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反锁才发现,门锁坏了。
索性,在外面搬了椅子,将门堵住,关了窗户,于是担惊受怕的在浴缸里以最快的速度泡完澡,换了衣服。
从浴室出来,院子里烧的很热很热,还未到客厅门口就听到里面有说有笑,吵闹极了。
院子有个凉亭,凉亭里摆着一个躺椅,此时,那里躺着一个人,戴着墨镜,闭目养神。
单从侧影有些难以分辨,她放下盆子,朝着那人走了过去。
这凉亭里的躺椅是爷爷最喜欢的,自从奶奶去世之后,爷爷就去了巴黎二叔家。
一转眼,她已经三年多没有见到爷爷了。
不知为何,看见这个人躺在爷爷的椅子上,心里莫名的有些怨气。
“你怎么就这么随便了?这椅子,你不能躺。”
明明很生气,可说出的话却没有一点怒气,反而有些微弱。
躺椅上的人,动也不动,静静的躺着。
杨千月很火大,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不知羞耻了?
于是,下一秒,在她准备发火时,才看到这躺椅的旁边还放着一个躺椅,而牧嘉绫躺着的是一个全新的。
她一时瞠目结舌,呆在了原地。
忽而,胳膊被一扯,身子一斜,她被拽到了一侧的躺椅上,本以为积攒了很厚重的尘土,她记得很清楚,这里她没有扫过。
然而,躺椅上却没有尘土,反而很干净。
她眉头皱了皱,打量着握着自己手腕,却依旧漫不经心躺着的牧嘉绫,全新的古色躺椅,不论材质还是款式都是最上乘的。
这么大的东西,牧嘉绫从a市运到了这里?
她哭笑不得,“你不工作吗?不挣钱吗?度假去哪不好?跑到这穷乡僻壤的乡下,是打算做什么?连椅子都搬来了,不是打算连锅灶和床,一起搬来?久居?养老?”
杨千月发觉,她自己越发不理解牧嘉绫的做法了。
“久居,养老?听上去不错。你不饿吗?”
从昨晚到现在没有吃一口饭,醒来时就已经饥肠辘辘了,不饿是假的,杨千月别过脸,甩开了他的手,哼了一声,“不用你关心。”
耳边响起了一阵冷笑,没错是,冷笑,很冷冷的笑声,带着丝丝残留的嘲讽语气。
“关心你?一定是我吃饱了撑的,别没事想太多。我想表达的是我饿了,作为女人,是不是该去做饭了?”牧嘉绫摘了墨镜,侧身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盯着杨千月。
眼神里若有若无的笑意最是可恨。
她猛地从椅子上坐起,狠狠地瞪了眼牧嘉绫,气呼呼的起身走了,“我又不是你保姆,饿死你最好。”
客厅门口就听见牧嘉阳叫嚣着要吃饭,此时,正抱着淮旭的胳膊撒火,“旭哥,饿死了饿死了,这个家伙,怎么还不来做饭?”
杨千月进门就狠狠的瞪了眼牧嘉阳,然后若无其事的回了房间,于是,门口被牧嘉阳堵住了,他追到了房间里守着门口,就叫了起来。
“杨千月,我饿了,快做饭。菜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做饭了,你在不做饭,这院子就横尸了。”
“够了啊,好歹我也是你姐吧,你要是叫声姐,我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