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伊人往后退了一步的距离，她收起了眼中的水光，微笑着看着站在面前的莫寒赫，“莫少爷。”

她的笑容是硬生生的扯出来的……半个多月都没有见到的人，她怎么可能做到不难过？

那种撕裂的疼，从心底蔓延。

莫寒赫站在那里，一张脸上永远是淡漠与无情，可是他的眼中却是浓浓的黑洞……看不穿的心疼，深若寒潭。

眼底划过了一抹惊诧——

是项伊人第一次推开他，而且还用着这样陌生的笑容。

尤其是还叫他……莫少爷。

科斯特也觉得惊讶，这样的项伊人有些不正常。

要知道，项伊人从来不曾这样过，假装着笑容，浓浓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项伊人在莫寒赫的面前，永远都是一个小公主，甚至是在科斯特的面前，也是一个口无遮拦不知道收起自己尖锐的刺的女孩……

什么时候用过这样冰冷的笑容叫莫寒赫：莫少爷。

“心情不好？”莫寒赫低沉的声音再问她。

“莫少爷，已经凌晨了，还不去休息？最近没有休息好么？”

项伊人站在那里，故作着陌生的跟他说着，“不好意思，莫少爷，已经不早了，您还是快回去吧，我更想有些私.人的时间跟子亦独处。”

说这话的时候，像是有一把刀子插进了项伊人的心里——

她不瞎，当然看见了莫寒赫眼底的血丝。

莫寒赫没有问她这些日子去哪了……

看吧，他还是这样，她犯了什么错误，他永远都不会追究，永远都只会没有条件的原谅她。

莫寒赫……

求你别在对我这么好……

这种好只会让她更加的愧疚。

项伊人的心疼了一下。

“……”

她的话说出来，黑洞的眼底闪过的浓浓的不敢置信。

尤其是科斯特也震惊了，他走上前来，试图充当和事老，“项小姐，怎么了？您还在置气？少爷已经找了您好久了……您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

“在外面玩，”项伊人无谓的笑，“没有了那个牢笼，生活好久不见的自由。”

“……”

莫寒赫的眼底在变得森冷，但是看向了项伊人的时候，他的目光仍然是最大限度的柔软。

可是项伊人看不懂，她只看到了那一双眼睛里面浓稠的黑色。

“莫先生在这里还不走么？我刚才说过了，我需要私人时间。”

项伊人似笑非笑，站在那里看着莫寒赫。

私人空间……

莫寒赫的眼眸触痛了。

科斯特走上前来，用眼神暗示着项伊人，“项小姐，少爷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他知道你会来给项先生过生日，昨天一大早上就来了，少爷准备了蛋糕……”

项伊人这才看到了，医院走廊上的长椅上，放着很多打包好的东西，里面应该大多都是饭菜，还有一个大大的蛋糕盒子。

项伊人的心里更痛了……

莫寒赫就知道她会出现在这。

“莫少爷真是有心了。”项伊人忽然的不敢去看他，这一切精心准备的，都像是在无声的提醒着她——项伊人，你真的很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