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小短风卷着尘土呼呼的从郭庆的身上刮过,郭庆和几个**同时都被风沙迷得睁不开眼。张伟把头一扭避开风头,一边喊着快围住他,一边手疾眼快拽了同学手里的广告布绕到郭庆的前面去,而同时;另一个同学很默契的弯腰抓起了地上广告布的另一头。与此同时,胖子和另一个拽着王玉玲的同学也很默契的把腰一弯,张伟紧跑几步把王玉玲和郭庆用广告布给隔开了。
而郭庆被围在广告布里以后,就像一头被困在笼中子里的野兽似的,开始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他挥动着胳膊开始怨恨的劈砍广告布。又一股小短风呼呼的从郭庆身上刮过。郭庆眯缝着双眼,抬手抹了一把眼睛。
张伟一边说:“裹住他的腿绊倒他。”一边拽着手里的广告布开始奔跑,他的同学也拽着广告布的另一头开始奔跑,他们就像事先演练过似的,一左一右,同时奔跑着转圈。一个蹲,一个跳。跑了两圈就把郭庆的腿缠上,然后两个人一用力,把郭庆绊倒在地。几个同学蜂拥而上,按头的、按腿的、按胳膊的、夺刀的。把郭庆像犯人似的按在地上。而此时郭庆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极其委屈的说:“呀呀呀…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呀?你们大白天的抢劫呀?你们绑架呀?……”
所有人都懵了——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什么情况呀。”胖子走过来说:“这人八成神经不正常吧。怎么像梦游似的,怎么转眼就把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忘了。”
灰头土脸的四妞跪行到郭庆的头旁,一边哭,一边抬手打了几下郭庆的头说:“别人大白天绑架你,你大白天跟上鬼了。人家和你无冤无仇,你拿个砍刀追**家怎么回事?你想死你去跳河!你去撞墙头。干么要砍别人。神经病啊你。你想活活气死我呀。”
王玉玲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血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而她捂着伤口的手也已经被染红了,看来伤口还不浅,也许需要缝针。她因为疼痛和惊吓瘫坐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而此时杨阳和刘帅的身体抖的像筛糠,今天如果张伟和同学们没来这儿,后果不堪设想。刘帅和杨阳哆哆嗦嗦的走过来,跪在王玉玲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办。张伟看了一眼地上的母子三人,小跑着到他的小面包车上,从一个塑料盒子里取了纱布和一瓶碘伏,还拿了一根绳子。跑回来。他把绳子往地上一扔说:“捆上,捆结实点儿。”接着转身到王玉玲身边单腿跪在地上说:“阿姨,我先给你简单的处理一下。”
而王玉玲望着张伟又想起刘立志。她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说:“你认识刘立志吗?”她甚至怀疑眼前的张伟是抱养刘立志的孩子。
“不认识。”张伟说着话急忙抬起王玉玲受伤的胳膊,王玉玲拿开捂伤口的手,血水还在不停的往外流,伤口有四五寸长。张伟把伤口处到了一些碘伏,接着急忙用纱布往住缠裹伤口处。
而王玉玲望着认真为她包扎伤口的张伟,视线被泪水模糊…在她模糊的视线里,容貌有些像刘立志的张伟渐渐就成了刘立志的样子。她突然像个受委屈之后见了自己亲人的一个孩子似的,无法控制的抽抽搭搭哭出了声音。
张伟看着王玉玲愣了个神;接着柔声安慰说:“阿姨没事,**马上就来了,等**把这个家伙带走了,我送你去医院处理伤口。没事的,没伤到骨头,过几天就好了。”
功夫不大,警车来了,还来了四个**,他们简单问了经过后问王玉玲是不是认识郭庆。
王玉玲说:“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郭庆也说不认识王玉玲。就更谈不上什么恩恩怨怨。其中一个**问郭庆,既然你不认识她,也就是说以前你们根本就没什么过节,那你为什么提个砍刀追的**家?你是想故意扰乱社会治安呀?”
