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囿囿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睡着的,很久没有这样心无杂念的睡觉了,直到第二天月儿喊他起床,他才发现自己真的睡过头了。
等到他们来到圣母殿的时候,那祭祀广场上面已是坐满了人,林囿囿带着凹凸还有月儿,锦狸,旋龟正要进去,那边上官灵儿走了过来:“你们跟我来!”
林囿囿领着几个人跟着上官灵儿走了进去。
上官灵儿将林囿囿等人领到了祭台的一个角落,然后小声的在林囿囿耳边说了几句,林囿囿顺着上官灵儿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风婉正坐在那里朝着林囿囿挥手。
林囿囿朝着风婉也挥了挥手,然后对着上官灵儿说道:“好了,我明白了,不过婉儿坐在那里人多,又没有什么防护,你可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
“好了,这个不用你说,我先走了!”上官灵儿说着离了林囿囿,向着风婉坐着的方向去了。
林囿囿朝着风婉去了一个飞吻,这才带着月儿,锦狸等人向着祭坛中间的席位走去。
祭坛的中间席位上面,白矖,风后,魔羯,六天大魔,东君少皓,苏姝,还有下相,左相,右相三公已经就座,看来曲秦驻守北方,伏案驻守南方,都没有回来。
林囿囿遥望了一下不远处的席位上坐着的众人,边走着边想着心事。
突然一只猴子一脸沮丧的跑了过来,抱着林囿囿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哇哇大哭道:“师父你可要为我做主呀,我可是在白矖宫身受欺凌和虐待,你看看,我身上,这里,这里,这里,都是被藤条抽的呀,他们,他们还不让我吃饭,不让我睡觉!”
”那你每天吃什么?”林囿囿见猴子可怜兮兮的样子问道。
“那,那老妖婆天天喂我吃各种药,你看看我棕色的毛发,我的棕色的爪爪,还有我棕色的眼睛,我好不容易涂满树浆然后躺在山顶晒了几百年才晒出来的大自然的颜色,现在竟然渐渐的变成了金黄色的!”猴子拽着自己的毛发,挥舞着自己的爪子,然后又用爪子指了指自己的闪着金光的双眼道。
“啊,这也太不像话了吧,虽然我家猴子脑袋缺根筋,但也不能这样任人欺负,常言道,打狗还要看主人,打猴子就不看了吗?这白矖分明是冲着我来的嘛!走师父给你说理去!”林囿囿越想越气,拉着猴子就要去找白矖说理。
月儿一听,忍住笑一把拉住了林囿囿道:“公子,你这是要干嘛,大祭司岂是我们能够招惹的,她这样对待猴子,肯定有她的道理在呢!”
“什么道理,她就是看我不顺眼,这我早就看出来了!猴子,不要跟着那老妖婆学什么妖法了,还是跟着师父回治司衙门吧!”林囿囿抚了抚狌狌的脑袋道。
狌狌听了,眼中满含泪水的点了点头。
凹凸一看猴子要回去了,高兴的一把抱住了猴子。
正在几人为猴子鸣不平的时候,那边一只扑闪着翅膀的小猪妖飞在半空中嘶喊了一声:“臭猴子死那里去了,快给我回来,该吃药了!”
猴子正在双手抱着林囿囿的大腿抹眼泪,突然听到小帝江叫他,腾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师父,师父,我的帝江妹妹叫我,我先走了哦!“猴子说着,屁颠屁颠的朝着小帝江跑了过去。
林囿囿,月儿,旋龟看着猴子前后判若两人的样子,一个个张大了嘴巴。
刚才还高兴的凹凸,用手摸了一下鼻子,一脸的不高兴。
好久,好久,直到猴子跟帝江消失在视线里,林囿囿摇了摇头,带着几人向着观礼台中间走去。
马上天将正午了,那祭台顶端的女娲手捧五彩石的雕像的影子已经消失。
大祭司白矖缓缓的走上了祭坛,然后朝着四周环视了一圈,直到整个祭坛四周都静了下来。
“转眼又是一千年,我们的妖族的圣母,女娲娘娘离世整整一万三千了,今日整个妖界的同胞相聚于此,就是为了祭奠我们妖族的圣母,希望她保佑我们整个妖界能够平静,安康!”
“今年不但中原四大妖国都有派使者来观礼,北方冰原的有熊国,黑齿国也有派使者前来!这样整个北俱芦洲最强大的六国相聚于此,共同祭奠我们伟大的圣母,北俱芦洲的至尊女娲娘娘!”白矖说着举起了手中的青木权杖,那青木权杖的光辉顿时照亮了大半个祭坛!下面的妖族一个个激动的欢呼了起来!
此时腾蛇,拿着水权杖,缓缓从祭坛的西面走了上去,那苏姝见女儿国和西王母国的祭司都走了上去,犹豫了一下,从南面走了上去。而北面的少皓正要走上祭坛,却陡然听到一声叫喊,一个火红衣服的女孩,一把将少皓拉到了一旁,然后夺了少皓手中的火红的权杖跑了上去。
“金虹,她怎么来了?”少皓瞪了一眼后面的金虹道。
“这这这,陛下,九凤妹妹说驿馆无聊,却是偷偷的跟着队伍进来的,没有让我告诉您!”金虹躲得远远的说道。
“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少皓气的一跺脚,走下了祭坛。
白矖,腾蛇,九凤,苏姝四人走向了祭台的四角,白矖站在雕刻着白蛇雕塑的一角,腾蛇站在雕刻着青蛇雕塑的一角,九凤站在雕塑着白泽雕塑的一角,苏姝站在麒麟雕塑的一角。
四人站定,各自默念咒语,那白矖,腾蛇,九凤手中各有一个权杖,只有那苏姝手中空空如也,随着他们口中默念,那整个祭台之上突然升起三道冲天的强光,分别是白矖手中代表生的青木权杖发出的青光,腾蛇手中代表着川流不息的水权杖发出的白光,还有九凤手中代表的智慧的火权杖,只有苏姝那一边的麒麟守护没有一点动静。
苏姝站在那里,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耻辱,但是她不能退,为了青丘国的荣耀,她不能退,即使失去了青丘的金权杖,她相信有一天自己会找回来的。
下面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这青丘国的代表权利的金权杖怎么没有带来?”
“这个你不知道吗?上次封神大战的时候,青丘被灭国,连带着金权杖都消失了!”
“啊,原来是这样呀,那她还上去干嘛?”
“这个女子还真够硬气的,连权杖都没有了,站也要站在那里!”
苏姝完全忘却了下面的一切,包括那些议论纷纷,她就那样闭着眼睛,默念着上古的控制金权杖的法咒。
少皓看着台上那个小时候喜欢缠着自己,任性而又蛮不讲理的小丫头那倔强的神色,突然感觉到有些心酸,这些年,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冷落她了,青丘国的事情不是她的错,苏月的事情也不是她的错,而她,却背负了整个青丘,这个担子,对于一个弱女子而言,尤其是正值青春岁月,如花似锦的年龄,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林囿囿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面的景象,突然感觉胳膊被拽了一下,他转眼看时,发现月儿一只手抓着自己,那整个身子金光大放,渐渐的悬浮到了半空中。
林囿囿顿时大惊,正要抓住月儿的手,那月儿已是离了林囿囿,然后飞上了天空,向着祭台而去。
风婉看到月儿飞向了祭台,眼中落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