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听得汉人在20里外休息,不由有些急躁。就有小头目建议:杀过去算了,不等他娘的啦。
也有老成些的认为不妥,杀过去就变成汉人以逸待劳啦。双方争论不休,蹋顿发怒到:“别吵了!我们再等片刻!若汉人一直不来,我们就杀过去。”
辽东军吃饱喝足了,公孙康便下令,步兵在前,轻骑兵在二侧。重骑兵披甲,也分二列,站在轻骑兵的前头,在战马旁边等候。弩车拉开弓弦,上好弩箭。抛石车也准备好。
蹋顿他们足足等候了半个时辰,也不见汉军来攻,不由焦躁。便下令。:“我军人多,汉军人少,众儿郎只要杀破眼前的汉人,我们就可以杀入辽东,抢钱抢粮抢女人!”
乌恒人一齐挥舞弯刀,跟着大喊:“抢钱抢粮抢女人!”一时军队士气大涨。
蹋顿一挥弯刀:“冲锋!”一马当先的冲向汉军。
乌恒骑兵开始冲锋,从20里地以外,就开始策马奔腾。
放下望远镜,公孙康下令:“胡人已经开始冲锋,各单位做好作战准备!”
当胡人冲到1000米外时,弩车发威了。几十个大汉用大锤狠狠的锤下扳机,长矛粗细的弩箭电一般的射向乌恒骑兵。
乌恒人穿的都是皮甲,根本没有什么保护作用,最前排的乌恒骑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巨矛般的弩箭就穿过了他们的胸膛,速度快,力量大,被巨矛穿透后,他们的身子才来得及掉下马来。
而后巨矛冲势没有任何减弱,接着穿透了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第五排的乌恒人;有的弩箭甚至直接穿透了马的躯体。
每根弩箭都一连穿透10几个人马才停下来。落在马下还没有死掉的乌恒骑兵刚想张开嘴哭嚎,就被后面的马队踏上来,就地踏成肉泥。
汉军阵中,五十架床子弩发出了第一波攻击,就消灭了700多胡人;车弩旁边负责上箭的士兵迅速把绞轴的绳索勾在弦上,而后每架床子弩二侧各有十个士兵,迅速转动绞轴拉开弩弦。
在乌恒人冲到800米的时候,床子弩又发射了一波。这一波由于距离近了些,床子弩威力更大,足足消灭了1000多胡人。
就这样,汉军足足发射了四波弩箭,消灭了4000胡人,乌恒骑兵才冲到200米内。
而在350米外时,抛石机也开始发威。人头大的石头一块块的抛入乌恒马队中,当场就把乌恒军连人带马砸成肉泥,四周还散落下一些胳膊和腿。抛石机杀伤的敌人并不多,但死的样子悲惨,大大戳伤了乌恒骑兵的士气。
而在200米外时,抛石机抛出的是点燃的火油陶罐,落地后,陶罐粉碎,火油四溅继续燃烧,后面的马匹就受惊了,不被约束的跳跃乱跑,很多乌恒骑兵就被摔下马来,践踏而死。乌恒人的队形更加混乱了。
当乌恒骑兵冲到汉军150米外时,队形已经不存在了;乱哄哄的胡人各冲各的,都散成一堆堆的。
床子弩和抛石机停下来就地休息,刀盾手上前,哐哐哐的把大铁盾立在地上。排成一排,密不透风。后面的弓弩手开始发射。分为三段式,一排发射完毕,开始装箭;第二排就开始发射,射击角度是向上45度抛射,利用箭头的重力下落,在密集的乌恒骑兵中大量的抛中。不需要瞄准,只是大面积的覆盖,就可以一片片的清空乌恒骑兵。等带三排射完,第一排弓弩手又开始发射,三排汉军就这样循环发射。一片片的乌恒骑兵连人带马的倒下,严重阻碍了后面军队的冲锋。就这样倒在弓箭、弩箭下的乌恒骑兵最少有上万名。
进过汉军床子弩,抛石车,弓弩手的轮番肆虐,能够冲到汉人军阵50米外的乌恒骑兵稀稀拉拉的,没有几个。乌恒人的弓很软,在50米外虽然可以发射,但数量太少,行不成规模,还被汉军的大铁盾挡下了大部分。
有带着连弩的汉军弩弓手,这个时候就开始点射,像重机枪一样,30米内准确率很高。
蹋顿下令:“避开中间,杀向二边。”
公孙康下令:“重骑兵上马!冲锋!”
重骑兵早就顶盔挂甲,准备完毕,现在跨上战马,整个就是一个铁盒子,只漏出眼睛和鼻孔在外面。
太史慈和赵云各带2500名重骑兵从二侧出发,杀向敌阵。中间的汉军弓弩手都停下来,换上长矛,从大铁盾后面伸出来,就像一个个钢铁丛林。长矛都有3米长,尾端斜插在地上,作为支撑。冲到阵前的乌恒人如果是纵马跳跃,则必然落入钢铁丛林中,身中10几矛。
步兵以防守为主,此时破敌靠的是重骑兵,进攻靠的是轻骑兵。
太史慈一马当先冲入敌阵,乌恒人的弯刀在重骑兵的铠甲上带起一溜火花,却不起作用,根本破不开汉军的防御。
而辽东兵的襄阳铁刀,有着长长的铁制手柄,狭长的刀身。轻轻划过,就把乌恒人连人带马劈为二段。二队辽东重骑兵就像二把刀子切进牛油一样,轻松的插进乌恒骑兵中。
后面是二万名辽东轻骑兵,跟着重骑兵破开的敌阵,杀入进去,往二边扩大,分割包围再消灭。
在外围游曳的是高句丽八旗兵,抽冷着不时放箭,有敌军围上来,就跑开。敌人撤了再回来,继续放冷箭,像牛皮糖一样纠缠着乌恒骑兵。
战场已经混乱,乌恒人将找不到兵,兵也找不到将。在混乱中,太史慈杀到了乌恒中军,正遇到蹋顿。蹋顿勇武过人,并不惧怕太史慈。当下拍马迎上去,二人厮杀起来。
太史慈用狂歌戟与蹋顿的铁枪,战了5,60回合,不分胜负。在再次交马错过的时候,太史慈抽出背上的短戟向蹋顿抛去,一戟就刺伤了蹋顿的肩膀。
再次比斗的时候,蹋顿的右臂便使不上力气。被太史慈的狂歌戟把铁枪挑飞,用戟刃顺手割下蹋顿的头颅。挑在戟上,高高举起。
只听太史慈大喊:“蹋顿死了!蹋顿死了!”
乌恒人抬头一看,果然是蹋顿的脑袋,便无心再战。纷纷拨转马头逃回柳城。
公孙康下令重骑兵休息,轻骑兵和高句丽兵追击。步兵跑不过战马,就留下来打扫战场。
重伤的乌恒兵马全被杀死;轻伤的,没有受伤的俘虏解除武装,设专营进行看押,战后会被送去修路、挖水渠或者挖矿。
这一战,杀死乌恒骑兵二万多人,俘虏一万多人。还有四万人跑回柳城,被辽东铁骑围在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