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澳海岸附近的几个黑衣人,为如何离开澳洲前往关岛而愁的时候,几百公里外的澳洲大6深处,西部荒漠的某处矿镇废墟,吴迟仁正为找到一处荒漠中的小镇而兴奋。
吴迟仁自从逃离了辛儿的“魔爪”后,开着那辆满身锈迹的保时捷跑车,来到了一处矿镇废墟。地图标示,这里是澳大利亚的威卢纳镇。吴迟仁本来想开到最近的城市去,但他却迷了路,不得不流落到该镇。
威卢纳镇很小,不过曾出过一个大金矿,甚至产生过一任澳洲总督,所以地图上标记得很明显。不过这些都是末世前的情况,现在该镇的居民区已经完全被破坏了,就像吴迟仁上次看到的另一个矿区小镇一样,只剩下一缕缕的细小碎片。
未知的强悍力量,将这个镇子蹂躏成了碎瓦砾,令小镇已经找不到任何一块大一点的碎片。事实上,连混凝土建造的楼房,也都被那些未知的力量弄塌了,塌下来的水泥块也被弄碎成了小碎块,斑驳的染着钢筋锈蚀后留下的暗红锈迹……
威卢纳镇是澳大利亚西部较有名的金矿镇。该镇附近,有几个巨大的矿坑,在末日后成了一个个深湖,湖边倒是稀稀落落的长着一些怪异的小植物,但根本看不到任何动物,仿佛这里是一片死地一般。
巨大的矿坑东面,是两片用矿渣堆积起的坡地,看起来颜色和周边的土黄地表略有不同,整片矿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
威卢纳其实是个被开采完的金矿,已经被矿产公司抛弃了几十年,虽然曾有人要重新处理那些尾矿,但因为利润不高吸引不到投资。吴迟仁在矿区找了半天,并没有见到一点人迹。他的小跑车剩下的燃油已经不多,如果油料耗尽,他将困死在这片无边无际的荒漠里。
就在吴迟仁纠结着怎么办的时候,他突然看见天空中有一颗小黑点。
吴迟仁匆匆找来车上的望远镜,观察起天空中的小黑点来。望了几分钟,他才现那颗小黑点其实是一个大气球。
那个大气球在几十公里外,吴迟仁盯着它观察了一会现,现它似乎是被一根绳子拴住的,绳子一直拉到了地面,看方位应该是在东南方向的大型镍矿场一带。有气球就可能有人,有人就有希望,吴迟仁赶忙驾驶着小跑车向那边扑去。
经过一片大湖,又行驶了几十公里,吴迟仁终于抵到了比金矿场规模更大的镍矿场。<>
这边的镍矿场开采时间只有几年,但开挖量很大,矿坑长度接近两公里,附近还有一个直径四五公里的洗矿场,以及一个配套的小型飞机场。
末日前,这边的居民和矿工,主要住在矿坑和飞机场旁边,不过吴迟仁却在洗矿场附近,看到了一座蓝灰色方形小城堡。那个地标性气球的牵引绳,就是从这座城堡里牵出的。
……
一阵狂风向跑车里的吴迟仁吹了过来,提醒着他天快黑了,他必须找个安全温暖的地方,熬过荒漠中异常寒冷的夜晚。
小城堡建在一处二十多米高的堆矿坡边上,宽度大概有百来米。它那十几米高的高墙估计是用矿石和泥浆浇筑的,看起来和混凝土接近,看起来一二阶进化丧尸都难以撼动它。
城堡附近的平地上,稀稀拉拉的停放着几台巨大的挖掘机,和巨型卡车与传送机之类的机器,估计是幸存者用来建设城堡时弄来的。没有得到保护的它们,已经被腐蚀雨摧残得锈迹斑斑,也许用不了几年,它们这些巨大的身影就将再次成为荒原里的一堆黄土,消失于人们的视线。
吴迟仁开着车在城堡周围远远的逛了一圈,在悬崖背面现了城堡的入口。城堡周长不到半公里,只有一个能容小汽车通过的入口。入口安装着坚固的铁们,估计很不容易攻破。城堡里的人也现了吴迟仁的到来,一声防空警报声顿时响彻天际。当听到城堡的警报声,吴迟仁急忙把车停在了一辆巨大的挖掘机后边,警惕的防备着城堡里的人可能射来的子弹。上次他跟随几名黑衣人去某矿场的时候,差点被人用步枪爆了头,这让他记忆犹新。
就在吴迟仁思考着怎么和城堡里的人接触的时候,城堡里开出了一辆锈迹斑斑的丰田越野车,向吴迟仁躲藏的地方驶来。
