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安辰牵着平诗画的手,你脸上幸福的笑容连路人都忍不住侧目,这少年是遇到了什么好事?笑得这么开心。
平诗画看着安辰的侧脸,暗自猜想,又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像小孩子一样,真可爱。
“诗画,明天我们去约会吧。”安辰咧嘴笑着,像是已经要到糖果的小朋友。
平诗画微怔,随后笑得一脸温柔宠溺,真是犯规,每次看到他笑得这么开心,都没办法去拒绝,“好。”
“明天早上我去接你,然后我们先去逛街,然后再去吃午饭,下午我们就去公园好了,然后我们再去海洋馆,吃完晚饭后我们就去看场电影,可以吗?可以吗?如果有不喜欢的地方我可以再想。”安辰激动地看向平诗画,兴奋地像个傻子。
怎么办?好像去哪都带着诗画一起。
平诗画无奈地扶额,所以刚刚就是在想这些吗?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的明明白白,看来是非常地期待啊,“可以。”
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本正经地看向面前快要飘起来的少年,“但是也要注意学习哦!”
“放心吧,有你监督着,我肯定会认认真真地学习。”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走到了平纪凌的别墅,安辰靠在平诗画的肩膀上,不满意地在她的颈窝处蹭了蹭,真是的,正高兴的时候竟然提到了最不喜欢的事情。
平诗画习惯性地摸着他那头又软又卷的黑发,每次摸起来都感觉好舒服呀。
腻歪完的的两人终于分开后,平诗画刚打开们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二叔。
“唉~,真是的,二叔真不想你这么早就嫁人。”平纪凌一脸舍不得地感慨道。
“二叔!”平诗画赤红着脸窘迫地跺脚。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姑姑把衣服给你寄过来了,我已经让人给你收拾好放在衣柜里了。”
“诶?姑姑也知道我回国了?”平诗画微微惊讶了一下。
“何止是知道,你姑姑呀快被你这个大胆的小妮子给气死了,说一有空就从s市飞过来收拾你!”平纪凌重重地强调妹妹平如兰当时是多么地气愤。
“二叔,你真幼稚,难道是想吓唬我吗?姑姑从来都不会对我发火。”平诗画摊手略带鄙视地看向平纪凌,随后不在意地想楼上走去。
被噎地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的平纪凌一脸不可置信,这!这是被小侄女鄙视了?好像说的也很对。
安家别墅。
“爸,出什么事了吗?”一回家就被叫进书房的安辰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最近c市闹得厉害,有些的党派最近有些异常的动作,我怕他们是起了什么反抗的心思,你要保护好诗画,她很容易会成为威胁的目标,不过这也只是猜测,但还是要紧谨慎地好,你可以从帮里调几个人暂时暗地里保护她。”安爸爸眉心紧皱成一团,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只是猜测,但还是觉得总是心神不宁地。
“知道了。”安辰也变得认真起来,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冷漠,沉稳,眼里藏了把锐利的刀子,伺机而动。
“哦,对了,过几天你那个表妹叫什么来着?反正好像是想来这住几天,我看是心思不纯,你注意点。”安爸爸提醒到,那女孩好像是领养来的吧,是安辰的舅舅战友去世后的遗孤,不过那女孩浑身小家子气,眼镜提溜提溜地转,一看就是个心思不简单的人。
表妹?安辰使劲地回想,愣是没想出他什么时候有了个表妹,谁啊?麻烦,反正别来烦他就行。
“吃饭啦!”安妈妈向楼上大喊。
刚要吃饭,客厅便想起了电话铃声,安爸爸起身走过去,拿起电话,“喂?”
