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方老爷子的房间,关上门,女人感觉手腕一紧,被一股力量拉了过去。
随后便倒在了一个温暖又坚实的怀抱,看清楚时,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想好,方家的新任管家安羽良。
“讨厌,你干嘛,吓死人家了。”女人不悦的拍了拍心口,表示被吓得不轻。
“小宝贝,来,让我看看,我给你揉揉吧。”说着,男人一用力,一把将女人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女人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肩膀,不停的叫着,是用一种微乎其微的声音,貌似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
很快,门又被关上,里面被反锁,两人一阵折腾之后,都凌乱的躺在了床上。
女人趴在男人的怀里;“怎么办,羽良,那个老东西,似乎察觉到什么了,就是不肯立遗嘱,我们怎么办,辛苦了这么久,我伺候了他这么长时间,最后竟得不到他的信任,我真是恨啊。”女人气的大叫着。
“别急吗,那老家伙时日也不多了,我们就再等等吧,还有,那药千万不要忘记给他喝下,那种药长期服用会导致精神失常,重者会产生幻觉,思想不受控制,到时候我们想要多少遗产都可以,只不过现在你得吃点苦头,好好伺候老东西,等到我们拿到遗产之后,我就带着你离开这里,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一起生活。”男人说着,又覆盖上了她的唇。
女人往往是很好骗的,尤其是在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对自己说着甜言蜜语时,是没有任何的防御能力和疑心的。
她们只会一心向着自己的男人,不管是假话还是真心,都无所谓了,因为她们要的就是那一刻的甜蜜。
女人被男人搂着,心里却在想,那个老家伙快点死掉,这样子自己就不用在伺候他了。
每当看到他那一副要死不死的鬼样子,她就会做恶梦,甚至恶心的饭都吃不下。
不过还好,有自己爱的人留在这里陪着自己,守着自己,否则她真的熬不下去了。
半夜的时候,雨停了。
夜幕中,方家大宅外站着一位老人,他已经有些白发了,身体也佝偻着,带着一顶圆顶帽,时不时冲着方家大宅二楼的窗口张望着。
那是老爷的房间,他知道老爷在里面,但是他却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啦,所以他看起来很着急。
好久没有回到这里了,自从上次被那个女人和新任管家冤枉偷了东西,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回来过。
虽然辞职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但是他心里清楚老爷并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老爷也很为难,逼迫他离开也是为了保护他。
今天下午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右眼皮跳的厉害,心想该不会是方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就忍不住等到了半夜偷偷跑过来看看。
站在大门外,看着方家大宅很安静,安静到令人心慌,却丝毫看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没有办法,只能站在那里等着,想着总会有什么人出来的,等到有人出来,他就问问,今天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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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方静抱着孩子离开了方家,她已经心灰意冷了。
孩子死了,她已经没了希望,安逸走后,孩子是她的全部,唯一的牵挂,可是现在也离开了她,这叫她该怎么办。
她好恨,恨父亲,很老天爷,为什么那么残忍,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为什么让她生病,为什么父亲不出来开门,救救她的孩子,为什么?
方静跪在了公园的鹅卵石上,哭的撕心裂肺的,看着孩子的脸一点点变得青紫,身体慢慢僵硬了下来,冰凉的小手,像是地狱的温度,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不幸的人。
两个月后。
随着新年钟声的敲响,春节终于到来了,满大街都被喜庆和鞭炮声所覆盖,喜庆的大红色刺的方静的眼睛生疼。
这是一个原本多么值得庆祝的日子,多么令人开心的日子,可是这一天的却硬是变成了刺痛人心的日子。
方静和婆婆安母围着火炉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里播放着的联欢晚会,不管里面的小品多么搞笑,台词多么令人捧腹,但是两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心思去看,去笑。
他们在收拾着孩子的小衣服,小鞋子,小袜子,还有孩子的奶嘴,都是孩子生前用过的。
她们反复的看着,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心里想着孩子,只要一闭上眼睛,孩子就在她们身边。
一整夜,她们都没有合眼,只是一个劲儿的想着孩子,那种思念无法用言语表达。
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一了,安逸居然还没有消息,他到底怎么了,是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还是他真的不准备回来了。
可即使是这样,他不是也应该带个信回来,好让她们放心吗,这样没有消息,她们都等不下去了。
“妈,这样也不是办法,安逸到现在都没回来,我真的很担心。”方静担心道。
“是啊,那孩子平时是很体贴懂事儿的,可是这次是怎么了,走了这么久,也联系不上了,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安母语气里带着责备,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娘俩商量着,要是过了今天安逸再不回来,她们就打听一下他的下落,过去找他,孩子的离开不是小事,联系不上他,也就表示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在人世了。
可是正当娘俩着急的等待着安逸时,中午的时候,安逸便神奇的出现了在家门口,按下了门铃,方静过去开门。
原本她是有些迟疑的,因为这大过年的,她们认识的人不多,还以为是什么左邻右舍来给她们拜年呢。
但是打开门的时候,一看居然是安逸,于是方静就直接扑了过去,抱着安逸的脖子就大哭起来。
安逸都惊呆了,看着方静哭的像个孩子一样,就忍不住笑着道;“怎么,才几个月不见,就想成这样了,好了,现在不是回来了,不过这次回来再也不会走了。”安逸脸上看起来很脏,一定是坐火车几天几夜,还有这段时间受苦了,所以看上去比较沧桑吧。
不过他怎么会那么瘦,瘦的脸上只有皮包骨了,还有这身子板,也不像从前那般壮实了,怎么回事。
“你怎么了,怎么瘦成这样?”方静难过的问道。
“回头再跟你好好说,宝贝呢,我想见见她,好久不见,她应该会走了吧,孩子不都是满周岁就会走路吗?”说着,安逸拉着方静的手,就吵着要去看看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