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可是有讲究的,餐桌上要是有个眼就预示着漏财。而且漏的不是小财,说白了就是个无底洞。”张强刚才巧妙的把女顾客吸引到了他的摊位,见王玉玲没敢吱声。现在就更不把王玉玲放在眼里了。
男顾客显然对张强说餐桌上有个眼儿就是漏财的说法有些当真,他的情绪有些微妙的变化。一张笑脸转眼就冷淡了。
女顾客压低声音说:“快别听他危言耸听满嘴跑火车了。——胡说的各叨叨的,我爸你们家的老船木餐桌上有好几个指头粗的眼,已经用了几十年了也没见漏掉多少财。我就要这张餐桌。我看针眼大个点还能漏我多少财。”
男顾客说:“要不咱们先把订金放下,让老板给咱们再进一张同样的款式,这要是真有讲究,真漏财……反正我一听说餐桌有眼漏财这心里就不踏实。”
女顾客说:“你不是无神论者吗?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迷信了?我真是服了你了。这样吧,我也不想因为一张桌子和你生气,咱们今天就定了,让老板给咱们从发一张吧。“接着又对王玉玲说:“你可真能沉住气,我要是你,我非扑上去把那灰个泡的x脸给抓挖烂了。”女顾客说着话从挎包里掏出个红色的长条钱包。准备掏钱放订金。
“展厅有规定。雇员不允许跟老板和顾客吵架,”王玉玲咬了咬下嘴唇,叹了口气说。
而就在顾客要付定金的紧要关头,刚才被张强吸引走的女顾客又返回到王玉玲的摊位,她笑着对顾客说:“你两看上这张餐桌了?这张餐桌好看吗?我怎么觉得这张餐桌一点儿都不好看。”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觉得不好看不等于真的不好看,你喜欢吃炖羊肉,也许有的人还嫌弃羊肉骚气。偏偏喜欢吃猪肉或者鸡肉。”王玉玲不高兴的说。
女顾客不满的扭头朝王玉玲翻了个白眼,冷冰冰的说:“我又没跟你说,你是着什么急。”接着对两个顾客一笑说:“那边的老板说了,咱们要是一次买两张他的餐桌,他给咱们按照批发价,一张桌子就少二百呢。我们一起去他们家买吧。”
“你自己去买吧,我们在那边的摊位上看过,没有我看中的餐桌,我就看上这餐桌张了。”女人冷漠的说
“这张餐桌有个针眼儿……让我觉得心里疙疙瘩瘩的。要不我们再过去看看,说不定这几天那边又进来新货了,男人说着话站起来朝张强的摊位走了。接着两个女人也相跟上走了。
王玉玲气的脸都绿了。她咬牙切齿的一转身抬腿朝一把椅子踢去,紫红色的木头椅子带着响亮的声音委屈的摔倒在地,王玉玲又一抬胳膊把手上的票本也甩到桌面上。像疯了似的冲出摊位,大步流星朝展厅的中门走去,她感到胸口憋闷,想到展厅的外面去呆一会。眼泪无声的在她双颊上滚动。她听到身后有人议论:“明摆着欺负人”“惯他那毛病,扑上去打那各泡,他们老板也是死人,别人都骑在脖子上撒尿拉屎了还不出面。”听说张强是吕总的同学,出面又能怎么样。”
此时,张升迁背着前爪子,移动着后蹄子慢条斯理从南边的过道走来。他竖着小耳朵,两只小鼠滴溜溜转着,在餐桌区的过道上停下;瞧着几步之外;聚集在玻璃橱窗边的四五个女老板说:不让扎堆,不让扎堆,你们怎么又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又在说谁家的坏话?——你们这些女人,每天不张家长李家短的议论议论是不是心里难受?”
“你就别管我们扎不扎堆了,你应该去管管张强。欺行霸市的。好像商场里就他家能卖东西似的。”白老板说。
“你卖的是实木家具,张强卖的是茶几餐桌,他就是欺行霸市也欺负不到你的头上吧,你这是为谁打抱不平。”张升迁说。
“张强刚刚明目张胆从小王这边喊顾客,把那小媳妇气的哭着从展厅外跑了。万一给人家气出个好歹,我看你这个展厅经理也脱不了干系。”白老板说。
“张强肯定是认识顾客,要不我就不信他一个大男人那么没有素质,明目张胆的从别人的摊位喊顾客。散了,散了,我就知道女人们聚集在一起就是张家长;李短的翻闲话嚼舌根子。——你们累不累呀每天管那么多的闲事。赶紧的散了,都回自己的摊位去养精蓄锐,好等顾客进了自己的摊位好好赚钱。”
接着张升迁继续悠闲的,慢条斯理的挪动着小短腿朝西走,到张强的摊位边停下。望着张强摊位里四五个顾客说:“啊呀,张老板,今天又好生意啊,是不是又该请客了?
“请请请。今天晚上我请你们一家三口去吃自助餐怎么样。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你现在就给你媳妇打电话,咱们晚上就安排在《今夜一聚》自助餐那里。”张强说。
“你可别忽悠我啊。我晚上可真去今夜一聚自助餐那里等你啊。”张升迁说。
“我忽悠谁也不敢忽悠张经理呀,晚上咱们两家就《今夜一聚》自助餐见。”张强说。
刚才从王玉玲摊位出去的中年夫妇从张强的摊位转了一会儿又回到了王玉玲的摊位。女人东张西望的说:“王老板哪去了,你的货卖不卖啊。不卖我可是白拿走了哦。”
站在东边过道的白老板一边说着:“你等一等。我给你叫人去,一边朝中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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