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街道两旁花坛里人工栽种的花儿都盛开着;五颜六色,绚丽多彩。紫的,粉的,红的,黄的,在灿烂的阳光下,在微风的挑逗中,美的让人心动……成群结队的蜜蜂在花丛中辛勤的飞来飞去;忙碌的收获着‘丰盛的果实’……成双成对,婀娜多姿的蝴蝶,煽动着美丽的翅膀,在花丛中漫步、追逐、优雅的翩翩起舞……给喧闹的街道两旁增添了画一样的美景。
六月的气息在河套市这座城市里弥漫开来……热浪席卷了整个城市的空气。家具普通展厅因为是钢材框架,顶棚只有一层铁皮,展厅内热的像蒸笼,尽管每天早晨一上班就打开了十几个安装在侧面的换气扇,有的老板还的自己的摊位安装了小风扇,可还是热。老板雇员们时不时摇着手里的纸扇,来缓解身边的燥热。——女人们几乎人人都光腿穿着单薄的衣裙,男人们则个个是小背心,大裤衩。
展厅白老板的摊位前又聚集了五六个女人,有人说:“实在太热了。快下场雨吧,降降高温”有人说:“六月不是烈日,就是暴雨,说不准明天就有雨”也有人说,就怕一场大雨下来,咋们的家具就遭殃了,咋们这个展厅还没有经历过大雨的洗礼。如果顶棚的焊接不到位,肯定是外面下暴雨,展厅里下小雨。”有人说:“管他呐,家具被雨损坏了让家具城给咋们赔偿损失。到时候咱们给他个批发价,多多少少赚一些,也好把摊位费赚出来。”
六月的天好变,昨夜还万里无云,星光灿烂。今晨却是乌云密布天空。延续了半年的晴空,终于要下雨了。浓黑的乌云在天与地之间翻滚着,就像要吞噬所有的事物的洪水一样,从天边向下倾倒下来。——狂风呼呼的刮着;呜呜的呼叫着;扫起地上的尘土……天地间到处尘土飞扬。展厅的玻璃门被狂风吹的噼噼啪啪关上,展厅顶棚上遗留下的铁皮;被狂风翻卷的哐哐的响着。哗啦啦的跑着。有的被突然掀下顶棚。有的被来回翻卷着跑……。
此时,展厅的老板雇员谁都没心思静静的守护在自己的摊位。这样恶劣的天气,根本就不会有顾客来光临。好多人都站在过道里;透过玻璃门向外张望。天地已经分不出界限,整个世界就仿佛被黑暗吞没了,令人从心里产生出一种恐惧之感,阴冷的风从墙侧面一个个换气扇的缝隙里灌进来,带着丝丝腥味的潮湿气息,视乎预示着大雨即将来临,过道里有人突然说:“今天这天气邪乎啊,怕是天要收人了”有人说也许是要地震了吧?听说有人预言一百年后咱们河套地区有大地震。”有人咒骂:“快闭上你那张乌鸦嘴吧。你咋不心思点儿好呀!尽说些不吉利话。”
这几天,张巧艳因为红杏出墙的事儿在婆家败露,净身出户,现在暂时住在张强租的库房里。此时张强和张巧艳正坐在摊位的办公桌旁吃零食——韭菜包子。
张强突然心有余悸的说:“他妈的,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不太好,满身都是火,火把我烧的……满地打滚。从梦里惊醒之后我还感到身上隐隐作痛。”
张巧艳说:“火烧财门开,说不准你这个梦会带来财运。”
张强有些不高兴的说:“带来个屁财运,我现在想起来梦里自己身上的那股子火……都感到后脊背发冷。他妈的今天老感到心里惶惶不安。”
张巧艳急忙讨好的说:“梦是反的——大雨预来风满楼,你看现在这正式怕是要下大雨了。你今天可别淋在大雨里了。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上一把伞。梦到身上着火,防着点感冒之后发烧。”
张强说:“我是怕库房里没电,你晚上用蜡烛别在引起了火灾。”
与此同时,保安队长手里捏着一把灰色的折叠伞;灰头土脸从南门进了普通展厅,而像从尘土堆里刚刚钻出来一样的张升迁;眯缝着小鼠紧跟在保安队长的身后,他手里拿着一沓儿打印好的《紧急通知》
保安队长大步流星向东一拐,一边顺着过道往北走,一边大声吆喝着:“各个商户注意了,今天有大暴雨,可能展厅的顶棚会漏雨,你们要密切留意自己摊位的漏雨情况,把水盆和水桶提前准备好接水,如果自己的水盆不够用,到我的办公室去拿水盆。靠墙卖衣柜和床的商户尤其要注意,发现墙边漏雨就赶紧把家具往开挪。我希望大家齐心协力,争取把展厅的损失降到最低。”
而跟在保安队长身后的张升迁一个摊位一个摊位的给发防雨的《紧急通知》。
一道闪电划破了天空,同时雷声轰隆隆!喀嚓嚓!发出刺耳的声音,由近而远,又由远而近,在展厅顶上滚动。紧接着雨如一根根利剑疾射而下,狂猛爆唳的射向每个角落,似乎要把上天的怒意洗净,要把人的愤懑填平。雨,噼噼啪啪敲击着展厅的玻璃门,也噼噼啪啪重重的敲击着展厅的顶棚。展厅里或站或坐的男人女人,一个个像个塑像,一个个表情复杂,有人惊恐,有人似乎有些疑惑……今天的气候视乎就是和往日的阴雨天不一样,闪电伴着雷声,雷声掺杂着雨声响成一片。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