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虔坐在窗下,仿佛没发觉他们二人之间地互动,一杯又一杯的喝着桌上的茶水,这一壶茶水都快见底了,也不见她和自己认错。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么?”
姜虔黑着脸,冷冷说道。
“嗯啊…我,我不该喝这么多酒…”
“就这些?”
姜虔盯着她,江篱愣了愣,难道还有别的什么…
“嗯…”
“……”
姜虔收回目光,将桌上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啊额?皇兄这是怎么了?貌似有些暴躁了嗯?从前没见他这样过啊…
“皇姐…你…”
姜辰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满脸鄙视的盯着她,果然,皇兄说的不错,皇姐她酒还没醒。
“回宫吧,昨夜你们二人都不在宫中,虽说父皇母后都知道在我府上,但今日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姜虔撇了江篱一眼,衣袖轻扬,长腿一迈,越过她走出了房间。
“可是…可是我还没吃东西…”
江篱低声嘟囔,姜虔却跟没听见似的,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皇姐,我们走吧,皇兄他还在气头上呢…”
“哦…”
江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和姜辰并排走在姜虔身后,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离开醉仙楼,他们并未直接入宫,而是去了虔王府。
一路上,姜虔都是冷冷的,连一个眼神也不愿给她。
“皇兄…”
“嗯?”
“我………饿了…”
“……”
姜虔撇了她一样,无奈摇头,终是敌不过她两眼汪汪可怜兮兮小模样。
“我让人备了点心。”
“多谢皇兄。”
江篱眨巴眨巴眼睛,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皇姐,今早的醒酒汤你没喝吧。”
如果喝了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个傻样?姜辰小手扶额,小脸纠到了一起。
“从早上到现在,我什么都没吃,哪来的醒酒汤。”
她翻了个白眼,现在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哪还想什么醒酒汤,只想着赶紧有吃的,垫垫肚子。
入了虔王府,江篱也不急着回宫,因为昨日出宫一趟,对临安的局势多少要了解地更为透彻,接下来的大半日,便同江篱,宜琴三人在书房内,将自己所了解到的信息重新整理了一番。
姜虔自然也能看出她对此事的重视无论如何都能看出,这一次,他的皇妹并不是只想玩玩而已,便也不催她。
等到江篱与姜辰回到皇宫时,已过了傍晚,再过半个时辰便是宵禁,她先是去了姜辰的永和殿,今日出去,她只带了宜琴一个,此时便是一人回了自己公主殿。
还未跨进大门,江篱便发现前殿内灯火通明,篱篱就连守在门头的侍卫也比从前多了一倍不止。
“公主,你可总算是回来了!”
一直守在门口徘徊的宜画看见归来的江篱,急匆匆的小跑道她面前,神色恍惚不安。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江篱眉头一蹙,看着这屋外的阵仗便可以知道,这屋内定然不安生。
“昨夜公主你夜不归宿,娘娘和陛下在这里守了一个近时辰了,公主,要不你先别进去了,陛下和娘娘会罚你的!”
宜画焦虑地说道,时不时暼一眼那些手在门外的侍卫,生怕被发现。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走吧。”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江篱轻叹了口气,耸耸肩,大步走了进去。
“篱儿参见父皇,母后。”
江篱曲了曲膝,明知故问道:“不止父皇母后在此,可是有什么事要与篱儿商量。”
江篱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邪地抬头看着上位的两位。
“跪下!”
皇上不冷不热的说到,帝王的威严之势碾压而来,江篱猛然一震,下意识看了四周,只见自己身旁的宜画已经嘭的一声跪了下去,颤颤发抖。
瞬时,大殿内一片寂静,唯有宜画还在低声喊她,江篱却浑然不知,眼眸中的目光却恢复了清明,带着一丝丝冷冽,语气生硬道:
“我没有错,为何要跪!”
“篱儿,快跪下!”
皇后骇然,她没想到江篱竟然会如此强硬的顶撞,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处置。
“我没有错,为何要跪?”
江篱依旧没有半点拒意,她虽然不反抗去和亲,可对这个能狠心逼死自己女儿的父皇没有半点好感可言!
他这半月来都不曾来看过她一言,偏偏这一夜未归便来这里大发雷霆,不过是怕她出宫逃,毁了他的江山罢了。
“放肆!”
嘭的一声,摆在桌上的青花白底茶杯已经狠狠地摔在了江篱脚下,高坐上的皇帝震怒,一身明黄的龙袍。
江篱一惊,堪看退下几步,可神色却无半点畏惧:
“父皇,篱儿既然已经同意前去和亲便不会逃走,父皇,篱儿还唤您一声父皇,难道连这最后的时光也不愿让我过得痛快些?”
“糊涂!”
皇后也怒了,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
“你父皇他在这里等了你整整一个时辰,你还不知悔改,他若是怕你逃走,大可将你软禁在宫中,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江篱一愣,随即转变为冷笑,冷声道:
“事实是什么,母后该比我清楚吧?”
“来人!公主和硕知错不改,今日起,软禁公主殿,无召不得出!”
话音刚落,座上的皇上便甩手离去,皇后紧随其后,神色复杂。
随着帝后离去,随之而来的一重宫女太监也井然有序的撤离,无一不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行为出错惹了圣怒!
江篱依旧站着,不为自己求饶,也不辩解,她并不觉得在这偌大的公主殿有何不好,可宜画却急地眼泪不停往下掉,一边惶恐不安地拉扯摇晃着江篱的裙摆,企图求她跪下服软,一边不停地对皇上求饶。
“人都走了,你还跪着做什么?”
江篱瞥了一眼,有些可气,又似是无奈。
“公主,你今日太冲动了!”
宜画抬头,见周围果然是一片寂静,独自己的哭声最大,委屈之意瞬间奔涌而来。
“不就是软禁么?能有什么事。”
江篱没好气的将宜画从地上拉起来。
其实,宜画要比自己还要小一岁,自小便跟在和硕公主身边,江篱自然也就没办她当丫鬟看待,照她这样的性子,若不是跟着这位公主,也断然活不到现在了吧。
“我乏了。”
江篱不由的晃了晃手臂,伸了和懒腰道:“让外面跪着的都起来吧,回去休息。”
这一日内连续被两人****篱早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