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肥的话让张景心头一喜,暗道还是自己夫人聪明啊,连这个都能想到。
“侯爷,我夫人说的是啊,这是她的嫁妆,那仓库里的钱财那么多,这才多少啊,差远了,差远了,侯爷快放我下来。”
张景大声嚷嚷着,赵沐却是轻轻摇头,道:“非也,非也,据本侯所知,蔡肥嫁给你也有十几年了吧,这嫁妆留了十几年,那么两人过的也真够节省的,而且这里面有些银子分明是最近才铸造的,这你做何解释?”
赵沐这么一说,蔡肥和张景两人皆是不知该如何说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又有衙役急匆匆从外面跑了来。
“侯爷,我们到城门之后,听到昨夜的门卫讲,昨天深夜,有人拿着张大人的令牌出了城,而且还拉了一大车的东西,好像是钱。”
衙役这话说完,赵沐顿时哼了一声,望着张景道:“怪不得钱财这么少,原来都被你给派人送出城去了啊,如今本侯看你还如何狡辩,来人,将张景和蔡肥两人押入大牢,待本侯将此事奏明朝廷,再行定夺。”
“是!”
众衙役已经得罪了张景,此事见张景监守自盗的事情已经确凿,自然也就不再犹豫,甚至还有些欣喜庆幸,二话不说,拉着张景就去大牢,那蔡肥本想反抗,可张景在衙役手里,她那里敢反抗,也只好任由衙役押着入了大牢。
张景和蔡肥两人入了大牢之后,许齐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赵沐刚望了他一眼,他便扑通一下跪了去。
“侯爷啊,下官跟这事可是一点关系没有,下官跟那张景也是毫无关系啊……”
许齐此时想跟张景撇清一切关系,赵沐见他如此,哼了一声,倒也没有搭理他,从今以后,许齐虽然还是延安府府衙的同知,但衙役不会再把他当同知看待,他赵沐也不会。
从今天开始,这个延安府府衙,赵沐当家。
而就在赵沐掌控延安府府衙后没多久,得到消息的汪不全急匆匆拿着一些证据赶了来。
“侯爷,我那妹夫死的冤啊,他根本就不是畏罪自杀,而是被张景给害死的,这是他们两人以前做过的事情,为了掩盖这些事情,张景杀人灭口了啊。”
此时的汪不全暂时忘记了跟赵沐的仇恨,他觉得先解决了张景再说,至于赵沐,以后有的是机会。
赵沐见汪不全果然怀疑张景,而且还找到了证据,心下欢喜,接下这些证据后,道:“汪将军放心吧,张景已经被本侯押入大牢,很快就会对他们进行处置的。”
汪不全听到这个,心下有些满意,然后也没在府衙多做停留,急匆匆便走了,说实话,看着赵沐,他就忍不住想动手抽他,他怕自己忍不住。
汪不全走后,赵沐对府衙的衙役一番称赞和说道,随后来到书房,写了一封奏折命人快马送去京城,那令牌的事情是假的,但这向赵佶送密报的事情却是真的,想来很快朝廷就会下来情况,将这张景和蔡肥二人处置的。
张景被赵沐给关押大牢的事情很快在延安府传开了。
百姓听到赵沐一个通判把知府给关了起来,都很震惊。
“哎呀,这侯爷胆子还真大啊。”
“谁说不是,虽然他是侯爷,但毕竟是通判啊,这侯爷可是好人,万一因为这个被朝廷怪罪,那可如何是好?”
“嘿,你这就言重了,侯爷奉圣命前来,他敢做这事,肯定是得了圣上允许的,大家就不要担心了。”
“希望如此吧,侯爷毕竟是宗室子弟啊。”
“是啊,侯爷是个好人,他把张景这个贪官给抓了起来,我们延安府的百姓终于要有好日子过了。”
“没错,没错……”
延安府的百姓在经历过最初的担心之后,便开始为这些事情兴奋起来,他们觉得赵沐真是个好人,不仅除去了袁济这个恶霸,还把张景这个贪官给押入了大牢,以后这延安府可就要一片朗朗乾坤了吧。
百姓议论纷纷,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在街头走路的男子突然顿了一下,他稍微打听了一下这些百姓说的情况之后,便急匆匆赶往延安府的一处府宅之中。
那府宅不小,上面写着白府二字,那男子进入白府之后,急匆匆来到客厅,喊道:“白头领,大事不好了啊。”
客厅之中,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坐在里面喝茶,他正是蔡京派来刺杀赵沐的白虎,今天刚到延安府,这白府乃是张景为迎接白虎专门准备的府邸,毕竟白虎是蔡京义子,张景想要巴结蔡京,少不得要对白虎一番孝敬。
对于这个宅子,白虎也是来者不拒,跟着蔡京时间旧了,他觉得自己拿任何人的东西都是特别的理所应当。
“什么事情不好了,竟然让你这般大呼小叫?”白虎虽是蔡京的杀手,但比青狼要谨慎稳重许多,此时仍旧十分的镇定。
那男子道:“白头领,张景因为做了一些坏事被赵沐给查出来了,然后被赵沐给关进了大牢。”
“什么?”白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十分愤怒,道:“好大胆子,那张景好歹是延安府的知府,赵沐不过一通判,他有什么资格把张景给关押起来?”
男子一声轻叹,道:“赵沐一来就把张景给打了一顿,如今又把张景给关了起来,他的胆子大着呢,我们本来还想去找张景商量一下怎么对付赵沐,现在好了,根本就跟张景无法接触了。”
这个男子,就是白虎安排去跟张景接触的人,只是不曾想半途竟然出现了这档子事。
白虎在经历过最初的震惊之后,很快又安静了下来,接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将这里的情况跟太师说一下,赵沐胆敢将张景扣押,这可不是小事,而且赵沐不是笨蛋,必定会向朝廷解释,若圣上听了他的话,可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