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薇看到字条的时候,直觉得顾子越这个人奇怪到无以复加,他大概是脑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吧,什么鬼啊这是,至今她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联想着给自己起了森林这个绰号。
‘我不叫森林,我叫林晓薇!!!’林晓薇气呼呼的写了这一句,感觉脑袋要炸了。
你才自焚,你要烧起来了!
她不过是想好好听课而已,他为什么不给机会。
顾子越看着那纸上的字,她打了三个感叹号强调自己叫什么名字。慕战辰不禁在心里耸肩。
还不是你当初不肯告诉我名字,才被我叫森林小姐的。
我就叫森林小姐,如何。
笔在纸上点了两下,顾子越想着,若真的,她是森林里的一棵树,那她的话会是什么树?
‘你如果是树,你觉得你会是什么树。’
公开课实在是比本来他该有的长度还要长,本来没一次都是那个长度,今天却因为被顾子越打扰变得特别长了。
面对他天马行空的问题,林晓薇直接回答:不知道。
然而这并没有打消在一旁无所事事的顾子越的好奇心,他想了想,曾经学过很多现代诗,以为早已经忘却在记忆海里,却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一首浮现了出来。
他写:你知道舒婷有一首诗么?
林晓薇没什么默契度的写道:舒婷的诗多了去了。
顾子越扬眉写道:一首叫做《致橡树》的诗,上面写: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你的话,是接受的橡树,还是付出的木棉?
林晓薇看着纸上的那两句话,记忆渐渐的开始复苏。
她记得这首诗,那么清晰的记得。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那样动人的一首诗,橡树与木棉。
她若是森林里一棵树,那一定就是木棉,而慕战辰就是她的橡树。她要在他身边,开出丰硕的花朵。
林晓薇看着纸张一会儿,视线的余光扫到一边,坐在身边的人是顾子越,她还没忘,清楚的记得。
想了想,林晓薇在纸张上写道:我是人,才不是树。
顾子越拿到手,看到这么死板的回答,噗的一下子笑了。
他刷刷的又写了几个字,递给她。
林晓薇看着纸上的字,完全懵圈。
上面写着:森林小姐,你可真有趣,不禁让我觉得真可爱,真是可爱的木头。
林晓薇嘴角抽了抽,把纸条四四方方的叠起来,懒得再和他说话了,想想也是,她为什么一定要和这个人说话,她也可以不搭理他啊。
虽然就是要被盯着看就是了,管他呢,他变态就让他看去吧。
林晓薇决定彻底不理会顾子越了,她专心的盯着教授看,任由顾子越又趴在了桌子上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