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夜凌少年说什么也要离家出走,怎么劝都没有用,就是一句话:伤自尊了!平白无故被一个阶下囚染了一身不可描述的东西,换做是谁都会崩溃的。他心态其实很好的,可遇到这种事情哪能平静下来。所有人的劝说安慰都不见效果,直到灵儿摆出了姐姐兼嫂嫂的状态,他才算是平静了下来。
平静之后在少年宫所有宫女的服侍下美美地洗了一个澡,再看刘夕阳那表情也没有那么贱了。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天不亮的时候想起了什么事情,直接冲进了刘夕阳的房间。
熟练地踢开房门绕过屏风,掀开床帏,刘夕阳睡的就和死猪一样,他旁边的灵儿却睁了眼,不善地盯着少年。
凌少年急忙将床帏放下,准备离去听到灵儿问道:“有什么要紧事?”
凌少年背对着床回道:“我刚想起来,昨天那个陈放说他想用一些消息寻求自保,让我来问问少爷有没有兴趣,结果他说完就那个了,我也给忘了。”
灵儿将脑袋重新蹭到刘夕阳的胸膛之上,发现这人难得睡的安稳,她便出声道:“知道了。少年,少爷这两天的安全先不用你考虑,你一定要看好那两个人。封波因为还有用处,小鸟只给他下了软骨散,修为还在,你一定要谨慎些,千万别让他逃了。”
少年点点头,回身看着床帏乐了一声,摇头晃脑地走了出去。进后厨顺了两坛酒,向马小鸟的别院走去。昨天因为某种原因而错过了醉酒,今天可不能轻饶了他们!
灵儿轻身坐了起来,披上了外衣去关好房门,埋怨着弟弟的毛躁,将炭火挑热,坐上一壶水后便开始收拾起来屋子。
这是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少年宫的宫女下人们都知道这里只能让她收拾,从来不会进来。灵儿手脚利索,屋子里天天收拾也没什么能乱的,很快她便做完,将有些温热的水倒在了盆里,开始了洗漱。
自家的首饰奁还在屋里,这里只有一面镜子和一把梳子。灵儿愣愣地梳着头发,抬眼瞧见镜中人,呆了片刻没来由地羞涩起来。脸儿红扑扑的,似乎是省了胭脂的事情。
换完新的发饰,将脑袋探进床帏中,看着这一副酣睡的面庞,温婉一笑,转身间含羞而喜,痴痴地抿嘴轻笑,宛如第一天被这人拍了屁股的羞涩。
总觉得昨天这身衣服不好看了,她披上外衣打开了房门,四下望望了发现没有人迹,她急忙走了出去,想回去换上新衣,在游廊下遇见了早起的贝琳达。二人迎面相行,灵儿侧身行礼,道了声见过贝当家。
贝琳达脸上挂着微笑,瞧这姑娘眉眼间的神情和昨日不同,调皮地轻轻回礼,笑吟一声“见过少夫人。”
灵儿一个红脸,惹起了二人不断娇笑。问清了去意,贝琳达便舍了叫刘夕阳起床的打算,和灵儿一块儿去准备今日的衣物。
今天是个正日子,小王爷终于成了正经的王爷——虽然这封号好不正经。原本想着让刘夕阳早早起来收拾一下,可一想这人平常的模样也看得过去,不如来帮灵儿挑选衣服,毕竟这事情需要太多的功夫了。
旭日努力地爬了起来,感觉着今日没有黄沙和自己抢占天空,它便欢快地释放着阳光,温暖着寒冷,效果不大可看起来很美。
阳光洒满了院中,灵儿的房门缓缓打开。粉色俏皮绣靴趁主人迈腿的时候出来见见阳光,随后便被一袭长裙掩了进去。长裙曳着门槛到了院中,灵儿紧了紧上身的短袄,因为是从当家那里拿过来的,巧手之下改了改可还是有些松……
灵儿羡慕地看着关上房门的贝琳达,看得她十分不解。
“走吧,去把少爷叫起来。”
二人返回刘夕阳的屋子,将窗户推开,尽可能地多洒进来阳光,掀开床帏先轻声唤着他起床。
人是醒来了,二人都做好了和他长时间拉锯的准备,结果刘夕阳睁眼后随意瞟了一眼,突然眼神发亮,半倚着身子揉揉眼睛盯着灵儿一动不动。
灵儿被他看得局促,努力躬着身子,想错开他的视线,听到这人开口道:“这位可人儿,你我是否在哪里见过?”
灵儿“呀”了一声,略带惊慌地抬起了头,不知所措间,贝琳达笑道:“他这是夸你呢。今天气质装扮模样都和昨天不同了,这自以为有能耐的人用这酸臭的词语在赞赏你呢……可惜呀,失败了。喂,别想装睡!”
