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一愣,心里立刻紧张起来,但是她又一想,把婆婆关起来的是他们,应该心虚紧张的是他们,而不是自己,自己又没错,害怕什么。
于是她吐出了一口气,便大着胆子道;“凤娇啊,你回来的正好,我倒是想要问一问你,婆婆是不是被你关起来了?”方静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道。
“婆婆,哦,对了,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好吧,既然被你知道了,而且你又在这里,那么我只能告诉你实话吧。”说着,徐凤娇便从包包掏出钥匙,打开了婆婆的门,让婆婆走出来。
方静有些懵看,居然这么容易就放婆婆出来了,这不是徐凤娇的作风啊,难不成她有什么阴谋,或是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门被打开后,婆婆走了出来,她衣衫不整,整个人都憔悴不堪,而且脸上都是伤,人也瘦了一大圈了。
“妈,你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妈?”方静看到婆婆后,心疼的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静儿,是你啊,可算见到你了,你知道我这些天在这里受了多少罪吗?”安母满脸的委屈道。
“妈,真的对不起,让您受委屈了,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方静说着,便搀扶着安母准备离开。
“等一下!”她们刚走到门口,突然,徐凤娇的声音响起来,吓了她们频频回头看向她。
“怎么,你不让妈离开这里,她已经受尽你的虐待了,你居然还咬着人不放,你信不信我可以恐高你虐待老人罪。”方静咬牙气氛道。
“哎呦,别急嘛,大嫂,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既然来了,就先别急着走吗,吃完了饭再走吧,看我买的肉,做好吃的给你们。”徐凤娇笑着道,语气里尽是挽留之意。
“不需要了,你是不是害怕啊,把妈折磨成这样了,害怕我急着回去告诉安逸,我没猜错吧?”方静嗤笑道。
“我怕,我怕什么啊,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啊,我看你怕吧?”徐凤娇不紧不慢道。
“我怕,笑话,我怕什么,把妈害成这样的是你们,而不是我,我怕什么啊?”方静立刻觉得好笑的反驳道。
“好啊,那就留下来吃饭吧,别跟我客气了。”徐凤娇说完,正要进去厨房,可是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
三个人同时朝着外面看过去,还安羽良带着安逸还有小曦暖一起出现在了门外。
“逸,你来的正好,我终于找到妈了,是他们...........”方静的话还未说完,便顿住了,因为她发现此刻安逸的脸色很难看,不知道怎么了。
“安逸,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方静看着他,小心翼翼问道。
“妈,原来你在这里啊,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和大哥找你找得多辛苦,尤其是大哥,你看他人都瘦了一圈了。”安羽良倒是机灵,立刻假装的一副无辜的样子,将所有的责任都想要推得干干净净的。
他走过去,拉着安母的衣袖,可是安母想都没想就嫌恶的甩开了他,他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于是陪着笑脸道;“妈,对不起,我知道您恨我们来晚了,可是终究还是找到你了,不是吗?”安羽良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道。
“走开,羽良你............”安母愤怒道。
“妈,好了,别怕,回来了就好了,现在有我和大哥在,你放心,谁都不要怕,有什么委屈尽管和我们说就是了。”安羽良说这话时眼神盯着方静不放,看的方静浑身不自在,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羽良,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安母有些糊涂了,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儿子道。
“妈,你说这些天你跑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什么人给关起来了,你看你身上都是伤,你受了多少苦啊。”安羽良衣服心疼的模样,就像是真的一样。
“安羽良,徐凤娇,你们太过分了,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明白,还在这里装蒜,安逸,我告诉你,其实妈是被他们.............”方静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发现安逸的脸色越发的不对劲儿了。
于是方静松开了安母的手,走过去,“安逸,你怎么了,你到底是说话啊,你说句公道话啊,妈这几天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吗?”方静心痛道。
安逸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足以令她看透他的心思。
“啪!”随着一阵响声的落下,方静这才意思到自己居然挨打了。
“安逸,你打我,你打我,我们结婚这么久,你可是从来都没打过我的。”方静意识到安逸打了自己的似乎,她甚至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我打你,我真的想要杀了你,你知道吗,你害的妈多苦啊,居然偷偷把她带走,藏了起来,居然让我找了那么久,我真是后悔,真是后悔,怎么就是没有怀疑你呢?”安逸更加痛苦道。
“安逸,你胡说什么,你疯了吗,你听我说,听我说啊?”方静哭着委屈的拉着他的衣袖,大喊大叫着。
“走开,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我早跟你说过你有病,可是你不停,不愿意去医院,好,我答应你了,可是你怎么可以在犯病的时候把妈带走,然后对她这般虐待呢,怎么可以,那是我的妈啊。”安逸推开了她,那一刻,她突然感觉到很不好,就好像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被推开了一样。
“妈,你说句话啊,帮帮我啊。”方静有些无助的看着身后惊呆了的安母,求道。
“逸儿,你错怪静儿了,不是她,真的不是她啊,是你三弟和三弟妹做的,这些天是他们把我关了起来,是他们啊,不要轻易相信了别人的话。”安母拉着儿子解释道。
安逸似乎跟本就不信,铁了心的相信了这件事情就是方静做的,因为他知道方静的精神不正常,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会是她做的,也很正常。
“妈,你不用为她说好话了,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她做的就是她做的,如果不是三弟和三弟妹,我还被蒙在鼓里,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居然是那么恶毒的一样人。”安逸狠狠一拳头打在了墙上,随后鲜血直流,可是他似乎并不感觉到疼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