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府。”向身后的牟莲华交代一句,御九越出人群,朝着街道中央那辆奢华的马车走去。
人群中传来议论纷纷:“她就是九公主?”
“长得挺漂亮,可惜是个傻瓜。”
“我刚才看到国师的相貌了!”
“有什么了不起,我也看到了。”
“我还以为国师是个上百岁的老头子呢,没想到这么年轻。”
“嘘,别多话,惊扰国师可是大罪!”
……
宫沉翊在纪邺百姓的心目中,几乎是如同神祗般的存在,就差把他当菩萨一样供在案桌上,天天朝拜了。
御九走至马车边,立马有侍人上前,恭敬地为她拉开车门。
不似一般马车的狭窄,宫沉翊的这辆超级豪华马车中,空间宽敞,一应用具齐全,折叠书架,红木茶几,描金镜台,紫檀卧榻,饶是御九向来冷静,也不由得被这样的奢华,惊得瞪大眼睛。
腐败啊腐败!
奢靡啊奢靡!
浪费啊浪费!
淡金色的人影,便闲闲卧在车窗旁的紫檀卧榻上,榻前的案桌上,摆着一叠用水晶盘盛装的葡萄。
这厮倒是很会享受嘛。
她挑了个离宫沉翊最远的位置坐下,目光在晶莹的葡萄上一掠而过。
伸出手,拈起盘中的一串葡萄,纤长白净的手指,与一颗颗深紫晶莹的葡萄交相辉映,倒是赏心悦目。
御九眯了眯眼,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长得好看,都能称之为美人。
就如自然界的物种,越是美丽,就越是可怕。
她看着宫沉翊,漫不经心的,从他淡色的瞳仁中,寻找任何细微的端倪,然而,却一无所获。
“九公主在皇上寿宴当日的表现,着实令本国师大吃一惊。”拈着葡萄,来回把玩,宫沉翊语声清淡,与眼底的目光一般,令人难以窥探。
御九的眼神,也随着他把玩的动作来回游移:“国师谬赞了。”
摘下一颗葡萄,送到嘴边的刹那,却突然放了回去,宫沉翊坐起身,懒散的目光忽而变得清明起来:“不知九公主可否告诉我,安宁公主中毒一事,你是用什么法子,为自己洗脱罪名的。”
她挑眉,似乎惊讶于他对这件事的好奇,“国师真想知道?”
“愿闻其详。”
听到这四个字,她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因为她想到了另外四个字——愿闻其翔。
她笑得莫名,宫沉翊看得莫名:“公主为何发笑?”
她捂着唇,摇了摇头。
说了你也不懂!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那天……”她拿开手,幽黑的瞳仁微微一闪,有冰冷而狡黠的光泽,自眼底流泻而出:“给御芷然下毒的人,正是我本人。”
眼睫轻轻一跳,听闻她的解释后,宫沉翊竟难得的面露愕然:“公主可是在开玩笑?”
她耸肩:“我为什么开玩笑?”她面上一派轻松,眼神却凝成一束利刃,朝着对面的宫沉翊射去:“不过是先发制人罢了,因为我没有那个信心,能在御芷然的陷害下全身而退。”所以,她才会提前服下解药,趁众人不备,在酒杯中下毒,接着,再嫁祸祺贵嫔。
“公主就不怕,本国师将此事,告知皇上?”宫沉翊问。
“不怕。”她回答得干脆利落。
“哦?为何不怕?”
“因为你绝不会这么做。”
宫沉翊笑:“何以见得?”
她牵了牵唇角,慢吞吞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宫沉翊身旁,抓了几颗晶莹饱满的葡萄丢进口中:“因为国师大人,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宫沉翊先是一怔,随即大笑:“好个御九!本国师当真是小看了你!”话落,猛地钳住她再次朝水晶盘中探去的手:“我真是要怀疑,你根本不是九公主了。”
手下动作滞了滞,她满不在乎道:“国师不也一直隐藏得极好么?”
面对她斜睨而来的目光,宫沉翊淡色的瞳仁骤然一沉:“公主,女人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
“若是不聪明,本公主都不知死了多少回!”她猛地抽手,以掌成刀,朝着宫沉翊的面门直击而去。
不出意料,在离他尚有一尺距离时,就被闲闲架住。
她若无其事收回手,又摘了几颗葡萄,紧跟着旋身,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坐下:“看,国师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实力,我不会问为什么这么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么?”众所周知,国师宫沉翊不懂武功,毫无自保能力,出入皆有武功高强的护卫随同。
而事实上,宫沉翊本人,就是一位武道高手。
宫沉翊的脸色有些不好,但转瞬,他便温雅地微笑起来:“有趣,当真有趣。”
有趣?趣你个大头鬼!
御九对着马车顶翻了个白眼,生死攸关的事情,她可没感到半点趣味。
不到一刻钟,马车便驶到了忠毅侯府所在的街道前,她将没吃完的葡萄塞进袖口,转身下车,“多谢国师大人的顺风车,回见。”
一只脚刚迈下马车,就听宫沉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没想到江湖人士争相抢夺的千年血玉,竟然在九公主的身上,连本国师都有些嫉妒了。”
千年血玉?
她下意识在衣襟处摸了摸,宫沉翊所说的,难道是百里倾怀送给自己的那块红色玉佩?
转身,没来得及询问,那辆豪华马车,已然消失在了长街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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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pk了,作者们都形象的把pk称为杀猪台、屠宰场,想想就知道有多残酷了。
感觉就跟明天要上战场一样,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只能先在这里给自己拉拉票。
亲爱的小仙女们,pk三天,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让我能从大屠杀中成功突围而出哈~(*/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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