刘夕阳无奈地坐了起来,一把将贝琳达拉到了床上,抱着她轻声道:“灵儿今天难得打扮得这么招展,我舍不得在弄皱她的衣服,那么你……”
贝琳达抬起头,故作不快地说道:“怎么我的衣服皱了你不会心疼?”
“不是呀……”他附到贝琳达耳边,细声调戏道:“也该轮到你了。”
贝琳达逃开耳间酥麻,羞笑一声滑出怀抱,忽略掉灵儿的偷笑,努力正了脸色说道:“快起来收拾,吃完饭还要进宫呢。”
“好嘞!”
刘夕阳一个鲤鱼打挺,并没有起得来。灰溜溜地爬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再次用言语攻向了灵儿:“还别说,这事情做完后神清气爽,竟然有治疗痛风的功效,妙哉!”
敷衍过洗漱,享受着两女共同服侍着穿衣,穿戴完毕看了一眼镜子,摇开扇子,咳了一声,颇为满意。
让灵儿与贝琳达待在这里等着吃饭,他去偷袭两位侧妃去了。燕如歌早就整齐地坐在炭炉前,手捧热茶继续着她的发呆,得了一句吃饭的吩咐就站了起来,完全不像一个有正经思考能力的人。朱少少在床上用一个可怕的姿势睡着,要是身边有人,怕是这人会被她活活踢死。
刘夕阳拍了拍她的屁股,惹出一声迷糊的娇嗔,却未叫醒;随后小心地褪了少女的亵裤,褪到了膝弯,少少只是扭了几下身子,顺从之下仍旧睡着。
刘夕阳叹了一声,心想万幸是自己呀……他看着白嫩坚挺的小屁股,用扇子轻轻点了一下。啪的一声,惊着自己也将少少疼了起来。
朱少少翻过身子揉了揉眼,似乎是还在迷瞪的状态,迷迷糊糊地将裤子提上,也没考虑过为何要提裤子。
“干嘛?”
他把少少揉眼的双手拿了下来,看着嘟嘴眯眼的少女说道:“你男人要进宫领旨去了,你不跟着?”
“不去。”
“领王爷的封位呀,有可能还会领着封地呢。”
少少又躺了下去,侧身向里嘀咕道:“我去干嘛,你是什么王我都是侧妃,封号关我什么事。”
感觉身后半天没有回应,朱少少转过身来,看着刘夕阳那表情不像是生气,但也不像是高兴,她想都没想就说道:“你别误会。你就算是平头百姓我也是你的妾室,早就认了,你也管吃管住的,没其他意思。”
“行啦,我能有什么误会。快起来,吃罢早饭咱一块儿进宫。”
朱少少嗯了一声,乖乖地等着宫女们来给她梳妆打扮。
刘夕阳溜达出房间,奔着马小鸟的别院走去。刚到院门就能闻见酒气,昨夜这酒喝的就这么畅快吗?
进了院门才发现,原来是凌少年和许多愁坐在亭下喝酒。问了声小鸟兄了,得知马小鸟早早地就回到了圣云端,说是今日的课业重怕回晚了会挨责骂。刘夕阳问了许多愁小鸟的状态如何,许多愁想了一会,嘿嘿笑道:“比你我二人想象的要好太多。”
“孙叔和梁叔呢?”
“孙兄也不错,跟着小鸟回了圣云端;梁兄不大好,因为小花一直在教训他,嫌弃他忘了给她买糖的事情……总之知道的人都调整的很好,不知道的人也会开心下去。”
刘夕阳撇撇嘴,恨死了将辈分给扯成这模样的万俟卑奴。
江湖人士称兄道弟,苦的可是我这个文弱书生呀……
“走吧,一块儿吃个饭,一会全部人都跟着我进宫。”
凌少年不解道:“我也去?”
“嗯。”
许多愁站了起来,犹豫片刻问道:“黑袍呢?”
刘夕阳看了他一眼,随口回道:“他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想必是在周围。我们去了他必然去。不过……下次再切开他的面具,里面有可能是凌少年了。”
凌少年不解,跟着二人走到了饭桌前,看到姐姐的装扮哇了一声,迎着众人的目光,想起这多人瞩目的场面在昨天某事之后也遇到过……一阵郁闷,也生不起开玩笑的心。
重重地坐了下去,拿起筷子便意识到不对。
所有人都没有动筷子。
少爷从来不讲究这些穷酸规矩,哪次吃饭不是在他坐下前自己和许多愁就吃的过瘾?这几位少夫人也都没在乎过,怎么今天就这么厉害了?难不成因为封位的事情?
刘夕阳打了个哈欠,贝琳达给他夹了一个包子。灵儿拿起了筷子,给他送过去一筷子凉菜,说了声吃吧。
朱少少和燕如歌才拿起了筷子。
凌少年看着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