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很好，照在人脸上很舒服。

洛萧萧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夏辰皓放下了咖啡杯，收回目光。

“其实想要对你说一声抱歉。以前对你太粗鲁了，其实你也是一个受害者。我的母亲要把你当作完美的儿媳妇，你肯定也吃了不少苦头。”

洛萧萧心中一颤，“你居然会对人道歉。我很诧异，不过你的道歉，我受之无愧。”

“我母亲年轻时候，一直很骄傲。她有自己的学识和见识，为了家族嫁给了夏耘庚。对于她来说，经济联姻是无可奈何。生下我之后，她不再和夏耘庚同房。她觉得那是对自己的侮辱和苟且。甚至在夏耘庚对她一次粗鲁行为之后，抑郁了很久，做出了假死的决定。我作为她的儿子，现在回想，也很有负担。她无法实现的理想，都希望由我来实现。后来转移到了你的身上，你或许都感受到了。”

夏辰皓看着洛萧萧，第一次正视她。

洛萧萧坐直了，是的，她被虚妄的承诺耽误了，可是从来就没有正视自己的情感。她看着他的视频和照片，自以为那就是一种爱情了。可是这样的爱情不是两厢情愿，原本就是一种绑架。

“夏辰皓，你的抱歉对我来说，是一种补偿吗？我爱过你，你不知道的方式。你的母亲虽然那样对我承诺，可是我自己也是在乎你的，要不然，我不会一直对你痴迷不悟。因为你原本就是完美的男人，我对你有好感，想要成为你的妻子，这也不是一种妄想。至少我看来，我们的相貌、才学和出身，都是最般配的。我也试着朝着你喜欢的那样发展我的个性。可……”

夏辰皓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打断她。

洛萧萧认真地诉说着自己这么多年的喜欢和惊喜，她说了很久，从第一次见到闾悦容，和闾只是悦容一起观看夏辰皓的一切，以及那些不可磨灭的少女的情思。

夏辰皓仔细地倾听着，给了她足够的尊重。

洛萧萧长舒一口气，似乎自己多年以来的不甘心都倾吐出来。

“洛萧萧，你很不错。但是，你确定那就是爱情吗？对着一个根本不切实际的幻影，只是一种臆想吧。真正的爱情，是成为更好的自己，而不是变成对方喜欢的那个样子。而我的母亲，或许是因为对我的愧疚，才会用猜测的方式，不停地琢磨我喜欢什么。比如，我一直不喜欢浓妆艳抹的艳丽女子，虽然皮相也是一个标准，但是我看中的，是一种舒服。”

“你在说白沐沐吗？为什么你会对白沐沐有感觉，爱上她。她那么平凡，明明是配不上你的。”洛萧萧不甘心，但这一次，是疑问居多。

夏辰皓看着她，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轻松而愉快的姿态，似乎整个人都灿烂起来。

眼光刚刚好，他长得高大俊美，以至于洛萧萧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那样的笑容，让她的心都变得很温暖和柔软，还有，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