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把事情查出来,不过无稽之谈。赵成先是混账,不是傻子,景阳之命他不敢违背!事情切实发生了,不难看出问题所在!追根溯源,到底还是在另一个人身上---东宫太子,赵显成!
方文有绝对的理由相信,这个仅有一面之缘,且看起来颇为和善的储君,对他抱有极为不纯的动机。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只是处于试探阶段,是好是坏尚且无法拿捏。不可否认的是,两人的过招已经开始。
这件事情方文真的有些不明不白,他与赵显成素无恩怨,身处帝京算是危及到许多人,但独独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他是君,未来的大乾帝王,缘何要作祟的为难自己,甚至鼓动教唆亲生兄弟?按说自己应当对他有利才是!
想不透,一切不明,太子的城府深不可测,难以琢磨!
好不容易哄好清月,又饱饱睡了一上午,方文便开始了再次的大计!
说走揍就揍他,皇子也不例外!这次不用太顾及景阳,情况不同了,不能同日而语!首先,醉花阁不是明德门,非是天家管辖之地,反而是有名风月场所。哪里出现的争斗,连计谋都不用,就是妥妥的争风吃醋!
其次,堂堂皇子被揍,说出去景阳都不敢承认,脸上无光,只能心中干瞪眼!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揍人的时掌握时间,要巧妙避开宵禁!上次事发,看得出景阳愤怒的源泉不是儿子被揍,而是一众混账犯了宵禁!
这是敏感玩意,上到国公权贵,下到普通百姓,几乎是常识。也就一帮混蛋东西横行无忌,做事没有章法违抗皇命,才招来收押监禁的破事儿!
明白这些,想要规避自是不难,以他如今的身份,与招来打手的身份,景阳会因为这等小事与他们过不去?显然是不可能的!
回到客栈里,几封信散了出去,上次人员一个不少的全员到齐!几天的休养后,众人脸上淤青已是无碍,没有任何痕迹!
方文表明意思后,房间中顿时陷入寂静!随后几人望着怪物一样看着他,徐玉凤摇头叹道:“方兄真乃神人,我看得出您是个办大事的人,小子不敢奉陪,再会!”
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又有几人面面相觑,对他的果决颇为意动。景阳的雷霆之怒将他们吓怕了,不敢寻衅滋事!
“徐兄就这么走了,不觉得不妥吗?”
徐玉凤转身,叹了口气,“方兄见谅,非是在下不帮,只是干系太大。前几日此事已闹得沸沸扬扬,家父更是罚俸半年,腰间金鱼袋都变成了银色,小弟真的”
没看出来,这货媚眼桃花的叛逆模样,竟有着一颗孝心!方文失笑,心道缘何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子退缩了,原因出在这里!
“徐兄放心,在下敢用项上人头担保,此次绝对不会发生这等严重的情形!至多咱们再被骂一顿!”
徐玉凤一愣,道“方兄此言当真?能否说说?”
“当真,原因很简单,咱们没破宵禁”
宵禁
两字一出,冗长的沉思之后几人都是接连点头,孟无良笑道:“是这个理儿!只是赵成先终究是天家子嗣,再动手只怕”
方文笑道:“无妨,地点在醉花阁,争风吃醋屡见不鲜,只怕王子皇孙与朝臣子嗣也不能免俗!”
“这我们人手不足,有些”
方文哑然失笑,淡笑道:“这次不比从前,你们的部曲可以带上,有什么手段尽管招呼,注意对待四皇子就成!”
几人可算患难见真情的,一起扛过枪,一起蹲过仓,只要将一家老小摒弃在外,出事自己能兜着的自然不遗余力。是以方文一番言语,安分的心灵开始摩拳擦掌起来。其美名曰:上次手感忘记了,找找!
为此徐玉凤更是发誓,前两天刚剪的指甲亏了,谁都别烦他,在留两天!
是夜,三天后方文将于醉花阁宴请国公之子的消息不胫而走。理由很简单,打架没让他丢脸,是个大大的胜仗,有赏!齐国公府小国公四人登门醉花阁,亲自定下所有头牌,以及最好的揽月阁,以留宴请!
事情不算大,每天发生千万事件的帝京中,自是毫不起眼。偏偏有些人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有意无意的将瞥向这里!
三天之后,未至南书房散学,方文告假早早来到了醉花阁。身后跟着一群膀大腰圆的粗鄙武夫,走路自带王八之气。和一群地痞上街毫无二致!最后王忠也在,不住唉声叹气,怎么和这群混账一路了!
醉花阁作为帝京最有名的青楼,人流如织只是平常,即便是不少人在听闻一众混账要来之后,也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照常过来是以方文等人步入其中,听到的便是各色奢靡的声音。
微微皱了皱眉,其实方文不喜欢白天来这种地方。一切瀑于阳光之下,没有**感,但为了避过宵禁,只能如此为之了。
几人身份尊贵又声势浩大,一进门,早早候着的老鸨就摇着绢帕热情的贴上来。这些人本就是这里常客,她能认出面孔,自是不敢怠慢!
“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诸位公子呀!怪不得今日喜鹊叫的欢快!”
李廷嘿嘿一笑,上前一步道:“老妈子就是废话,某要的揽月阁可备好了?叫你家姑娘候着去,今日不能快活,某家砸了你的铺子!”
老鸨咧嘴一下,鲜红的嘴唇下露出一排大黄牙,脸上一茬一茬往下掉。
“瞧您说的,女儿们早就候着公子呢!就怕公子不来,她们等的伤心呢!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眉头一挑,方文笑的若有深意。
老妈子的表情在他意料之中,若是能这么名正言顺的进去了,反倒是有问题的。毕竟太子不是傻子,演戏演全套,不能落人口实不是!想要没有把柄的找茬,只能是现在,等他们坐定了再来龃龉,那就不占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