郭庆一头雾水的说:“我什么时候又砍她了,我怎么到这儿的我都不清楚,我知道的时候他们一群娃娃就像土匪似的把我按在了地上。然后把我绑成了个粽子。”
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疑惑、不可思议。一个**说:“别胡说八道,胡编乱造了。要是晚上,我信你的鬼话,我全当你是梦游到了这儿,可这大白天的—你一边蹬三轮车,一边睡着梦游啊?”我看你是故意扰乱社会治安。我看把你圈在号子呆一段时间你就老实了。”
张伟认识其中的一个**,他要求先送王玉玲去医院,**同意了张伟的要求,接着把郭庆身上的绳子解开,戴上手铐推上警车带走了。
张伟让同学们继续回去吃烧烤,他说他送王玉玲去医院处理了伤口就回来。同学们有说有笑纷纷朝他们的烧烤摊子旁跑了,张伟让杨阳和刘帅先收拾他们这边的烧烤摊子,他去开来了自己的面包车。先把王玉玲扶上车,接着装了这边摊子上的东西,让杨阳和刘帅也坐上他的车,他拉上车门,几步跨过去,也钻进车楼内,熟练的启动车子,慢慢踩下油门,轻车熟路的驾驶着面包车直奔河套市内。
张伟一边开车,一边关心的问王玉玲:“阿姨是不是很疼?你坚持一会儿,我开快点儿,咱们转眼就到医院了…阿姨你想不想喝水?杨阳车后面有矿泉水,给你妈妈递一瓶。听说流了血的人要及时补充水。阿姨你头晕不晕。头晕就用手掐一掐眉宇间,千万别睡啊。听说失血过多的人睡了不是太好……”
而王玉玲一边接住杨阳递给她的矿泉水,一边偷偷看一眼张伟,又扭头看刘帅,她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两个孩子是不是高错了,可是又觉得十分荒唐,张伟是大老板的儿子,怎么可能是福利院抱养的孩子呢。
到了医院之后,王玉玲为了省钱,要挂个普通号——等。而张伟拽着王玉玲的胳膊去挂了急诊,并且交了钱。王玉玲有些过于不去说:“这怎么能行,你今天救了我,又从那么远把我送到医院,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怎么能让你掏钱。”
张伟亲切的抱住王玉玲的一只胳膊说:“这有什么不行的,你认刘帅为干儿子,你就当我也是你的干儿子好了。”
王玉玲的伤口缝了五六针,从手术室出来就到病房输液。医生说输完液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就住院,反正是别人伤了你,你可以问他要医药费。甚至住院费。
张伟问王玉玲:“阿姨住不住院,要是住我就去办住院手续。”
王玉玲说:“快不住院了,也许砍我的人是跟上什么妖魔鬼怪了。身不由己,根本就没法控制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或许是突然犯神经病了。再说了,看那个人的穿戴,一定是个指苦力吃饭的一个人,我不想要他的钱,免得再结下什么怨恨。以后不得安宁。”——王玉玲现在心身疲惫,因此不想逮个机会就捞一把,她现在不求一夜暴富,但求有个和谐清净,心安理得的日子”
张伟对王玉玲顿生敬意,他觉得像王玉玲这样经济不宽裕的女人,应该趁这个机会住在医院输液打针,保养身体,然后问砍伤他的郭庆要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这费那费还不把几个月的工资都要回来。而后过几天酒肉穿肠过的‘腐败’日子。而她却连院都不住。真是少见。
张伟也很佩服自己,他觉得自己和眼前这个女人无亲无故,却能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不畏生死的去救她,并且送她来医院,为她付医药费…
此时,王玉玲躺在病床上输液,张伟准备向王玉玲打声招呼之后去郊外接他的同学们。而王玉玲亲切的朝张伟笑着,这使得张伟突然心里一阵温馨。他毫无来由的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怎么就像自己的一个亲人似的……让他无缘无故的感到那么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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