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这发生了什么?”
萧山前脚刚踏入竹林,后脚巡防兵跟禁卫军同时抵达了战场,在方才戴颜夕与影风打斗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一片废墟和满地的血肉嘘息道。
“来人,就地探查,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禁卫军统领毛达刚双眉紧皱,迅速下达命令道,紧赶慢赶的,却还是来迟了,这响声大如雷,他们在十里外的城门口都能听的震耳欲聋,可想而知案发现场的情况是多么的可怕。
“啧,钟二牛,你怎么还在这?”
毛达刚下打完命令以后自己也没闲着,四处勘察,所到之处发现总有人挡着他的光线,一次,两次,三次,烦了,正想抬头发怒呢,就看到他没头没脑的跟着他的模样在勘察,顿时不耐的呵道。
“嗯?呃……表哥,我这不是想跟你学习学习,顺便人多好帮忙。”
被称为钟二牛的人被毛达刚这么一呵,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笑道。
“学什么学,你身为巡防兵的队长,城门口都能听见的巨响。你当城里百姓是聋子啊?万一城里发生混乱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还不滚回去。”
“统领,这里有东西。”
“统领,这有活口。”
“把东西拿过来。”
毛达刚训斥钟二牛的话音刚落,分别不同的方向同时传来了两个报告声,朝着发现东西的人喊了一句,走之前看了一眼钟二牛低声说道:“还有,以后外人面前要喊职称,回去吧。”
“统领,就是他,刚才他在说话。”
毛达刚走到一旁,一名禁卫军指着地上残缺不全的人道。
毛达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那哪里还算的上是个人?
被发现时,那人侧身躺在一条血肉参和这淤泥的马腿下,除去被马腿压着算完好的右手,双腿与左手的位置连血肉都找不到一块像样的,最恐怖的是那张被烧的近毁的脸,犹如被烧的正旺盛的煤炭,火红中参着黑,现在还能清楚的听到脸上被烧出的滋滋声,这人除了比人彘多出一只手,其他还真不比人彘好多少,太瘆人了。
“你确定?”
“属下不敢胡说,千真万确。”
毛达刚看着都疼,不但疼,还恶心反胃,看着一动不动的人,毛达刚一点不相信伤成这样了还能活下来,那简直就跟这场爆炸一样,太过惊人,前所未有。
似乎想证实那名禁卫军说的是实话般,那人再次开口了只是声音要比方才还要虚弱无力,他每说的一个字都需要耗费很大力,语气虽弱,但活着的渴望很强烈:“救,我……我,知,道,那,人,张,什,么,样……救……”
“人?”
毛达刚听闻半信半疑,一手抱胸一手撑在下巴上,看着他静静的思索了起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惊道:“是制造这场轰动的人?”
“是,……”
那人不做犹豫的回答道,张了张嘴欲想说什么,可惜耐不过身体的损伤,最终没能说出什么就晕死了过去。
“来人,快带他回府,速速找大夫。”
毛达刚一看心生大急,这么重要的线索,他若是能找出点什么,陛下肯定会龙颜大悦,到时候何愁加官进爵,所以这个人很重要,起码在找出这场事故的肇事者前,他不能死,“记住了,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让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