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第二卷
作者:巴盟三丫头      更新:2020-02-26 18:35      字数:3029

王玉玲不由的对胖女人的态度有些厌恶,她不想追问对方何出此言,却不自的黑着脸在心里怒骂,外表如此丑陋,居然还不把自己的心灵修理漂亮点,乱嚼舌根,真让人恶心。

而王玉玲刚刚想到此处,却听身后有人嘀咕,她们好像是有意择出几句让她王玉玲听似的:“不可能吧,人家如果想捞外款,给楼上飞个媚眼。万儿八千不就到手了,还用费劲巴拉的里应外合,贪污老板的几个瘦虱子呀。”“钱多了又不扎手!”“左看右看;怎么看也不像一个风骚的女人呀——怎么就钩挂上了。”“你没听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再说了;爱好文学的人内心都很丰富;一个怀抱哪能容得下丰富多彩的梦。”接着是咕咕的一片忍不住的讥笑。

别人的评头论足;别人的说三道四就是一堆垃圾,尽管有些垃圾可以废品利益。但是也没必要去捡别人扔出的垃圾生气。再说了,也没有人指名道姓说你王玉玲;干么要生那些闲气——王玉玲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恢复了原来的姿势,又仰头去看电线上的燕子……

晨会在两只燕子叽叽喳喳的鸣叫声中结束。开完晨会的雇员老板们突然炸开了锅,有说的;有朗声大笑的、有突然拥抱在一起不知是真是假说“呀,你休假两天;两天不见如隔三秋,想死我了。也有追逐打闹的。自由自在释放片刻后。人们主动纷纷向已经敞开的展厅前门不紧不慢的走去。

而王玉玲迷茫的望着前方,随着人群往展厅里走着,她的眼前有好多脑袋在晃动,她没有特意去注意那颗脑袋,可是那些脑袋里有好多目光在关注她,有个脑袋突然转动;目光怪异的扫了她一眼,然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个脑袋一边移动;一边别别扭扭歪着;目光犀利的从头到脚打量她;审视着她……那些关注她的目光里有同情,有藐视,有羡慕,有嘲讽、有讥笑……还有些目光她实在读不懂。她不知道为什么人们会用这种眼神来扫射她,她也不想知道。可是那一道道目光像刀剑,有的锋利,有的钝拙,都不紧不慢的戳向她的心,她再次感到心里酸楚、疼痛,心在滴血……为什么有些人总爱捕风捉影,随波逐流的用有声的或者无声的语言来伤害身边的人?

老板还是那个老板,摊位还是那个摊位,货物还是餐桌、茶几、电视柜,展厅里还是灯火辉煌。可是今天王玉玲的心变了。她无心打扫摊位的卫生。她无精打采的坐在办公桌边的转椅上,不想动,也不像以前那样盼望一大早就能有顾客光临她的摊位。让她顺顺利利的成单。她甚至希望今天一整天都没有顾客。因为她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她想让自己受伤的心灵蜗居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尽情的去哭泣。哪怕哭个天昏地暗;从此没了意识……

一直以来她把老板的摊位用自己的心血经营着。当自己的摊位经营着。尽管一千块钱她只能抽十块的提成。尽管自己费尽心机,巧舌如簧,口干舌燥,辛辛苦苦赚来的成果她只能分到可怜巴巴的一点点,——老板吃肉,她最多也就喝碗肉汤而已。可是她每天都像一个勇猛的战士,不顾个人得失,冲锋陷阵。

可是老板把自己当什么?当给她拼命耕耘的老黄牛?当给她默默无语拉磨的驴?都说卸磨杀驴,可是现在磨还没卸……就要刺伤她的心灵。近处远处摊位的雇员或者摊位没有雇员的老板们;都在手忙脚乱的拖地,擦家具。王玉玲却望着办公桌面发呆。她在商场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像狼一样的斗志,在老板把高卓越那个烫手的山芋扔给她的时候,彻底的瓦解了。此时;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在战场上受伤躺在地上不想动的战士。也像一只被猎物斗败的狼。意志消沉。

白老板娘手上拿着一个馅饼穿过餐桌,慢条斯理的走到王玉玲坐着的办公桌旁,一边随便坐在一把椅子上,一边问:“玉玲你吃不吃早点?”

