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孙蓝丽她们押着一车变异人回到了机甲部。昨晚的另外一场战斗中,她的堂姐身受重伤,刚回来的她就抛下一切赶往医院。
孙兰律和孙蓝丽两姐妹,不仅名字读音很相似,而且还拥有共同的曾曾祖父,算起来还是较远的堂亲。末日生前,两人平日里几乎很少有接触,基本上只有每年扫墓时能见上一面。末日生后,这对姐妹成了对方唯一的亲人,逐渐变得比亲姐妹还要亲密。
受伤的孙兰律至今昏迷,她的受伤部位在颈部脊柱,情况非常严重。目前神经反射证明,她已经无法再控制身体和四肢,连呼吸都只能靠呼吸机来维持。几位机甲部“外人”医生的意见是,对她实行安乐死减轻痛苦,但这些医生们,一个个都被彪悍的孙蓝丽打成了猪头。
医生们并没有错,这种伤势即便是在末日前,医疗技术和设施最完善的时候,也没有治愈的先例。伤者除了承受终身的痛苦之外,还会拖累亲人,已经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意义。况且,孙兰律能不能苏醒过来,现在都还是个问题,也许成为一个“植物人”对她来说,会更好些。
……
几天后,机甲部例行班会。
“应该杀死那东西,留着它是个隐患!”机甲部班会上,一个男人大声呼喊。
“对,杀了它!为孙兰律她们报仇!用毒-药杀死它!”一个年轻人跟着呼喊道。
“巨蟹的蟹壳很硬,杀了有些可惜,我们完全可以更好的利用它的价值……”矮个子徐从他的行业角度出,看待这次战斗的收获。不过他当场被女人们,骂成了没心没肺的奸商。
“蟹类的生命力很强,用不了多久它就能蜕壳,重新长出新的蟹腿和蟹螯出来……到时候将难以控制……”一个学过生物的女人阐述道。
“那不是更好吗?到时候,我们将能给每位部落成员,装备用蟹甲制造的机甲,那可是连特制的37o毫米穿甲火箭弹,都奈何不了的好东西啊……”小贝机甲公司的人也话了……
看到那么多人对蟹壳感兴趣,众女这才停止了对徐矮子的责骂。巨蟹终于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仰仗着它那一身硬壳保住了小命。
“静一静,接下来是第二个议题,是关于我部正式成员,是否应该进行变异改造……”班会主持人打断了吵杂的会场,行使着她的职责。台下的众人听完,又开始像菜市场一般三三两两讨论起来。<>
……
孙兰律是不幸的,捕蟹行动中受伤的几个人里边,只有她是重伤,直接昏迷成植物人。但另一方面来说,她又是幸运的,她的堂妹孙蓝丽抓回来的那群变异人里,竟然有一个能帮助她度过难关的进化者。这个特殊的医疗型进化者,具有能帮助其他进化者,恢复受损身体的特殊能力。但即便如此,要想挽救孙兰律,也必须先将她变成一个变异人。
机甲部的人自从开制造出机甲后,就将自身的安全问题解决了。面对丧尸和变异兽,机甲拥有很多优势,除了极少数强悍的厉害角色外,在6地上机甲战队几无对手,连上千名变异人组成的军团也折戟于它们脚下。
变异人的战斗力比机甲战队差很多,毕竟血肉之躯与巨大钢铁之躯的差距,不是单单靠简单进化能改变的。不过变异人还是有他们的优势的,他们的各种神奇异能也是机械无法模仿的,而且具有比普通人稍强的视力听力和注意力,体力更强耐力更好,连受伤后都能更快的恢复。
一年多前的两次“变异怪雨”,让不少人类幸存者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变异人,他们中有些获得了敏捷的度,有些获得了上百倍的力量,有些则是能用双眼射出射线,有的能施展出异能防护罩……当然,还有其它各种各样的神奇异能。进化的魅力曾经一度令人向往,但变异产生的其它问题也渐渐出现了。一些变异人开始变成了丑陋不堪的怪物,有些干脆变得像丧尸一样恐怖,成了喜欢吃人的恶魔……
人类变异的不确定性,一直是个无法解决的大难题,以前各大幸存者势力都研究过,但极少有收获。因为饮用变异雨水后产生的变异,根本不是当事人能控制的,而外人也几乎无法干涉。加上很多变异根本就没什么大用,有一些除了令变异者的体质得到加强外,几乎再没有其它益处。
即便是幸运的获得那些厉害异能的变异者,也有失去人性的担忧。一些厉害的变异者甚至进化成类似变异丧尸或者变异兽的怪物,它们已经开始脱离了人类范畴。这样的变异者,即便它不吃人,也很难在人类社会中,与其它幸存者相处下去。渐渐的,变异成了一种鸡肋。
……
拥有机甲技术,对安全无忧的机甲部正式成员们,一直不愿也不敢将自己的命运,交给那些诡异的变异雨水。变异人的异能对他们来说只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尽管机甲部拥有不少变异雨水,但目前也仅仅将其中一小部分,授予部内的一些“外人”成员,比如变异巨鸡骑士他们。
