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十分低沉,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徐清曼的身上。
很明显,她哭过。
眼圈有些肿。
尴尬。
无助。
徐清曼望着那坐无虚席的桌子,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淸曼来啦?”宫启山起身迎了上去,脸上写满了慈善笑容。
“还不给拿张凳子来?”李姨朝着呆在当场的佣人,脸一沉训斥着。
她向来是很有眼力劲儿的,面对丈夫的举动,更是配合默契。
佣人们立马听话地抬着凳子走上前,转眼又有些为难起来。
桌前已经很拥挤不堪了,她不知道这张板凳要安排在哪里好。
徐清曼瞟了一眼李雪晴,突然心里生出一丝坏意。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向李雪晴,面带严肃的望着李雪晴:“哟!这不是天泽新请来的特助吗?我想和你换一个位置可以吗?”
她阴险狡诈地说得很平和,面上还带着谦恭的笑容,看上去教养好极了。
“助理!?”
所有的人都呆怔住了,目光灼灼地望着李雪晴,满脸的不可思议。
“好!”李雪晴怯怯地,心中有愧站起身来,准备让座。
“坐下!不准动。”宫天泽满脸冷霜,一双狭长的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厉声冷喝着。
“宫天泽!你什么意思?”宫启山冷眼看着眼前的儿子,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怒气。
空气中,弥漫着强烈的火药味儿,随时都可能引爆似的。
“这位姑娘,即然你是宫家的员工,自然懂宫家的规举!希望你能维护宫家人的形象作出选择。”李姨扯了扯宫启山的袖子,希望他能当着老爷子的面,脾气有所收敛。
同时,她面带笑容朝着李雪晴提醒着。
“是。”李雪晴不傻,自然也不想让宫天泽当刀子使。
借着台阶,她立马起身准备让座。
“啪!”
宫天泽重重拍在桌子上,惊得一众人目瞪口呆。
“宫家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说话了?”宫天泽阴暗着一双眸子朝着李姨身上扫去,那眸光如刀,寸寸刺痛着那妇人。
她苍白了一张脸,呆滞地忤在原地,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混帐!还不给你李姨道歉?”宫启山气得咬牙切齿痛恨地瞪着宫天泽,那样子巴不得把他撕成几截。
“天泽,你的确是有些过分了。”宫老爷子面带严厉的批评着他,面容却很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
徐清曼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想着这事因自己而起,立马走近宮天泽,扯了扯他的衣角:“天泽,快给李姨道歉啊!”
她那一副替自己作想的样子,太过虚伪,宫天泽直想冷笑。
没有半分感激。
薄唇瓣轻启,阴寒地吐出一个字:“滚!”
声音不高不低,现场的人却都听得清楚明白。
现场再次震惊。
徐清曼脸上再也挂不住了,眼眶一红,掩面哭泣而逃。
“清曼!”
李姨轻呼着追了出去,脚步又急又快。
“这个死兔崽子!”宫启山猛地扑了上去,准备抡起手就给他一个大耳瓜子。
宫天泽却一把捉住他的手甩开了,眸底一抹冷厉乍现:“我只是跟爸你学的而已。”
说完这话,起身拉起李雪晴的手,众目睽睽下。
绝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