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子!鸢子你在哪儿?”
疤面狐焦急的喊着,而在这一片黑暗中,苏璃鸢被锁在了深渊处,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枷锁一层又一层的将她捆住,她用力挣脱着,但无论如何挣扎都于事无补,甚至她越是这样,额头上的汗珠便滚落得越快,在现实中非但醒不过来,还越发的虚弱。
但是,她总不能就这么让自己被锁在自己,随即不停的撕扯着那些铁链。
但是越是反抗,便越是疲惫,这些铁链就仿佛在吸取她的斗气一样。
而就在这时,远处的呼喊着渐渐的传入她这边。
“鸢子!鸢子你在哪儿?我是小狐狐!你在哪儿啊鸢子?”
疤面狐的声音!
苏璃鸢一怔,听着这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回荡着,随即回应道:“疤面狐,是你吗?”
嚯呀!有回音了!
疤面狐听到苏璃鸢的声音后差点没九条尾巴一起摇摆,立刻狂奔过去,果然在深渊处看到了被捆在那里的苏璃鸢,疤面狐立刻上前道:“鸢子,你没事吧?”
苏璃鸢十分无语的瞥了它一眼,她的魂魄被锁在这里,根本出不去,怎么可能没事?
再这么下去她随时都会有危险。
百里无霜这一手玩的实在是高明!
而疤面狐也示意到这一点,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即来到铁链前,用火将铁链烧断。
苏璃鸢只感觉到一阵火热,在火烧断铁锁的那一刻,忽然,她感觉到她的力量也随着消失的铁锁而散去了。
刹那间,只感到四肢无力,根本站不稳。
“啊嘞?鸢子你怎么了?”
“这是道陷阱!”苏璃鸢单膝跪地,勉强的支撑着,“方才我的精神力被扣在这些铁链上,铁链一断,这些力量就会全部流逝。”
这招还真是毒,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要苏璃鸢灰飞烟灭!
见苏璃鸢突然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疤面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立刻叼起苏璃鸢扔到背上,让她在自己的背毛上好好休息。
接着便四处的寻找着出口。
这是一片黑暗,一片没有路也没有方向的黑暗,疤面狐驮着苏璃鸢四处寻找着出口。
但是,这尼玛哪儿还有出口了?他们到底该往哪里走啊?
“鸢子,鸢子!”疤面狐唤着背上的鸢子,结果并没有回应。
随即用九条尾巴拍了拍她,仍旧没有。
疤面狐心里咯噔一声,不会是挂了吧?!
疤面狐想着,便猛一回头,见苏璃鸢闭着眼趴在它身上一动不动,倒是没有消散,只是不知道是太虚弱了没力气回答它,还是干脆已经昏过去了。
疤面狐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心痛,但那分心痛下一秒便转为坚定。
它一定要出去!
它要把它的主人带出去!!
“你当我堂堂火灵狐尊是好欺负的么!吼——”
疤面狐猛的一声怒吼,全身的毛发都在颤动着,一道火光在黑暗中迸发,闪耀着光辉。
强烈的光芒照亮了这一片黑暗,只是……
纵使这样,也完全看不到路到底在哪里。
此刻的床边,天蚕白露发现苏璃鸢不再流汗,但是,她的身体越发的虚弱了。
怎么回事?疤面狐到底做了什么?
如果单纯的流汗她还可以撑三天,但如果真出了什么差错,那可是会闹出人命的!
天蚕白露立刻抓起苏璃鸢的手为苏璃鸢把脉,她的脉象越发的微弱了。
怎么办?
如果王上回来的时候,发现王妃已经彻底没有气息了,该怎么办?
她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难题,这是咒术,并非医学,她白露也无能为力啊!
而这时,白泽按照刚才的方向原路返回。
那永恒的长眠是和泽涉手下影月盟中杀手的必杀技,娘亲再不认识其他的咒术师了,不是那个人,还能是谁?
哪怕在苏璃鸢看来影月盟的人都是很可交的,但人心叵测,谁知道那些人类心里都想些什么?
白泽心想着,便返回了傲云国,北寒山旁的和泽世家分部。
在落地之后,白泽化为人型,变成了一个五岁大的孩童。
此刻的和泽世家院子内,和泽涉正在研墨,接着写着华丽的书法,身边几个客人还在,文人墨客之间互相赞叹着,这样的社交,是和泽涉平时里必不可少的活动。
但就在几位友人正在看这书法的时候,突然!
门外传来了一声吵嚷:“和泽涉!你给我出来!!你家的人下咒你敢不承认,我就跟你拼了!!”
什么情况?
和泽涉平时可真就没见过敢在他府门口大喊大叫的。
门口的侍卫见一个小孩突然在这里喊叫着,骤然惊愣,随即立刻上前推开白泽道:“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敢在这里大喊大叫?”
“这里怎么了?这里就不讲王法了吗?把我主人伤得半死不活,你们就不管了?”
“大白天的,疯了吧?!”两个侍卫实在无法容忍一个小破孩在这里搞事,立刻抄家伙准备收拾他。
而房内的和泽涉也停了下来,纳闷着这是什么情况。
“稍等片刻,本公子出去看看。”
说罢,和泽涉便放下笔墨,大步出门。
门口的侍卫见了和泽涉之后,立刻跪下道:“参见家主!”
“都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和泽涉疑惑的道。
两个侍卫还没来得及开口,白泽便气恼的道:“你就是我主人苏璃鸢的前任吧?我说你这个人实在是太阴险了,分了就分了,分了各自安好行不行?为什么要派人去害我主人?你丧心病狂啊!”
什么?!!
这家伙是苏璃鸢的人?
和泽涉无视了他骂自己的话,立刻问道:“鸢儿?鸢儿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按理说在夜辰那家伙身旁,他的鸢儿应该很安全的,但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问怎么了?我主人中了诅咒,叫永恒的长眠,现在生死未卜,但她还认识哪个会这招的,不就是你的人会吗?那不就是说明你在祸害她吗?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什么?
永恒的长眠?那不是闻人怜墨的杀手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