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常,就是偶尔……偶尔……对,就是偶尔。”
李清照很尴尬,特别的尴尬,自己昨天还在沐侯府装淑女,可今天就露出本来面目了。
其实李清照的确是个大才女,不过她也是一个十分个性的大才女,比如说很多人都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她偏偏不认同这句话。
比如说其他女人都是学女红什么的,她却偏偏喜欢诗词书画,也喜欢赌博。
没错,李清照就是很喜欢赌博,只要有时间,就会来玩两把,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她就常来清雅赌坊玩,这次跟着自己的夫君回京城复命,等待吏部的安排,她又在家闲不住,就又跑来玩了。
许久没有来这里玩过,再加上今天的手气不错,所以她就有些玩的忘形,可好巧不巧,竟然在这里遇到了赵沐。
她现在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己昨天经营的形象,一下子全毁了啊。
李清照站在一旁,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可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倒是赵沐,笑道:“李姑娘喜欢玩这个,你夫君知道吗?”
李清照翻了个白眼,道:“侯爷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玩这个,还要跟夫君说一下吗?”
“没有,就是好奇而已。”
这个时候的大宋礼教已经比较森严了,赵明诚若是知道自己的妻子喜欢玩这个,不知道作何感想,赵沐这般说着,李清照却是突然反问了一句:“侯爷刚才说来这里玩两把,不知道要玩什么?”
李清照到底是个才女,才女一般都有傲气,见昨日的形象毁了之后,这赵沐又有找自己打趣的嫌疑,她便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她倒要看看,这个大宋第一才子来这里,是要玩点什么。
赵沐见李清照这般,便道:“跟太子殿下来的,押太子殿下的蹴鞠队获胜。”
李清照听了这个,笑道:“原来是为了蹴鞠队的赌局,这里有关蹴鞠队的一些情况都已经列了出来,太子殿下虽然尊贵,不过他的蹴鞠队往年却是垫底的,所以他若是赢了,押他赢的人可获得七倍的彩头。”
七倍的彩头,已经不低了,在赌坊,越是容易赢的蹴鞠队,赢了之后获得的彩头越少,反之,若是押他们输了,则赢的彩头最多。
赌场作为庄家,在分析过各蹴鞠队的实力之后,会给出这么一些赔率什么的,赔率一般是不会改变的,但偶尔也会有变动,关键就看赌坊怎么考虑了。
当然,离比试只有五天的时候,这些就不能变了。
一般情况下,赌坊都是不会赔钱的,除非赌坊从一开始就没有分析好形势,而这个时候,又问有人押对了,而且押了很多钱。
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出现,因为赌坊有专门的人分析这些,他们很少会把形势分析错误,再有就是,敢逆着潮流押,而且押了很多的人这个世上很少见,除非一个人能够确定自己一定能赢,不然他是不管把大部分资金都押进去的。
如此,只有少部分人赢了钱,就算赔率很高,赌坊最后还是赚的。
李清照把这些情况说了一下之后,赵沐立马明白过来,这个李清照对蹴鞠队的一些赌局情况很了解啊,她显然是个玩家。
“太子殿下的蹴鞠队往年的确不怎么好,不过本侯现在可以肯定,今年太子的蹴鞠队一定能够夺冠,所以我要押太子赢。”
李清照撇了撇嘴,她觉得赵沐这纯粹就是感情作祟,就因为跟太子关系好,所以就押太子赢啊。
不过不管赵沐押谁赢,她都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李清照没意见,突然从外面走进来的一个人却有意见。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沐侯爷,怎么听沐侯爷刚才说,要押太子的蹴鞠队夺冠,呵呵,那就有没有问过我爹的俅俅队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去年被赵沐给痛扁了一顿的高衙内,算算日子,好像刚好一年。
一年的时间,高衙内的伤已经好利索了,只不过嘴里的牙齿被赵沐打掉了几颗,所以一开口说话就跑风,有时候还喷口水。
赵沐扭头见是高衙内,顿时乐了。
“哟,小高,你怎么来了?”
赵沐这话说的挺亲热的,若是不知道他们两人关系的人听了,还以为他们两人多好呢,可知道他们关系的人听到这话,却都是忍不住想笑。
小高?敢在京城叫高衙内小高的人,还真不多吧,只有高衙内的长辈,而且地位不低的人,才敢这么叫,赵沐这么叫,岂不是明显在占高衙内的便宜?
高衙内也不是笨蛋,岂会听不出来,他见赵沐竟然占自己便宜,顿时就有点生气了,可他也不敢跟赵沐动手,便道:“你刚才说太子的蹴鞠队能夺冠,是不是?”
赵沐耸耸肩:“没错,你有意见?”
“当然有意见,我说一定是我爹的俅俅队夺冠。”
“不,是太子的腾飞队夺冠。”
“不,是俅俅队。”
“不,是腾飞队……”
高衙内气的不行,突然喝道:“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赵沐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你说怎么赌吧,本侯奉陪。”
赵沐本来不想赌博的,不过看到高衙内这般让人厌烦,便想好好教训他一顿,赌博嘛,他赵沐还没有怕过。
虽然论球技,太子的蹴鞠队成员可能不如高俅的蹴鞠队成员,但若要论布局和策略,他可以甩高俅几条街。
球场上,有时候可不一定就是技术好的人胜利,谁胜谁负,还要看综合实力的。
赵沐应了下来,这次他要让高衙内输的心疼肉疼。
“好,既然你敢赌,那我们便在这清雅赌坊立下一个赌局,若是太子殿下的腾飞队获胜,便算你赢,若是我爹的俅俅队获胜,便算我赢,如何?”
赵沐道:“若是两个都没有赢,其他队赢了呢?”
“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
“若是发生了呢,如此你的赌局就不成立了,所以你的赌局不严谨,我们不如这样说,若太子的腾飞队赢了你爹的俅俅队算我赢,反之则是你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