“那个,大哥,最近我这边有些忙,你能不能帮我照看几天孩子,这孩子死活不跟我们一起去s市。”
“二弟客气什么,不要紧,兄弟之间互相帮忙,应该的。”安爸爸笑得一脸狡黠,嘿!这下好了,一边一个,有的玩了,这小侄女可是从小古灵精怪的,喜欢恶作剧,就连他都不得不佩服这小丫头捣蛋的能力。
“谢谢大哥,只需要照看一星期就好,一个星期后我和她妈妈就能回来。”
“没关系没关系,什么时候过来都可以。”
对方连忙道谢,挂断电话后就开始说教,让她去那边时听话,不要总是调皮捣蛋,没办法,这丫头从小就只怕过安辰那小子。
“怎么了?爸。”安辰咽下一块红烧肉好奇地看着安爸爸。
“是啊,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安妈妈也好奇起来。
“是老二,过几天要和弟妹去s市,可是童桦那丫头不愿意去,打算来我们家住一个星期。”
“童桦?”安辰瘪眉,头疼起来,这丫头可烦人了,每次都让他有种直接掐死她的冲动。
“也好,正好过几天连莹那丫头也要来,省得我再去照顾。”安妈妈面露不喜,那养女她一点儿都不喜欢,总是有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聪明,也不知道二哥怎么想的,怎么会让那丫头来这边住几天?
“你二哥收养的那孩子素来跟我们没什么来往,怎么一下子想来我们这住几天?要住也不应该住主宅那边?”安爸爸说出心里疑惑的地方,太突然了。
“爸不喜欢那孩子,听二哥说,那孩子也不愿住大哥那边,你也知道,我大哥整天板着个脸,比老爷子还凶,只能来这住了。”安妈妈耸耸肩郁闷地说到。
“住就住吧,但是我可不招呼她们,我还要陪诗画,哦,对了让她们不要进我房间!”安辰烦躁挠挠头,起身准备回房,本来好好的食欲大开,现在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行行行,你啊,就好好陪着诗画就好了。”安妈妈嫌弃地摆摆手。
好疼!简纸鸢躺在床上,浑身冒着冒着冷汗,全身的疼痛让她恨不得直接死掉,脸色苍白地吓人,发丝因为汗水贴合在额头脸侧,不管是疼痛还是湿透的衣服都让她难受地要命,不过,幸好。。。。。。幸好铭哥哥已经回家了。
“呜。。。。。。我的宝贝女儿。”简妈妈看着蜷缩在床上的女儿,捂嘴呜咽着,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女儿承受着病痛的折磨,这可是连成年人都忍受不了的听说啊!
简爸爸无力地将妻子靠在自己的怀里,他这个做爸爸的何尝不想替女儿去承受这些,唉~。
简纸鸢虚弱地扯了扯嘴角,用力地抬眸看向自己的爸爸妈妈,苍白地嘴角喂喂张开,“爸。。。。。。妈。。。。。。你们别哭,这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在我心里,你们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妈妈,开心点好吗?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想大家都开开心心地。”
简妈妈受不了跑出房间,简爸爸拂了拂女儿额头上的发丝,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然后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我的女儿。”
“爸爸去看看妈妈吧,我有些累了,想睡觉。”简纸鸢虚弱地笑笑,随后再也没有力气地闭上了双眼,好困。
简爸爸站起身,满腹忧愁地走出房间,最后,剩下的,只有无力改变的疼痛。
命运啊,命运,
看不见你的背影,
抓不住你的尾巴,
我拖着身子,挣扎地寻你,
恳切地祈求,诚心地祈祷,
如果看到我,
那就告诉我,
我犯下了怎样的罪孽,
让我如今这般下场。
我毫无尊严地跪拜,
你却冷眼旁观,
冰冷地没有一丝情感,
我痛恨你的无情,
恨不得找到你,
杀死你!
让你也体会到我的痛苦,
如同炼狱火烤般的绝望。
但我是你的奴隶啊!
是你亿万奴隶中的一个,
太过渺小的我,
如同小丑一般,
让你连正眼相看的机会都没有。
你听得到吗?
我真傻。
满身的疼痛怎么能睡地着?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湿透了枕头。
“喵~。”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了猫咪的叫声,简纸鸢转了转脖子,就看到一直橙色的猫咪跳到了自己的床边,“时间。”
猫咪再次叫了几声,蹭了蹭简纸鸢被盖住的身子,似是在安慰。
这只猫正是那天在路边捡来的那只,现在已经恢复了健康,简纸鸢给它起了名字——时间。刚好是时铭和她名字的姓的谐音。
时间是一只很乖巧的小猫,从不让人担心烦恼,笨笨脏兮兮地,瘦瘦地,现在毛色光亮顺滑,颜色是那种嫩嫩的橙色,非常地可爱,也没有原来那般瘦的只剩下骨头。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简纸鸢看到时间,都感觉心情会轻松许多,大概是因为这是她和铭哥哥一起捡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