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前,西南边陲的一个小山村发生了一件怪事,整个村子的人在一夜之间全部失踪了。
解放后,一群探险人员在大山中找到了这个荒弃的村庄,并在村子三里外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上百具尸体。
尸体之中无论男女老幼,头颅被钝器击穿,最重要的是这些人身穿民国时期的衣服,尸身并未有半点腐烂的痕迹。
而根据当时的文献资料,以及现在的医学鉴定,那些尸体正是半个世纪前消失的村民。
据县里记录的文献资料得知,那个村子名叫草头村,因为其中年满六十岁以上的妇女都会结草绳扎头而得名,那些妇女又被称作为草头婆。
当然还有另一种说法,草头婆其实就是巫师的土称,而南方出蛊术,那个草头村便是当地出了名的养蛊之地。
在民国的时候,我们宋家祖上一个叫宋延的郎中,在草头村民失踪的前七天还去行过医,当时是有一个妇女难产,妇女的丈夫便大老远的跑到县城里请宋大夫去看看。
经过了三天三夜的努力,妇女终于将孩子生了下来。
孩子虽然生下来了,但是人们却是傻眼了,那个孩子竟然只有一只眼睛,那只眼睛竖在眉心正中,看起来极其吓人。
村民们认为孩子是妖怪投胎,非要处死那个婴儿,两口子更是苦苦哀求,毕竟老两口也是年近四十的人了,老来得子,哪怕是个残废也是亲骨肉啊。
但是村民们非但没有同情,还请来村里最年长的草头婆施法逐妖,这逐妖还不要紧,最后竟然还说那妇女与妖怪偷情,要知道那时候的村民对待出轨的人可不是那么宽容,要不乱棍打死,要不就侵猪笼。
宋延替那两口子求情,并用医学的角度解释那是畸形儿,但是村民们根本就不信,因为在他们村子里流传着一个独眼怪人的传说,那个独眼怪人是个吃人的妖怪,他每隔百年便会投胎,生下来之后便会危害世人。
最终宋延抵不过村里上百口人,眼睁睁的看着一家三口被活活淹死。
这也是宋延最后一次见到草头村的人,没想到七天之后,草头村一夜之间,全村数百口人神秘失踪,当时人们还以为是山贼流寇干的,但是村子里的财物都还在,只是人不见了,山贼可都是为财,不可能将全村人赶进山洞里杀掉。
当时的人都怕沾上晦气,再则那个年代军阀割据,流寇山匪到处作乱,也没有人愿意进入山中寻找。
这事宋延纠结了大半辈子,后来破四旧的时候,被拉去批斗,最后死了。
我爷爷说咱们的祖先是宋慈,也就是北宋那个很出名的法医,那个宋延也是我们家最后一个郎中。
但是我们祖先是宋慈这事,我总是不太相信,一来我爷爷本来就是一个很喜欢吹牛的人,再者说如果咱们真是宋慈的后人,也不可能一点点医学的遗传基因都没有吧。
关于那个山村消失之谜,直到今天都没人能够解开,一些扑所迷离的发现更让人浮想翩翩。
在那山洞中,探险人员还发现了诸如祭坛之类的玩意,现场还有很多动物的尸骨,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在祭坛上方的,供奉着一个小孩,那小孩只有一只眼睛,看起来栩栩如生。
很多人猜测那是巫术杀人,但真想到底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
爷爷讲这故事的时候,讲得生动投入,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心中也对那所谓的巫术,十分畏忌。
不过始终那只是故事,不能够当真,爷爷每次讲完故事后便会对我说那么一句话,随着我慢慢的长大,经历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我渐渐的相信,世界上有的东西真的没法用科学去解释。
我出生的时候,正是改革开放的年代,那时候我们当地,很多人都出门打工,有的人去了浙江,有的人去了广东福建,也许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留守儿童这个词便已经开始孕育了。
而我很不幸的,也成了其中的一员。
我的父母在我五岁的时候,便跟着村子的婶子去了广东打工,一年也不见回来一次,而我便是和我那爱吹牛的爷爷生活在一起。
其实说句实话,我还挺喜欢爷爷吹牛时的样子,那表情就像是真的一样,说到恐怖的时候他会害怕,而且身子还会发抖,说到好笑的时候,能像个大孩子一样开怀大笑。
但是自从经历了那件事之后,我才明白爷爷害怕的都是真的。
俗话说上请神下叫鬼,民间一直都有祭鬼的习俗,特别是每月的初一和十五这天,不管是在城市还是农村,每到这两天,便总会看见有人在岔路口烧纸。
民间流传着岔路口之中,有一条隐蔽的道路,那条路便是通向阴间的道路,所以乡下人祭鬼都会选择在岔路口。
那时候我才七岁,就曾在岔路口遇到一件怪事。
那天是阴天,细雨朦胧,我看到一个老婆婆正蹲在路口捡着什么东西,那老婆婆穿着黑色的麻衣,有些驼背,看她捡得有些吃力,我便想要过去帮她。
她拿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子,里面圆鼓鼓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刚走过去的时候,感觉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我敢保证,那绝对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见过最恶心的东西。
在我的脚下,飙出一滩黄水,抬起脚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个类似于眼球的玩意。
我吓得差点就跳了起来,然而当我再回过神的时候,竟然发现身前的老婆婆不见了。
不错,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
我有些慌乱,不过仔细想了一下,现在大白天的,也不可能见鬼,刚才兴许是自己眼花了,也或许是那老婆婆走得比较快,当然后者肯定是瞎扯淡,因为那老婆婆连捡东西都吃力,又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离开我的视线。
想起爷爷经常给我讲的鬼故事来,其中就有说如果在路口碰到了脏东西,就吐几口唾沫,然后在手掌摩擦,可以祛除晦气。
我照做了,吐了两口唾沫,还加了点流出来的黄色鼻涕。
将手都擦红肿了才罢手,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在路边的草丛中有一滩血迹。
我给自己壮了壮胆,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只死去的黑猫。
这猫的死状掺不忍睹,肠子拖了一地,脑袋也被砸得稀巴烂,应该是被人给用石头砸死的。
可想而知,这猫临死前有多痛苦。
“刚才那会不会就是这……”我猛打了个寒颤,撒腿便往家里跑去,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倒也相安无事,没发生什么怪事。
我也就慢慢的将那件怪事给忘了,直到有一天隔壁村的赵大叔跑到我们家来,说他家的娃病了,而且很严重,口吐白沫,总说胡话,看到生肉就想吃,特别是那些鱼虾腥味比较重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