这姑娘虽然粘人，但仍有羞耻心，此时听到两人说起这事，立时住嘴了，脸上现出红晕，一个劲拿眼神剜唐霖。

“对了唐霖，你现在要带他们去参观俱乐部？”吕和平看了一眼ry和崔龙海两人道。

此时只有小梅留在了家里，所以吕和平很好奇。而两个韩国人是听不懂他们说话的，又没有小梅这个翻译，所以不用避讳。

“是啊。”唐霖点头，他来上海不是玩的，没必要浪费时间，一天能解决的事情不会拖到第二天。

“哪个俱乐部？”

“tfj。”

吕和平点了下头，轻抚胡须，唐霖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他的心中也有些期待，指望去tfj能多了解一些内幕，看看有没有可供运作的空间。

“不过这个崔龙海跟着一起去干嘛？”吕和平道。

话刚出口，就发现旁边和ry说话的崔龙海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让吕和平心中一惊，还以为崔龙海听得懂中文，不过很快就意识到可能只是对他自己的中文名比较熟悉而已。

“不仅是现在，说不定之后他还要和我一起回洛江做广告呢。”唐霖道。

唐霖就算将ry绑走，也不会放过崔龙海，ry只能算是一个意外之喜。而崔龙海看到ry都答应了，他也不好再端架子，和ry相比，他又算什么。

“你找他做广告？”

吕和平有些诧异，小梅帮他翻译是在唐霖问了崔龙海的意见之后的事，所以他一直以为唐霖来这里只是为了找ry呢，而他连崔龙海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唐霖心中暗乐，他刚想找机会和吕和平说说崔龙海，没想到吕和平倒是主动撞到了枪口上。他本来就打着将吕和平拉上贼船的念头，如果不能转变这家伙对职业圈热衷执着的态度，那戏就唱不成了。

“那当然，崔龙海比ry可值钱多了，我本来就是为了他来的。”唐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啊？”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崔龙海可是一位明星主播，现在一年的收入恐怕接近千万了，代言了好几家电子产品不说，肉松饼都卖疯了。”唐霖羡慕的道。

吕和平嘴巴张得老大，一年近千万，开什么玩笑！

唐霖似乎没看到他的表情，继续道：“这年头，打职业反倒成了一个镀金平台，事实上真正赚钱的是直播。一名普通职业选手的薪水如果不算奖金和代言费，和直播相比那真的只有零头，很多职业选手都在做直播呢。”

“真的假的？”

吕和平对这些东西一点了解都没有，此时震惊的望着崔龙海，实在难以相信这个家伙居然那么有钱。

而崔龙海有点懵，不知道吕和平干嘛要盯着他看。如果他知道唐霖说他年收入近千万，一定会喷出来，吹牛逼能打个草稿不？

“是真的，直播我知道，非常赚钱，我听说很多主播都能月入百万呢。”谢欢突然插言道。

不怪谢欢有这种认知，很多报道都提过这个事，只不过有些想当然了。不排除有主播能做到，但是却不仅仅只靠直播，而且每个平台也只是那么区区几个人有这种待遇，大多数都是打酱油的。

吕和平这次是真的相信了，他娘的，电竞这一行居然还有如此赚钱的项目！

唐霖一直都在看吕和平的表情，知道这家伙起了心思，便趁热打铁：“不仅仅是直播，代练也很赚钱，很多人都在闷声发大财呢。ll这么火，倒是带动了不少的周边行当，就连网吧业都沾了光，不足为奇。”

谢欢连连点头，认为唐霖说的对。

吕和平不说话了，他觉得有必要去调查一下这些项目，否则真是坐井观天了。而唐霖也不再蛊惑，说多了就显得太假，只需要给吕和平一个印象，之后的事情就容易不少。

当然，是在吕和平对职业圈失望的前提下。

这次去参观tfj俱乐部，一方面当然是为了找江扬，而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吕和平。他相信，只要吕和平知道职业圈的内情，恐怕就会淡了心思，到时候自然会想到直播或者代练上面去，唐霖也就达到了目的。

