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气息消失不见,那只抚摸她脸颊的手掌也抽了回去,床边凹凸下去的一点慢慢回升起来,那抹高大欣长的黑影也脚步轻轻地离开了房间。
等了好长一会儿言筱筱才敢慢慢睁开眼,她抬手揪着被子的边沿,身子往下缩了缩,最好忍不住用被子盖住头痛哭起来。
她为什么伤心,为什么难过。
她误以为遇见的宋凯是真的喜欢她,会是会把她从牢笼中解救出的那一个人。
可是没想到,他和斐嘉瑞根本没什么两样!
都是人渣!混蛋!
哭着哭累了,言筱筱最后沉沉睡去,直到第二日。
她太累了。
迷迷糊糊醒过来后她看着头顶天花板的格局,慢慢撑起手臂坐了起来。
她看着这房间里的格局还是十分的犯迷糊,感觉怎么和之前的房间不太一样?
总感觉怪怪的。
掀开被子。
言筱筱赤着脚下了床。
她第一反应是去拉窗帘,只听哗啦的一声,窗帘流穗轻扬,耀眼的金色阳光全部倾泻进来屋内来,顿时洒满整个屋子。
言筱筱纤细的身影笼罩在那光芒中,她微眯起眼睛,好半天才适应这强光。
刚想转身离开她有觉得不对劲了,这大窗户外看着,她竟然发现这离距离地面很高?!
这不是二楼吗?!
一时慌乱迷糊了,言筱筱一下子趴在那玻璃上死命地往下看着。
头脑一阵眩晕,但是这就没错了,这种高度不得有五六层楼?!
她记得她和斐嘉瑞的房间应该在二楼的,那么她现在没在二楼了?
为什么?
怎么会?!
转身朝门那边跑去,言筱筱试着拉开房门,可是在那儿拉了半天,又是推又是拍,怎么也打不开。
她急了。
“有人吗?!有人吗?!”
言筱筱扬起脖子朝外面喊。
“少爷,言小姐醒了。”
书房里,管家站在斐嘉瑞的身边微弯了腰说道。
闻言斐嘉瑞慢悠悠的打开电脑,调出了监控视频,只见那个诺大颇有欧式风格的房间里言筱筱站在门口前用力拍打着门。
视屏上多块分为几个角度,几乎全方位无四角的可以看见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言筱筱蹦哒着,斐嘉瑞可以看到她的头顶,她还用力柔弱地踹门,然后又吃疼的甩甩脚。
“斐嘉瑞!你个王八蛋!”
不仅如此,房间里还有窃音器,听到言筱筱的叫骂声斐嘉瑞摸摸下巴盯着视频里的她,若有所思。
精力这么旺盛,就再关关她好了。
“斐嘉瑞你个混蛋!大混蛋!”
言筱筱除了这几个词骂他倒是没别的新鲜词了。
门上面有微型监控器,斐嘉瑞可以清晰看到言筱筱微微起伏的胸脯,小女人双手插着腰又踹了门几脚,才算是真正泄了气。
脚不疼吗?这个白痴?
斐嘉瑞放下手,微微皱眉。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言筱筱这下算是真的没辙了,骂着骂着她也觉得委屈了,心酸涌上心头,她干脆直接一屁股坐到门旁边,然后双臂环抱住膝盖,把头埋进去哭了起来。
斐嘉瑞你不是人!
这是什么意思,要杀要刮给个痛快,这样囚禁人你凭什么!
也不知过了几个小时,言筱筱觉得仿佛过了很长时间,她连哭都快没力气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全身乏力,看看外面的阳光这个时候也应该快中午了。
这房间虽然很大,但真的是一眼就可以概括看完。
很简单的设施,哪怕设计华丽装潢奢华也掩盖不了这里一股莫名的空旷感,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牢笼。
她孤立无援。
轻轻闭上眼睛,言筱筱想睡觉了,饿过头居然觉得不饿了。
所以不如睡一会儿,真的好累。
浑浑噩噩中她就要睡着了,可是忽然她听到门里插进钥匙的声音,极其细微,那瞬间言筱筱立刻一个激灵清醒了,她站了起来,往后退了至房间的角落,警惕地看着门口。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装饰物,连个花瓶也没有,她无处藏身拿东西防身。
只能靠自己小心了。
门开了。
外面清一色的黑白制服斐宅佣人,她们推着一辆金色小车进来,上面分层搁着各种各式各样诱人食指大动的食物,言筱筱抓着窗帘躲在那后面盯着她们,像猫儿一样忍不住偷偷咽了咽口水。
而后还有人推着一排排衣架进来,上面挂着不少裙子和长款衣服。
没有裤子,也没有内衣?
一扫而过之后言筱筱脑海里莫名蹦出这种想法,她要真空穿这些衣服?
那她还怎么逃出去……
会丢死人吧,眉头轻蹙着。
“言小姐,您是先梳洗还是先吃午餐?”
一名佣人站在她面前微笑说道。
言筱筱还是紧紧拽着窗帘,目光悄悄地飘向了门外,她还以为斐嘉瑞会来找他算账,可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呢。
这是好事。
不对佣人的问题做出回答,言筱筱松开了手迈开两条小细腿就朝外面跑去。
有佣人惊呼出声,她们反应很快,想要拦住言筱筱,言筱筱却像发了狠一般,用了推开她们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门口。
佣人们赶紧追出去,带头的有人忽然顿住脚步,捂住了嘴巴惊呼出声。
然后她们齐刷刷地弯腰,紧张道:“少爷!”
斐嘉瑞紧紧抱着言筱筱的腰,低头冷漠地看着她恐慌挣扎,小小身子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令人心头一阵骚动。
可是即便如此他的面色却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冰冷,至少他从没对她有过这么冰冷冷漠的表情,现在的他仿佛只是在看一个蝼蚁,一个陌生人。
言筱筱很害怕,双手握成了拳头抵在他的胸膛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昨天他对她做的事实简直噩梦一般,她好害怕,如果再反抗,他是不是还会对她做出那种事情。
当着这么多的人面,他简直就是个变态!大变态!
男人和女人之间力量悬殊,而斐嘉瑞和言筱筱之间的力量何止是悬殊那么简单。
“你去哪儿。”
斐嘉瑞冷冰冰地开口问,他明知故问。
“我……”
唇色苍白蠕动了下,言筱筱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迫于那种无形的压力,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似乎涩涩的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