将变异雨水用于机甲部正式成员身上,一直是个忌讳。因为谁也不愿用自己的身体去尝试,特别是当得知第一批外人变异者里,出现了几例有“食人倾向”的案例后,就再也没人敢打那种想法了。至于那几个出现“食人倾向”的外人变异者,目前也遭到的严格监视和控制,跟被判无期徒刑坐牢差不多,谁也不希望自己成为这些“倒霉蛋”的一员。
这次围剿巨蟹的战斗,机甲部虽然取得了胜利,却也造成了一位该部正式成员重伤。按照医生的说法,如果没有生什么奇迹,她已经不可能再恢复原样了,甚至会成为一个植物人。现在唯一能够救她的办法,是先将她变成一名恢复能力较强的变异人,再利用医疗型进化者的异能治疗,这或许还能挽救她年轻的生命。
机甲部班会最后以微弱多数,通过了对重伤濒危的正式成员,使用变异雨水挽救生命的议案。不过这个议案里边,包含了许多限制和门槛,比如当被变异者失控时如何处置的问题。
几天后,当着多位机甲部正式成员的面,正躺在病房里的孙兰律,被几位医生灌入了进化雨水,而那名她堂妹抓获的特殊医疗型进化者,也开始用她特有的异能,帮助孙兰律恢复身体受损的地方。手术进行后几个小时,孙兰律的手指终于开始出现微动……
……
……
……
遥远的澳大利亚西北部荒漠,几个黑衣人带着两个人质在行进着。尉迟晴已经醒了,现在正在接受黑衣人头领的问话。
“你说他又准备要失忆了?”黑衣人头领摸着下巴说到。
“是的,之前他也多次出现这种再次失忆的症状,不过好在每次病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尉迟晴老实回答。
“失忆就失忆吧,把他照顾好不要让他死掉就行,其它事不需要你操心。”黑衣人幕后的组织,似乎可以从受伤的人脑子里,挖掘出有用的东西。
………
我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头很痛,就好像被人用木棒狠狠的敲了脑袋一般。
朦胧间,我看到了身边不远处有一处篝火。<>借着篝火的亮光,我看到了身处的地方是一个新挖的土石洞穴。洞穴的墙壁很光滑,像是被人用锤子抡实过。围着篝火躺着几个人,其中只有一个是女人,就躺在我身边,还抱着我的左手臂。
我试图坐起来,但浑身酸痛,让我的努力无法成功。女人被我的动作惊醒了,她泛着泪花盯着我,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女人看起来有点邋遢,脸部还有几处青肿,看来曾被人殴打过。我可以确定,我从未认识她。在女人搀扶下,我好不容易坐起了身子。仔细看了一下周围的人,现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
我是怎么到这里的?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刚刚找到了一份,在一个小工厂里干活的低薪水工作,现在正为住处而烦恼。我甚至还记得日期:2o11年9月31号,前天我才签了试用期合同。但那个女人否定了这一点,她硬说现在是2o1x年,到底是哪个月连她也不记得了,按她说,现在时间和日期都已经不重要了……
难道是我穿越了?我不停的问自己。
……
难道是我穿越了?我不停的问自己。
作为一个资深网络小说读者,我看过的穿越小说多得不计其数。各种穿越场景历历在目,但现在的情况还真是出乎我的想象。尽管我使劲的回忆之前生的事,但我只记得那个闷热的夜晚。当时我在风扇和蚊子的骚扰,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之后醒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这个有些怪异的洞穴。
难道我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就穿越了?小说里那些穿越的家伙,要么是被雷劈,要么是被水淹,不然就是被车撞,或者被……有些干脆被雷劈得灰飞烟灭,然后才穿越了,接着就一个个顶着猪脚光环无所不能,最后几乎都成就出一方霸业。但这些都只是虚幻的东西,不能当真的玩意。我更倾向于认为:现在所看到的一切,只是因为天气太热导致的幻觉怪梦。
我身旁的那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说什么世界末日啦,什么我们被人劫持啦……但我一点都听不懂,所以也就懒得理她了。
难道我被哪个仇家花钱给整了个“怪梦一日游”?我默默的思考着。头还有些疼,想睡又睡不着。女人看到我没怎么听她废话,也就没趣的收声了。
女人的衣服有些残破,像是被什么人硬扒烂过,胸前那两坨肉包有些若隐若现。不可否认,她的身材还是很不错的,********的。
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盯着她的“本钱”看,忽然恍然大悟起来。接着一件令我震精的事情生了……那个满脸青肿的女人,竟然挣扎着将我拉到了她胸前,让我靠到了她的胸口。女人的胳膊上也是一片片的淤青,真不知道是谁那么狠心下的毒手。