吴迟仁用望远镜观察着皮卡,他可不敢冒冒失失的和对方接触,要是碰到好人还好说,要是碰到了吃人的家伙可就万劫不复了。
……
那辆丰田越野车里有三个人,脸色还不错,衣服也比较干净,但他们每个人都有枪,这令吴迟仁很不安。特别是上次,他在另外一个矿区时就差点被人用枪给崩了。
皮卡越来越近,吴迟仁已经动车子准备逃走。他现在很迷茫,想逃走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逃,不逃又怕被人捉住。刚才他在荒原里迷了路,要不是找到了一条旧公路的路基,估计现在还在荒原里转悠。<>
越野车在几百米外停了下来,三个人跳下了车,还牵下了一条大狗。
“他们竟然有狗……”吴迟仁看到了皮卡上下来的狗,开始重新考虑要不要逃跑。
“能养得起狗,说明他们并不缺少食物,至少不会吃人,而且他们既然有条件建造城堡,应该也不会缺少食物才对。”吴迟仁自言自语的,安慰了一下自己不安的心脏。
越野车那边的一个人开始喊话了,他用英语喊了一会,现没什么效果。就在喊话者爆出一句骂人的出口话,准备和另外两人强攻时,吴迟仁却听懂了。因为那人刚刚爆出的出口话,竟然是中国话里的国骂。
……
天渐渐的黑了,城堡外的荒原又刮起了狂风,其中不乏犹如烟柱的龙卷风。城堡内,吴迟仁正坐在一个大厅里的火堆旁,喝着一碗热汤。今天绝对是他的幸运日,刚刚开着越野车去和他接触的三个人里,正好有一个会说一些汉语的“亚洲通”。于是他被那三位带进了城堡里,暂时安顿下来。
这座小城堡是用镍矿石和混凝土修筑成的,占地的面积不大,只有约一公顷。末日生后,这边的幸存者们利用手中的大型矿山设备,修建了这座城堡,以躲避丧尸的威胁。城堡里边除了十几栋房子外,几乎每一处空地上都种满了一种,类似地瓜的怪异植物,不过这些红薯叶却比普通的红薯叶大得多。城堡里有两口深井,能够勉强浇灌这些植物。
布里森就是那个带吴迟仁进城的“亚洲通”,他年轻时曾到中日韩三国住过几年,能说一些日语和汉语。
末世降临之前,澳大利亚算是达国家,即使是乡下小伙子也能到中国去装大款,上“国际公交车”。不过布里森对天朝鸡兴趣不大,他在日本找到了另一半,还生了个女儿。只是因为文化方面差距较大,这段婚姻仅维持了三年就吹了,而后布里森带着女儿回到了老家,重操旧业干起了卡车司机的职业,自己将女儿拉扯大。
听布里森介绍,城堡里总共只有一百零九个人,这其中的男人不多,只有四十来个,而且还有几个是缺胳膊断腿的残废,剩下的都是女的。据说,原本还能有更多的人活下来的,但自从附近出现了那只“怪物”后,幸存者就越来越少了。对方说得很含糊,吴迟仁估计那只“怪物”,也许是一只厉害些的高等进化丧尸,也就没有深究。<>
……
西方白人普遍信教,每个男人只有一个妻子,布里森和他那个生死未卜的日本妻子还没有离婚,也就没有再找媳妇,不过却有几个情人。看着布里森被几个女人索取得有些消瘦的身体,吴迟仁无话可说。之前在白色巨石里的“艳遇”,令他对女人有了些畏惧和反感,何况布里森的情人们也不是什么美女,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难看,因此根本勾不起他哪怕一丝羡慕。
城堡里的人白天都分工干活,到了晚上才聚集到教堂大厅里进餐,一边为逝去的亲人祈祷,一边交流白天的收获。
吴迟仁象珍稀动物一般被众人围观议论,几个没有老公的女人甚至还流着口水……这令吴迟仁背后一阵恶寒,因为他浏览过一遍众女的面孔,就没现一个好看点的。这些妇女不是长得歪瓜裂枣,就是长得满脸雀斑,相对来说布里森那几个长得不怎么样的情人,都还算是好的了……被她们瞩目实在不见得是好事。
……
城堡里的主食是一种类似地瓜的果实,不过这种被叫作“鲁特”的果实,并不是像红薯一样在土壤中生长出来的,而是长在一种果树的树干上。城堡里的空地上栽满的,就是这种类似放大红薯藤蔓的“鲁特”果树。这种植物的出现,解决了城堡内众人的口粮问题。“鲁特”的果实含有大量淀粉,除了口感有些苦涩之外,并没有什么毒性。而且这种树生长迅,耐旱、耐热、耐寒,很适宜西澳大利亚的荒漠气候。
