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他有错在先,幸好,这里离王府不远,很快就到了。
“你既清楚自己的身份,又何苦如此?”
夏侯凛冷冷道:“还望以后公主莫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江叶篱顿了顿道:“王爷,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他这样说,这件事也算是过去了,只是之后,都不会再让她随意再出门了吧,代价还真不小,夏侯凛没有回答,她便自己下了马车。
宜画与宜书已在门口等了多时,正急地团团转,见江叶篱终于从回来,正三步做两步跑了过来,连道:
“公主!你这是到哪儿去了!急死奴婢了。”
江叶篱见她满脸泪痕,心下一暖,拍拍她的手安慰道:“这不是回来了,没事的。”
“公主殿下,你不该如此意气用事,万事当以国事为先。”
宜书虽也是满脸担忧,却要比宜画冷静地多,见江叶篱回来了,不由地松了口气,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江叶篱摇摇头,又点点头,神情落寞道:“你们俩我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我自己呆会。”
“可是…”宜画还想说什么,却被宜书拉住,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见此也只能叹了口气,沉沉的点了点头。
等人都散尽了,江叶篱方才独自去了浴房,浴房内水汽氤氲,一池子水散着热气,氲湿了她的眉眼,在纤长的睫毛上凝成水珠,,江叶篱褪去衣裳,缓缓沉入水中。
今日在湖里泡了许久,又穿着一身湿透了的衣裳走了许久,虽然现在天已经不冷了,却也不知道会不会感冒。
此时一接触到热水,江叶篱便觉得全身上下都被热气包裹着,瞬时舒服了许多。
此时已是六月,晚风微凉,屋檐下的八角琉璃灯随着微风不断打转,树影摇晃,映在地上,徒显孤寂。
江叶篱穿了一身纯白中衣,在外披了一件大红貂绒披风,独自立与门前,一轮银月印下,侧脸被月光映上了一片素白,睫毛和鼻梁投下了好看的阴翳,远远望去,就如画上的没人影,单薄动人,又仿若虚幻。
她算了算,来到这个世界也将近四个月,这一切都这样真实,一点也不虚幻。
“你既然清楚自己的身份,何苦如此?”
今日夏侯凛说的话又在她耳边回荡,江叶篱苦笑,她是什么身份?她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在床上躺了一年,何苦占了一个公主的身子,平白背上一个国家的荣辱!
江叶篱笑了笑,突然一跃,上了新打的木桩上,速度越来越快,口中念念有词,一身白衣矫健如落燕。
一招一式回想着今日那位看着的动作,竟也能跟上几步,在木桩上来去自如,只是落脚的力度要重许多,发出沉闷的碰撞声,这若是在水面上,早已沉下去了。
江叶篱收了力,从高处一跃而下,稳稳落在纱网之中,长长吁了口气,
淋漓的香汗渗透了里衣,晚风吹过,带着凉意,她如星光般的眸子暗了暗,看来没有内力真的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