虚软无力的我,只能任由女人摆布,她似乎对我没有什么恶意,所以我也就顺水推舟的靠了过去。
女人的****大小适中,圆润饱满,曲线近乎完美。这突如齐来的“艳遇”令我心猿意马起来,连鼻血都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女人看到了我流鼻血,吓了一跳,她手忙脚乱的挣扎着找东西给我止血。但她找遍了全身上下,也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布头,反倒是无意中向我“展示”了她那一身曼妙的**……我的鼻血又开始流了。
……
女人终于找来了一小块海绵,堵进了我的鼻孔里止血,又用凉水搽我的额头和颈背。海绵是来自她那付断了吊带的凶罩,隐约着还有一股奶油味。我开始觉得有些眩晕,接着现下身居然起了反应。天啊,我竟然对一个满脸肮脏、满身臭味,外加青肿似“猪头”的女人,起了生理反应,太没天理太没眼光了吧…………我越思考越头疼,最后干脆被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气晕过去的。
当我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大天亮了,我被女人搂抱着,坐在一个堪称巨大的包裹上。包裹有节奏的上下晃动,让我眼前的那对娇嫩肉球也跟着上下颤动。我挣扎着转过头去不看这对令我鼻子大出血的元凶,但下一刻,我再次被震惊了……一个身高两米的大汉,竟然背着我和女人乘坐的巨大包裹,在茫茫荒漠中徒步行走。
“大包裹”其实是个巨大的背包,容积至少有一立方米。尽管背着它的汉子壮得有点像是施瓦辛格,但还是令人有些难以置信。从壮汉的那一头根部呈褐色的短,我可以确定我曾在那个土洞里见过他。他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外加两个成年人,走起路来竟然还游刃有余,仿佛他背的东西是一块泡沫。
女人看到我醒过来很高兴,忙着在巨型背包里翻找东西给我吃。我就着一瓶水,试着啃食一块女人交给的“石头”。“石头”对虚弱的我来说有点硬,女人不得不先将它嚼碎,再嘴对嘴的喂到我嘴里。我确实有些饿了,任由女人占着我的便宜。女人看到我盯着她,反倒有些脸红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穿越”后的第一顿饭……一顿有些“香艳”的早餐,而后我开始和女人交流了起来。
女人的名字叫尉迟晴,很少见的复姓“尉迟”,单名一个“晴”。这名字听起来有些怪,很容易让人以为叫“鱼翅情”。她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身材很棒,至于样貌嘛,鼻子眼睛等五官还是很协调的,要不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眼歪口斜的,估计也能算是个美人胚子吧,不过近期之内我恐怕是见不到她的真容啦。
……
尉迟晴说,现在是末日后的世界,满世界都是丧尸,而且有些丧尸很厉害,简直到了力能举鼎,行走如风的地步。她说的什么钢牙丧尸体形高大,能和卡车比力气,皮肤连子弹都打不穿,简直就是人形装甲车……这还不算什么,比钢牙丧尸还厉害的狂力丧尸则更夸张,皮肤坚固如坦克,连火箭筒都不能奈何它。要不是用大口径的穿甲弹射击,或者用几吨重的大锤猛砸,根本就拿它们没办法。还有什么什么变异兽,一只只更是厉害得没谱,连只鸡都大得像霸王龙。
尉迟晴还说,我是一个叫什么什么“机甲部”的组织里的大官,手下马仔一茬一茬的。而且那个“机甲部”还很厉害,随随便便就能灭了其它国家。最令我难以置信的是,她还说我有很多“机甲”……没错,就是类似高达的机械载人铠甲吔,也就是那种只有在科幻小说、漫画、电影里才有的,传说中的东东。一想到我竟然率领着一支机甲军团去打仗,我那有些不争气的身体就兴奋起来。
还有像我们身下的那个壮汉,尉迟晴说他们是变异人,也叫进化者。普通人只要喝了一种特殊的雨水,就能变成像他们那样的神奇,由普通人变成是现实版的x战警,或者称为不戴头套的凹凸曼也可以。
女人说的丧尸是什么模样,我现在不知道。难道是象《生化危机》里的那群活死人一样?感染了某种未知病毒,变成了一具具行尸走肉?普通人只要被它们刮破咬破丁一点皮肤,就会被感染变成为它们一样的危险生物。眼下没有实物,光凭尉迟晴的描述,我也不清楚那些东西到底长成啥样,只知道那些丧尸很危险。
……
周围这片无边无际的荒漠里,除了五个穿着黑色衣服的进化者和蔚迟晴以外,几乎一无所有。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奇幻世界呢?我暂时是想不出来了,难道是像《疯狂的马克斯》一样的荒原末世?