王玉玲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

白老板娘小口咬着馅饼,精嚼细咽。吃了一会不见王玉玲说话,主动说:“那个光头设计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天下午又来你们摊位了,和你们老板娘吵了起来,还差点动手。后来我问上官晓红咋回事,上官晓红说是你从中捣鬼。让设计师来要提成,雇员可不能一边领着老板的工资,一边和顾客合起伙来问老板要提成,如果像有些律师那样吃了原告吃被告。以后恐怕就没人敢雇用你了。——你还这么年轻;今后的路还长着呢,可不能为了眼前的一的蝇头小利,把今后的路都给堵死了。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上官晓红你好有心机啊,好歹毒啊。开始觉得你单纯善良,接着觉得你复杂,其实你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你就是一个魔鬼,阴险狡诈。王玉玲真恨不得突然变成吃肉喝血的野狼,和上官晓红搏斗,撕咬一场。

此时王玉玲愤怒的攥紧了拳头。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突然伸手拉过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一手拿起话筒,另一只手单指快速的点击着座机上的按键,她要质问上官晓红,为什么散布谣言,说她和光头设计师和伙问她要提成。

上官晓红在电话里朗声笑着说:“对不起——玉玲,实在对不起,当时那个灰各泡高卓越污言秽语乱骂我;还说提成不是他一个人的,我不给他提成,他就得倒贴两千多,我一时被气糊涂了,以为另一个人就是你,后来软兵和是分析,可能光头说的另外一个人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也许是他们装修公司的人”

王玉玲听着上官晓红的解释无言以对,她接住白老板娘递给的餐巾纸,沾了沾脸颊上的泪问:“上官老板;高卓越的提成给了吗?”

上官晓红生气的说:“我尿他个灰个泡呀给他呀!他以为我上官晓红是好欺负的。是个软柿子想咋捏就咋捏呀!在展厅那么多人面前向我指手画脚,张牙舞爪。一会儿老子长;老子短,一会又爷爷长;爷爷短,操祖宗,日先人的把我骂了个管管够,他的唾沫星子都快把我给淹死了。还想问我要提成,要他大大个蛋去吧,老娘一毛钱都不会给他的——他等着瞧吧,我已经给我那个同学说了;他个灰个包问我要提成的事情,我非让他没法在他的公司呆下去。以后还想赚提成,他去讨吃要饭吧。”

高卓越二十八九才结婚,老婆一肚子生出两男一女三个孩子。孩子小,老婆整天在家忙三个孩子,而一家人的吃喝穿戴就全靠他一个人往回刨闹了,他就像一只在荒郊野外觅食的狼,瞅准机会就想方设法斗智斗勇下嘴。哪怕遍体鳞伤他都想把瞅准的肥肉捞到嘴里——说白了,生活的压力使他几乎都快失去人性了。

可是这回他却是肉没吃着,还惹了一嘴巴的骚气。一下子有十几户顾客向他在职的公司投诉——说他为了提成,给顾客选择的装修材料都已差充好,威胁公司退款,否则要起诉打官司。公司要求他退还顾客所有提成。他当然不干,辩解说顾客是无中生有。公司是私人开的,炒一个雇员的鱿鱼。那自然是小菜一碟。一句话就拎包走人。

高卓越被公司开除之后,把所有怨恨的矛头都指向了王玉玲。他再次到软兵的摊位问王玉玲要提成,被展厅的保安赶出展厅后,在下午展厅下班后把王玉玲挡在路上,争吵中一拳头捣在王玉玲的胸上。王玉玲因疼痛双手抱着前胸蹲下,他一阵拳打脚踢,接着逃离现场。

王玉玲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疼痛。几天不能下地走动,不想上班,躺在阴暗的小屋里。默默落泪。而被怒火冲昏了头的高卓越还不肯罢手,这天上午用砖头哗啦啦砸碎了王玉玲家租住的大门外的小窗户,嗖的从外面扔进一个血淋淋的老鼠。老鼠被摔撞到墙上,又滚落到炕上还在垂死挣扎。王玉玲一骨碌爬起来,望着血淋淋还在垂死挣扎大老鼠,像个孩子似的哇哇的惊叫着;移动着屁股缩在墙角,抖成一团。几乎要崩溃。

“怎么了,怎么了?”女房东听到惊叫声慌慌张张跑进来问。

王玉玲惊魂未定,语无伦次,揪扯着身上的薄毯子,哆哆嗦嗦的说:“窗户……飞进来……可能又是高卓越。”

女房东气愤的报了警。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