城堡里的食物并不单调,除了“鲁特”果之外,人们还能吃到大量的肉食。一块大得像门板的肉干,就摆在一辆小推车上,任凭众人自己去切取,却没有猪、羊、鸡之类的传统肉食。小城堡的干肉储备很充足,那块巨大的肉块,据说是变异牛的肉。究竟什么牛,能长出那么大的肉块呢?想想就让人恐怖。
据布里森讲述,这个世界的牛羊都变异了,最小的变异羊,个头都大得像末世前的泰国大象,那些变异牛更是大得像公交车,而且它们的数量多得夸张……
荒漠里平时很少有动物,吴迟仁也没机会见到过那些,被布里森形容得非常恐怖的变异动物们。他有些好奇的尝着各种没见过的食物,这些东西虽然都不算好吃,但对于吃腻了“石头”的他来说,也算是相当可口了。
城堡里的人们,对于吴迟仁这个外人还是相当友好的,他们不仅热情的为他提供食物,还为他安排了一处住处。除了必要的观察外,简直让初来咋到的吴迟仁以为回到自己家了。直到当吴迟仁问到他们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去寻找其他幸存者时,他们都沉默了。或许他们有太多的秘密,不能对吴迟仁这个外人说吧。
原本欢快的集体晚宴,因为吴迟仁一个不恰当的问题,闹得不欢而散。布里森皱着眉头,带这吴迟仁来到了一个**的小房子里安顿,并从外边锁上了房门。这一点是布里森说过的,毕竟城堡里的人对他这个新来的外人还不太放心,所以吴迟仁也不以为意。
疲惫了几天的吴迟仁很快就睡着了,他对城堡里这些人还算放心。
……
小城堡里的另个一栋房子里,几十个男人正聚在一起讨论今天的新来者。
“布里森,你快说说你带来的人是什么来头……”
“目前我对他的了解还不多,不过他能穿越荒原来到我们这里,肯定不会是简单的人。”布里森犹豫的说。
“我们还是把他杀了吧,我们不能冒险……”一个高大的金男人提议到。
“不行,我们杀的人已经够多了,但每次杀掉后才现是我们太小心了……上次那三个小伙子,其实只是走****运才来到我们这里的,根本没有杀掉他们的必要。”另外一个卷眼镜男否决了金男子的提议。
争论开始在人群里蔓延,会议秩序开始有些混乱。
“静一静!我们来听听牧师的意见!”一个大汉拍着桌子说道。
“我们的团队要展,就不能把前来投奔的人都杀死,特别是男人。”一个梳着老板头的棕高鼻梁中年男人说道,把几个还想杀人的年轻人给压下去了。
在吴迟仁酣睡的这段时间里生的事,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城堡里的那些人已经想出了不下一百种杀掉他的办法,不过最后他的小命被城堡里的牧师保了下来。理由是牧师有办法从吴迟仁身上打探到,一些重要的东西。
……
就在小城堡的人,讨论着新来者问题的时候,一个看不见的身影,就屹立在墙角的一处酒柜旁。
妖女辛儿总算是跟着追到了这边。这两天,她在沿着吴迟仁在荒漠中留下的痕迹,一步步的跟来,天黑之前才进入这座小城堡。
面对吴迟仁这个和她接触过的人类,辛儿现在心情有些复杂和尴尬。它曾经想过,把他吸成人干再杀掉,以回报他的“背叛”,但又怕再也见不到他。这几百年来,辛儿饱受失去亲人的痛苦,直到最近才找到了吴迟仁这个“亲近之人”,而且还生了这样那样关系。
辛儿不想让自己再在回忆里受罪,却又放不下这份情感与仇恨,只能纠结着徘徊于小城堡里,思考她的“人生”。
变身之前,辛儿存入吴迟仁体内的能量,已经被她收回**成,剩下的那些已经很难回收,只能靠封印将它们压在吴迟仁体内。至于那些几百年积累的知识,她也早已拿回得差不多,剩下那些对她已经可有可无。不过除这些之外,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摆在辛儿面前。