七个人组成的小队伍在荒原里徒步前行,除了尉迟晴向我介绍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外,几乎没听到几个黑衣人讲话。天气变得越来越热,荒原远处的空气都有些扭曲了。几个黑衣人纷纷把衣服脱下,用一种粗糙的“塑料”棍支撑成遮阳棚,继续在有些灼热的荒漠上赶路。
听尉迟晴介绍,这种看起来很粗糙的“塑料”棍,其实是用我们吃的那种奇怪石头,榨出水后剩下的渣捏制成的。如果缺粮食了,也可以当干粮啃,只是很硬口感很差罢了。
五个黑衣人中有一个是他们的头领,别人都叫他“头”,他的名字连尉迟晴也不知道。
背着巨大背包的壮汉叫“伊果”,满头的黑色短其实是染的,新长出的根都是浅咖啡色。尽管他的样貌很东方,但估计是混血儿。
远处那个跑得特别快的家伙叫“拜恩”,听说是一位度型进化者。和步行轻快如飞的他一比,刘翔简直就像是刚刚会爬的娃娃,不值一提。听说拜恩一旦全奔跑起来,周围的人只能看到一道残影,根本不可能看清他的模样和身形。
排在队伍后边的是几个黑衣人的头领,他和另外一个看不出能力的叫“山亩”的家伙,正用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塑料布,抬着一担架东西。听尉迟晴说,那些其实是沿路收集来的动物粪便,而到处跑来跑去的拜恩,就是负责捡拾那些粪球的。
苍天啊,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一群桀骜不驯的“人”竟然是拾荒者,而且他们所捡拾的还是肮脏的粪便……简直太没有天理了吧……特别是每当我看到拜恩兴高采烈的抱着几个粪球,交给他的头领的时候,我就忍不住有一种恶心想吐的冲动。
黑衣人小队里还有一个“闲人”,叫“逆卡”。他除了懒懒散散的自己走路,啥也不干,偶尔还在地上躺着不走,简直比黑衣人头领还“大爷”。不过其它几名黑衣人似乎很放纵他,有时候甚至会停下来等他。
几个黑衣人的“名字”都很怪异,估计都是外号而非真名,这一点连号称当过情报局长的尉迟晴,也弄得不是很清楚。他们走得很快,比骑自行车慢不了多少。但即便如此,荒原依旧茫茫无际,连棵草都没有看到。
……
天空中的日头渐渐西陲,炎热的气温降了下来,荒漠上空一片深蓝,连一块白云都没有。几个黑衣人们找了片小土坡,似乎是打算安营扎寨。
悠哉悠哉的走了一天的黑衣人逆卡,在土坡上踏了几下,似乎是在检测地面的硬度。但接着,神奇的事情生了。逆卡仿佛掉进流沙一般,渐渐“沉没”进那片小土坡里,直至整个人消失在地下。
几分钟后,地面仿佛生小型地震般颤抖了起来。我甚至看到十几米外的那片小土坡在微微隆起。除了有些惊讶的我,几个黑衣人和尉迟晴都很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生,似乎已经见惯不怪了。震动持续了三分钟才结束,小土坡足足升高了一米。
就在我关注着土坡下面生什么时,土坡靠近众人的一侧突然沉下去一个小坑。失踪了一会的逆卡,像一只地鼠般从小洞中探出了脑袋,招呼着其他人过去。我好奇的看着这个奇迹般的地洞,任凭黑衣人们拉进地洞里,一切都是那么新鲜。
一进地洞我就现,这是一个和我上次看到的洞穴差不多的地洞,简直太神奇了。几个黑衣人正在地洞里的一个地下大厅内,忙着拆开包裹打地铺,看来今晚就住在这了。
这个地下洞穴看起来很坚固,估计用上几十年也不会有问题,大厅还有几条甬道,一条通向水井,一条通向厕所。如果没有亲眼见到,谁会相信这种地洞是在几分钟内开挖出来的。
洞外的天空渐渐黑了,黑衣人们也终于点燃了篝火。他们用的燃料就是白天收集的那些粪球,一股难闻的臭味迅在地洞中弥漫开来……好在这种令人恶心的臭味,在篝火升起后渐渐消退了,这才让我不再泛恶心。
逆卡摇着头从通向水井的甬道里走出来,抱怨着说这里的地下水只能用来冲厕所,看来他又没有找到可以饮用的水源。
……
