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来到场祝贺的宾客们就都到齐了。
慕染情愣愣的看着他们鱼贯而入,还有些不知所措,却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期间慕老王爷从她身边经过,她问了句,但是慕老王爷笑着没说。
玉子风和温如年站在一起,两人唇角含笑,亦是十分神秘。
慕染情只好抬头看向夜御澜,但夜御澜此时华光逼人,气势无匹,简直没法让人再敢看第二眼。
夜御澜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对站在下面的太监道:“李公公,宣旨吧。”
李公公诚惶诚恐的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卷圣旨,高声喊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东延国慕王府郡主慕染情聪慧敏捷,端庄贤淑,谨慎居心,性资敏慧风姿雅悦,克令内柔,雍和粹纯。今特封为东皇国太子正妃,嫁与东皇国太子夜御澜为妻,钦此!”
慕染情没有回神,只抬起头,看着那个面容俊美,邪魅无端,仿佛能让一切都低到尘埃里的男子。
他……给了她两场婚礼。
一场,是平民夫妻。
一场,是皇家宫廷。
她深知他的心意,他这样做就是告诉她,这世间——他只爱她一人。
而她的心,亦然。
蓦然间,她红了眼眶,泪湿了衣襟。
夜御澜似是能感受到她的哭泣,他的心一痛,漂亮的唇瓣一张,无声的吐出两个字,“别哭。”
这两个字,极尽温柔。
这一说,慕染情的眼泪流的更加汹涌了,但是她也知道,她是真的不能哭,所以她强忍住眼泪,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哭泣。
要哭,也该是在没人的地方,两个人拥在一起,她在他怀中哭泣。
李公公见慕染情迟迟未动,根本不知道她是在流泪,还以为她是惊讶住了,不知该如何做,便走到她面前,小声道:“太子妃娘娘,您快接旨啊。”
慕染情回过神,看了李公公一眼,双膝跪在地上,平伸出双手,声音清脆悦耳,“臣妾定当恪守礼仪,尽心尽力,此生此世,对太子殿下绝无二心。”
夜御澜面上不禁有几分动容。
此生此世,绝无二心。
他相信他的情儿。
李公公高高兴兴的把圣旨放在她手里,“太子妃娘娘,您快快请起,太子殿下可不忍心让您跪时间太久呢。”
慕染情温婉一笑,缓缓从地上站起身,目光在人群中巡视一圈,最后落在玉子风身上,对他轻轻点了点头。
玉子风淡淡的笑了。<>
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说,多谢。
多谢他的照顾,以及,他的关爱。
但从今以后,慕染情恐怕是再也不能离他们这些男人太近,因为她已经嫁作他人妇了。
如果在东延国的时候,他把慕染情也看在眼里,或许就没有夜御澜的事情了。
但,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从今日开始,慕染情与夜御澜将会共同谱写全新的篇章!
太子妃已定,夜御澜这才走下玉阶,带着她像新房走去。
今日,夜御澜势必要喝许多酒了,那些人不多灌他几杯,又怎会放他离开呢?
但今日,到底是个不一样的日子,多喝一些,也高兴。
于是,夜御澜被他们灌到了晚上,一行人还在喝酒,但夜御澜不会辜负他的洞房,也知道情儿就在新房里等着他,他便推脱了,不再继续喝了。
众人见状,也不能再拦着了,却是和他一起往新房走。
到了新房,他们看见慕染情还乖乖巧巧的坐在喜床上,可是他们不知道,在他们来的前一刻,慕染情根本不是这样子的,而且她嘴里到现在还叼着一块芙蓉酥。
她真是饿极了,让少兰看着门,她则不顾一切的吃了起来,但还没吃多少东西,这些人就闯了进来,倒真是让她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趁着夜御澜还没有掀开红纱,她悄悄的把芙蓉酥给吃完了,但是她的嘴角还存留着一些芙蓉酥的碎屑,可她自己没有察觉。
“怎么?你们还想闹洞房?”夜御澜转眸看向他们,言语中不自觉的透露出一丝丝威严。
他是被他们灌了不少酒,但是夜御澜本来就是酒量极好,再加上他又用内力把酒从身体里给逼出去了,所以就算此时他的脸色酡红,也不能说明他是醉了。
这样的夜御澜,倒异于平时的邪魅狂狷,反而多了一抹别样的妖媚风华。
他们虽然想是想,但是不大敢说出来。
玉子风和温如年都没醉,两人相视一笑,不由自主的说:“我们替你劳累了几日,总不能一眼新娘子也看不见吧?”
这意思是,他们要夜御澜当他们的面把红纱掀开,让他们看看新娘子今天的模样。
慕染情坐在床上什么都没说,按理说,这样的要求不过分,但在占有欲极强的夜御澜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的新娘子,岂能给别人看?
他冷冷一笑,“想看明日再看,今日就是不行,谁要赶闯进来,休怪爷无情。<>”
温如年摇头叹了口气,“我们可都是你的兄弟,你不能这样吧……”
太无情了,就看一眼新娘子嘛,也不是缺什么少什么的,到时候他还不是要抱着自己的新娘子睡觉?跟他们又没有关系,他们就想看看慕染情今日的模样,结果还被拒绝了,要说夜御澜这个人真的是太小气了。
“温如年,爷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你要是不把他么都带出去,你知道后果的。”
温如年本不在意,还以为他是在说笑,就没放在心上,还笑道:“要不要我帮你数啊?”
但两声刚过,温如年发现不对,连忙推着众人跑了出去。
他这是小看夜御澜了,这个人,在新婚之夜都有这么重的杀气,他真是不敢和夜御澜作对。
为了保命,他们还是赶紧跑吧,万一真得罪了这个男人,没准都看不见明日初升的太阳了。
他们一走,夜御澜叫人不用守在门外,就守在五百米开外,只要不让人靠近就成了。
挥袖关上房门,他转身,亲自倒了两杯酒,缓缓朝慕染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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