吴迟仁离开石洞之前的那几天,对辛儿疯狂报复蹂躏的同时,还把她给弓虽.暴了。虽然一万个不情愿,但辛儿还是被这个无耻的家伙将种子射在了体内,并因此怀上了身孕。
……
面对这个小生命,辛儿的心情非常复杂。她已经用能力,停止了胚胎的生长,但又不舍得拿掉,只是让这个胚胎在她的子宫里休眠。这孩子不是她想要的,但却是她几百年生命以来的第一个孩子,甚至有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这难道就是天意?辛儿默默的对自己说道。她根本没有做好成为母亲的准备,但天意不可违,她该如何是好呢?看来还是先远离这个人吧。
既然选择逃避,那么该去哪里好呢?辛儿思考了一会,决定按照城堡里的诸多线索,先找到这些人的上级机构,了解这片末世的澳大利亚大6,再做打算不迟。
当晚,一个看不见的身影,不惧荒漠夜晚的寒风,悄悄的离开了小城堡,向东南方向狂奔而去。三天后,牧师现自己的酒柜里,竟然有一瓶尚未开封的葡萄酒,无缘无故少了一大半,而且偏偏还是他最喜欢的82年波尔多,这让他郁闷了好久。
……
吴迟仁抵达小城堡的第二天早晨,他刚睡醒就被布里森叫去,和一个牧师模样的白人中年人,一起共进早餐。据说那个牧师就是小城堡的管理者。
这名牧师叫杰瑞,年纪大概四十岁左右,一头棕色的头下,最显眼的就是他那只有些高的鼻梁。他曾经学习过汉文化,能听得懂汉语,并能简单说上几句,吴迟仁很快就和他聊开了。
牧师杰瑞像一个亲切的邻家大叔一样,招呼着吴迟仁吃他亲自烹饪的蚯蚓蛋煎饼。两个人的谈话越来越投机,几乎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杰瑞对人还算可以,他很聪明,往往能猜到吴迟仁要说的东西。不到一会,杰瑞就把吴迟仁的底细探了个七七八八。
杰瑞似乎有一种人格魅力,让对方把心里憋了很久的东西,几乎都说了出来。吴迟仁刚才把这些天的经历,几乎全都抖了出来,除了他秘藏的那些药丸的事。每一次吴迟仁都惊讶着,自己为什么和这个人说那么多,连他在石洞里被辛儿蹂躏的事,都不小心透露了不少。难道他是进化者?吴迟仁暗暗的思考着。
……
这个世界到处都有各种各样的“人”,也就是尉迟晴曾经说的“进化者”,谁能肯定没有能套出别人话的特异功能呢?此外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厉害的丧尸,和大得夸张的变异兽,为此吴迟仁可没有少做准备。他想方设法的从被定住身体的九尾辛儿那里,弄到各种“灵丹妙药”,以便对付那些进化者和变异人。
辛儿是个相当厉害的医药生化科学家,它在基因研究和药物研究方面,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为了方便它的研究,它甚至将自己的内分泌腺体,改造成了能够分泌各种她需要的药剂的“工厂”,这一点在她变身成人后依然保留了下来。于是,吴迟仁便逼着她,给自己制作了许多类似兴奋药剂之类的药物。
辛儿制作的药丸可以分很多种,比如“大力丸”,就可以让他短时间内,获得相当于普通人几十上百倍的力量,当然,前提是他的身子骨能够承受如此巨大的力量。“急丸”则可以让他的运动度,在短时间内赶上度型进化者,再加上辛儿教他的“逃跑技能”,保命是绰绰有余的。而“救命丸”,则可以让人快解毒,并能快恢复各种较轻的伤。
只是,辛儿在身体内合成的药,都是通过她的尿液排出体外的。尽管那些药的药效很神奇很夸张,但还是让深知制药过程的吴迟仁感到恶心,而且有没有毒性也不好说。所以不到关键时刻,吴迟仁是决不会去磕那些还泛着强烈尿臊味的“灵丹妙药”的。
……
小餐厅里,牧师杰瑞还在套吴迟仁的话。
“这么说,你真的是‘穿越’到我们的世界来的吗?”杰瑞还是有些疑惑。