夜色降临,洞外开始刮起了风,而且越来越大,气温也在急剧下降。黑衣人们围着火堆一边啃着“石头”一边开会,他们讲的是一种我和尉迟晴都听不懂的语言。尉迟晴又将“石头”嚼碎,一点一点喂给我吃。或许是人多害羞的缘故,她没有像中午一样嘴对嘴给我喂食。听她说,这种奇怪的石头,还是我第一个现能用来当饭吃的。
尉迟晴这话说得看似随意,却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至少我还没有那么没用,这让我这一个普通人在“人漫天飞”的末日环境中,总算找到了点存在的价值。尽管尉迟晴说过,我以前是一个多么多么牛amp;amp;amp;#215;的“大人物”,但总是缺乏让我相信的证据……
几个黑衣人开他们的会,我则和尉迟晴在一边聊着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原来,尉迟晴竟然还是一个小国的伯爵,而她的姐姐更是某国主的夫人。因为她们盟友战败,她作为人质被送到我的部落那里。后来在工作接触中,我和她产生了感情,并向她求婚。就在我们准备回机甲部成婚的时候,我遭打了暗杀,以及整个部落的背叛。尉迟晴没有离开受伤失忆的我,就在她为我谋划重夺大权的时候,我们就被眼前那几个黑衣人绑架出海,几经颠沛流离流浪至今。
夜越来越深,气温已经降到了零度,而且还在继续下降。洞外的风很大,吹得沙石沙沙响。逆卡不得不用他的控土能力,将进来时挖出的甬道堵住,仅留下一道进气的窄缝。
几个黑衣人开完会后,纷纷围着火堆躺在地上的毛毯上睡觉,而我则抱着尉迟晴那对堪称完美的胸脯,先一步进入了美梦。
……
洞外的寒风还在呼呼的吹着,但丝毫影响不了洞内的温暖。前天晚上,初来咋到的几个黑衣人们,还差点被荒原的诡异气候吓了一跳,要不是他们当时还可以回到白色巨石里躲避风寒,估计就被夜晚的寒风给冻死了。
地下大厅内的众人已经进入沉睡,粪球火堆依然迸着热量。微弱的光芒随着火焰的消失变得更加暗淡,众人投映在墙壁上的影子,也不再随着火焰跳动。
火堆旁,一个几乎看不见的身影正缓慢移动着,犹如因温度变化扭曲光线的热空气般。这个让众人看不见的身影,自从在香港岛偷偷的登上小潜艇后,就一直潜伏在这几个人身边,但即便是在众人最危险的时候,它也没有暴露过它的踪迹。
“透明”身影在几个人身边转了一圈,最后驻留在吴迟人的身旁呆了很久,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它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东西,根本没人知道。它平日也极少进食,以至于令堪称“人团队”的黑衣人们也没有察觉它的存在。
“透明”身影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完全隐身于周围环境中,要不是它偶尔挪动一下身影,简直能令近在眼前的人们都无法现它的存在。此外它走动时不会留下脚印,还能不出任何声音,即便是在极其安静的夜晚,也无法通过声音辨别它所在的方位。
睡梦中的吴迟仁忽然用手摸了摸鼻子,这让“透明”身影急忙静止不动,与身边物体浑然一体隐匿身形。随后它又远远的躲开了,因为它现了吴迟人根本就没有挣开眼的意思。吴迟仁在蔚迟晴胸口的那两个“肉枕”上轻轻的蹭了蹭脑袋,就又睡过去了,根本就没有觉刚刚在他身边出现的“透明物体”。
……
夜已深,洞内除了渐渐传出各种呼噜声外,再无其它,连那个忽然出现的透明身影也仿佛消失了一般。
此时,洞外已经成了严冬,荒原的沙土上甚至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荒原里除了寒风,几乎一无所有,天空中倒是可以看到许多熟悉而又陌生的星星。因为没有了城市的光污染,这片星空显得异常璀璨,甚至可以看到几颗会移动的小星星,隐没于茫茫星海之中。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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