拉人嘛，就是一步步的请君入瓮，那么才有谈判的空间。

……

tfj俱乐部，座落于闸北区平型关路，一共两幢楼，其中一幢是青训营，而另一边则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了。

虽然tfj是唐霖组建的，但是俱乐部他还是第一次来，只觉得一阵伤感。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tfj除了这个队名之外，早已和他唐霖没有了半点关系。

作为一家老牌俱乐部，tfj在上海那是相当有名，很多人都削尖了脑袋往里钻，门口也经常聚集着围观群众。当然，在如今电竞蓬勃发展的今天，tfj也经常会开放参观，给一些学生或是各级领导来实地进行考察。

不过，他们看到的都只是俱乐部让他们看的罢了。

唐霖这次来自然是包雨杰牵的线，不管包雨杰有没有离开tfj的想法，至少现在还是俱乐部的一名主力队员，而且是核心成员。tfj虽然是江扬的战队，但是包雨杰在赛场上的地位连江扬都撼动不了，辅助带节奏已成为tfj的特点。

以包雨杰的地位，让唐霖带着朋友来参观一下并非难事。

“哇，这地方不错啊！”

吕和平连声感慨，越来越觉得后悔了，本来他应该是这里的股东之一。

“tfj发展这么多年了，有这样的规模也很正常。”唐霖道。

“你不后悔当初卖掉了这么一棵摇钱树？”

“摇钱树？”唐霖不禁一声嗤笑，摇头道：“谁告诉你这是一棵摇钱树的，你信不信，现在tfj虽然没有大的运作，不至于亏本经营，但要说到营利，恐怕都羞于启齿。”

“怎么可能？”吕和平不相信，tfj这么有名的战队，说不赚钱那简直就是笑话。

唐霖懒得解释，事实上当然是赚钱的，只不过那不是俱乐部在营利，俱乐部只是起到了一个广告效应，真正赚钱的是附带的产业链。

中国电竞的水很深，比韩国还要深，韩国的模式已经相当明显，氛围比中国要好太多，是真正成熟的职业化，有稳定的商家企业注资。

而中国还处于发展阶段，说起来是蒸蒸日上欣欣向荣，事实上已经到了一个瓶颈，虽然这个瓶颈并不明显。据唐霖了解，去年职业战队更换冠名赞助商的频率远高于以往，很多人觉得这是一个好的信号，但唐霖不这么认为。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商家投资开始变得谨慎了。

lpl要是不寻求改变，很有可能会出现下滑的趋势。其实在中国不仅仅是电竞，很多联盟都是这种情况，不知道为什么，中国的竞技市场很怪异，没有办法做到那么系统化，职业化。

坦白说，中国如今能真正称得上“职业”这两个字的，只有lpl和中超，连ba都不敢说这个话。

不要再抱怨什么不允许换鞋的事了，有鞋可穿就足以让篮球迷们感到幸福。所以相比来说，lpl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很牛逼了，真搞不懂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瞧不起，仅仅因为这只是一个游戏？

当然，即使如此，离韩国尚有不小的差距。

tfj相比其他某些战队来说还是强一些的，因为这是一个实打实的商业战队，不是富二代的玩乐工具，也不是怀揣梦想的创业者所办，有它的立足根本。

这些东西唐霖不想现在和吕和平说，因为说了也不相信，只有当吕和平了解的够多，才有足够的说服力。

而两人正聊着呢，就看到包雨杰亲自迎了出来。

“霖哥，怎么才来啊。”包雨杰笑着打了声招呼，而这又让谢欢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有没有搞错，这可是包子啊，tfj的明星选手，居然也对唐霖如此恭敬？

包雨杰看了一眼谢欢，方晓雯今天也在俱乐部里，唐霖带个女朋友过来会免除许多尴尬，哪怕这个女朋友是假的。只不过，为什么不是聂初云？不管了，反正霖哥那么有本事的人，女人肯定不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