“这是真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但我刚刚醒来时,确实感到对一切都很陌生……”杰瑞终于不再询问关于石洞里的事了,这让差点失言的吴迟仁总算是舒了口气,对方似乎有一种能让他吐露真言的能力。
一顿简单却温馨的早餐结束了,尽管吴迟仁的跛脚英文并不能表达他的所有意思,但牧师还是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一切。吴迟仁得到了一份工作,协助一个叫汉斯的人碓砌加高城堡的城墙。
汉斯是个近四十岁的大汉,看上去有点象是瞎了左眼的海盗船长。他在末日前是个盖房子的泥水工,但末日后已经成长成了一个建筑工程师,这座城堡就是他的绝作。为了应对附近的那只怪物,前一阵人们决定再将城堡的城墙加高一米,汉斯就是过来找牧师要人手的。
筑墙是项技术活,没有经验可不行,所以吴迟仁只能被汉斯安排着,跟随一个叫卡克柔池的猥亵家伙,去城堡外收集石料。
当初修建城堡所用的大型机械设备,因为酸雨腐蚀的原因,已经变成了动不了的废物,所以卡克柔池他们只能开车去收集石料,供汉斯为的几名建筑师砌墙用。
卡克柔池是负责开车拉石料的司机,看起来有三十来岁,其实他才二十七八的年纪。此人相貌猥亵,当然人品也高尚不到哪里去,不过很怕他老婆。
收集石料的人加上吴迟仁一共有十五个,吴迟仁这一组的只有五个人,一个叫麻够,一个叫金刚,一个叫矛斯。
茅斯长着一副老鼠般的嘴脸,目前兼任“汉斯建筑公司”的帐房,只是因为没多少帐可做,现在只能兼任采石工。金刚身矮腿短,不过上肢达,活脱脱一个褪了毛的长臂猿。麻够看起来还算是稍微正常点,不过他却是城堡里出了名的同性恋……
采石场就在城堡附近,只需要派人去把矿堆里较大的石块挖出来,拉回城堡墙根处即可。几个人在采石场搭设了一个简易的滑轮吊车,用人力将大石头吊上卡克柔池开的那辆小卡车,然后拉回城堡那边给汉斯他们,周而复始,直到夜幕降临。事实上,吴迟仁对于这种工作并不拿手,很多时候都是在帮倒忙。
采石工作很累,几个月前的酸雨,让各种金属制品被严重腐蚀,连卷扬机都无法使用,偏偏这边的石料又都是镍矿石,看似不大的石块,却重得要命。采石料第一天晚上,吴迟仁累得半死,他甚至忘了吃晚饭,就在教堂里睡着了。
……
第二天当吴迟仁被人叫醒时,他才现自己是睡在布里森的家里。简单的表示感谢后,吴迟仁就跟着布里森和他的三个情人,去教堂吃早餐了。他并没有看到布里森的女儿,或许已经嫁到别人家了吧。
今天教堂提供的早餐,是“鲁特”粥和变异牛肉,味道弄得很不怎么样,以至于很多人都在抱怨厨师今天脑子进水了,但饿了一晚上的吴迟仁却吃得很香。
吃完早餐后就是分配工作,吴迟仁被安排到打猎小队里打下手。昨天他在采石小队的糟糕表现,令汉斯很是头痛,于是今天一大早他就把吴迟仁开除了。
打猎小队有七个人,领头的是一个叫杰克的黑白人。杰克只有一米七几的个头,这在白人圈里个头偏小,但他却是整个城堡里唯一一位经过正规军事训练过的人。末日前杰克是一名特种兵,听说还参加过联合国驻非洲的维和部队,不过他刚到非洲不到半个月就得了热带病,最后被提前送回国。为了这事,杰克变成了一个落魄的酒鬼,后来他为了生计才到纽曼镇打工,但没过多久灾难就生了。
打猎小队另外几个人,也大多是孔武有力的家伙,他们人人配备了武器,但只有两个人拿枪。城堡里的枪支并不少,但按照打猎队员们的说法,那玩意连烧火棍都不如。很多人宁愿扛着一把长矛,也懒得去用那些自动步枪,因为他们所要对付的敌人,根本就不是那些小口径枪支能够对付的。
吴迟仁只到了一把镶着兽角的钢管长矛,就被打猎队拉出了城堡。小城堡里虽然能够自给自足,但很多东西还是需要打猎小队去外边寻找,比如食盐和水管之类的物资。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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