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你没关系!”
终于,阿里发话了,不过这人鱼实在是倔强得让令狐墨该说什么好。
既然它不吃,那这些鱼粮岂不是浪费了?现在和泽世家貌似已经开始吃土了,再浪费粮食,大姐怕是会伤心的吧?
令狐墨想着,便自己吃起了鱼粮,而阿里对和泽熙已经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现在它想做的就是离开这里,但和泽熙不会放过它的,它稍微跑得远了,和泽熙就会出手把它抓回来,现在它到底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彻底逃出去?
而这时,和泽熙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看着令狐墨依旧赖在这里,心里复杂了一分:“你还没走?”
“啊嘞?大姐,你回来了?”
转头,见和泽熙出现在他身后,但是她的情绪看起来十分糟糕。
似乎,还没从这损失的阴影中缓过来。
可以说,这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大到和泽熙一时半会还没想明白该怎么应付以后的事。
“我不是给你钱了吗,为什么还赖在这里?”和泽熙开口,话语充斥着一丝疲惫。
“钱我拿给令狐家族了,不过我回去也没什么意思,现在令狐部落里到处都是我的铁杆粉丝,一个比一个像恐龙,还见了我就追着我跑。”
说起来……
这都是令狐墨之前造的孽啊!吃饱了撑得勾搭什么妹子?安分一点不好吗?
“所以你无聊?就赖在这里了?”
“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
“可以了。”终于,和泽熙有些恼了,“我和泽世家不是你休闲的场所,钱都打发你了,你还不走吗?”
“……”令狐墨没想明白,但一转头,便见和泽熙已经爆发出了一阵斗气,他再不走,她就要开火了!
令狐墨倒吸一口凉气,立刻举起双手投降道:“大姐息怒!大姐息怒!不想看到我,那我立刻走,立刻马上,绝不多留!”
令狐墨说着,便猛地起身,迅速离开了。
只剩和泽熙心里有一丝不痛快,这家伙要么是为了钱、要么是觉得无聊。
难道这世上真的没有一个人,能真正在她身边陪她一刻吗……
水中的阿里看和泽熙心里不痛快,她不痛快,它才痛快。
就喜欢看她不开心的样子!活该!
而和泽熙一眼便看出了阿里幸灾乐祸的模样,随即眉毛蹙了下,刚才凝聚的斗气轰然砸在了水里。
“轰!!!”
伴随着一阵疯狂的水花,阿里立刻躲在了水的最底下,这才勉强没被砸伤,就这么听着和泽熙怒吼着:“轮得着你来笑话本小姐?不想死就消停待着!”
阿里:“……”
等阿里从渐渐平静下来的水里冒出来后,和泽熙已经消失不见了,和泽熙直接回了房间,见和泽涉站在门口,一直等着她。
“涉,有事吗?”
“嗯,大姐,过来谈谈。”
接着,和泽涉便把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告诉了和泽熙,他要和苏璃鸢一起下海,那帝皇银鲛的眼睛和内丹给苏璃鸢,剩下的他带回来,那帝皇银鲛全身上下到处是宝贝,就算没有眼睛和内丹,一个死去的帝皇银鲛也能在拍卖会上至少十万两银子的高价。
那帝皇银鲛,可谓是个宝贝,传说吃帝皇银鲛身上的一块肉都可以功力大增,如果和泽涉能把帝皇银鲛带回来,或许也能帮和泽世家撑过去一阵。
“但是,你呢?”和泽熙双眸微微眯缝了起来,“你不要命了?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帝皇银鲛,多少高手去了那里一去不复返?而你,你又算个什么?”
这些,和泽涉知道。
“但是,我必须去试一试,如果有危险,我就立刻收手。”
“你一个人去吗?”
“三个,还有夜辰和苏璃鸢,他们自然是想要眼睛和内丹。”
和泽熙哼了一声:“这主意是你出的吧?”
“是。”
“想想都能猜出来,要不是你,苏璃鸢知道帝皇银鲛的眼睛能治疗夜辰?”和泽熙摇了摇头,“老弟,你就这么相信你们三个的实力?联手又如何,连厉鼎都打不过,想对付帝皇银鲛……”
和泽熙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才好,但是和泽涉心意已决,他想帮苏璃鸢,同时……他也想帮自己。
殊不知他们的话让阿里听了去,如果他们要去找帝皇银鲛,那毫无疑问的是他们要去沧澜大陆和暝岛之间的那片海域。话说回来,那里是它的老家啊,当初它就是被这些人类抓走和母亲分离,那时候,人类在带走它的时候,整个家族的银鲛都围在船的周围,哀鸣着,谁都不肯离开,但是那时来的人类都是斗宗级别的高手,普通的银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就像从一个母亲手里掠夺一个孩子一样,他和哥哥被带走了,带到了拍卖场那陌生的地方,看着一个又一个陌生的人类,听着他们的高喊声,最终,它被带到了这里,成了和泽熙的兽宠。
其实,它想回去。
而且,这一次——
“大姐,如果要离开的话,我需要借一下你的那只人鱼。人鱼可以迅速带我们找到它的种族,有它在,我们就能快速找到帝皇银鲛。”
“可以,不过那只银鲛并不听话,你若是能驾驭它,就带走。”
这对阿里来说,是希望。
是回家的希望!
它本就属于大海,而不是这里,这些破水域它厌恶透了,然而它走得远了就会挨骂,只能被困在和泽熙手里。
现在,它逃跑的机会终于到了!
“那就后天,准备船队,后天我们便出发。”和泽涉坚定的道,“我们出海三天,如果三天我们还没回来,那就是遇上麻烦了,到时候……麻烦大姐了。”
“嘁!老弟,你就作吧!三天后你回不来,谁来当和泽世家的家主,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你死了,难道这个位置要让给别人?”
“……”
“你放心的去吧,三天后回不来,我会去给你收尸的!”
和泽熙说罢,便进屋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