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太子长虹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白马山上,太子长虹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袋,诧异自己怎么睡在了这里,然而昨日之事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正在这时,一个侍卫跑了过来:“主人原来在这里,真让我一阵好找!”
“怎么了?”太子长虹问道。
“主人,娲皇赐婚,放您七天假期,让您与朱小姐择日完婚!”侍卫说道。
“什么?”太子长虹听了,心内大惊,赶忙跟着侍卫下山去了。
治司衙门,当郁晗告知朱子襄此事的时候,朱子襄也是一愣,不过接下来却是欣喜若狂,自己等了多年,终于如愿以偿了。
朱子襄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休书一封,然后安排一个贴身侍卫送到北方去了。
娲皇赐婚,并且封赏了朱子襄和太子长虹一个宅院,又有下相还有右相操持婚礼,何等的荣耀,一时之间,两人的府邸送礼庆贺的官员络绎不绝。
一场婚礼,由娲皇批准,郁晗和嫮姱张罗,也是办的有声有色,自从女儿国建国,汝阳城也是第一次举办这么盛大的婚礼,尤其是在女尊男卑的氛围中,更是有着深远的意义。
这一点是郁晗还有嫮姱那些阻止男女通婚的人万万没有想到的。
婚礼当天的清晨,天尚未放亮,一名素衣女子牵着一匹马,后面跟着两个素衣打扮侍女来到北城外的。
侍女隔着北城的护城河,站在城外大喊了一嗓子,那城上一个当值侍卫听到喊声,借着火把,看清了城外不远处站着一名女子。
“下面何人?在此大声喧哗?”那士兵大声询问道。
“我有要紧事,要见你们城卫,还请她出来说话!”女子喊道。
“什么要紧事?等城门打开的时间再说吧,近些日子因为圣母娘娘诞辰的事情,兄弟们都多日没有好生休息了,现在去麻烦城卫大人,少不了一顿骂!”那士兵喊道。
“此事紧急,耽搁不得,还请这位姐姐赶忙通报,我想城卫大人不会怪罪您的,如果实在不行,我这里有一张令牌,请姐姐交与城卫大人,她自会来见!”那女子喊道。
士兵听了,怕是真有大事,决定先看看令牌再说,于是走了下去,开了门,然后来到了城下。
女子将令牌递了上去,那士兵接过来一看,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不远处还站着两个人。
“这这这,不知道平北将军有何要事?”士兵问道。
“你将此令牌交给城卫,让她入城交给现今的治司大人朱子襄,她自然明白!”女子嘱咐道。
“属下明白,几位不进城等候?”士兵问道。
“不用!”女子摆了摆手道。
士兵恍惚慌张张的跑去了内城叫醒了城卫大人,那城卫正要训斥,见了令牌,赶忙一把抓过了令牌,然后起身,顾不得穿官服,骑马奔着治司衙门去了。
士兵见城卫大人走了,也签了一匹马,偷偷的朝皇城方向奔去。
没过多久,朱子襄带着太子长虹策马奔来,在一眼看到不远处的平常打扮的曲秦,赶紧下马跑了过去,拉着曲秦的手道:“曲秦姐姐,子襄想死你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都要当新娘子的人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曲秦一把抱住朱子襄,然后拍了拍朱子襄的后背道。
“姐姐赶紧随我进去,今日大婚,还要姐姐帮我筹划呢!”朱子襄笑道。
“子襄妹妹,你这次结婚,我怕是不能参加,就是现在见你,也是我偷着跑出来的,毕竟你的婚礼,我总要来看一看!以全姐妹之宜!”曲秦道。
朱子襄听了,顿时失落了起来。
“放心,等局势明朗了,我们多的是见面机会,这枚玉佩,自从我懂事起就佩戴在身上,母亲说我心性好强,时常管不住自己,所以送给我,让我心情烦躁的时候,握住它,现在你当上了汝阳城的治司,统管京城刑法,未来女儿国中兴,还会掌管全国的刑法,你性子有时候有些急,这个玉佩送给你,急躁的时候就握住它!”曲秦说着从脖子上面摘下一枚玉佩,递给了朱子襄。
“姐姐!”朱子襄接过玉佩,泪如泉涌。
“好了,好了,又不是不见了,快别哭了,让你未来的夫君看见,笑话!”
“他敢!?”朱子襄抹着泪,笑道。
曲秦扶住了朱子襄,然后对着一旁呆站着的太子长虹道:“你就是太子长虹吧,子襄妹妹以后就交给你了,你要是敢欺负她,让她受一点委屈,我曲秦第一个不放过你!”
太子长虹听了,恭恭敬敬的朝着曲秦行了一礼:“姐姐放心,长虹绝对不会让子襄妹妹受委屈!”
曲秦听了,起身上马,带着两个侍女,向着北方去了。
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林囿囿突然被贾兴云吵醒,林囿囿正要训斥,听嘉兴云说,北城密探禀报,平北将军秘密回来了,正在北城外。
林囿囿听了,心中大喜,骑上***就奔着北城而来,然后到了北城,正看到回城的太子长虹还有朱子襄,哪里还有曲秦的影子。
林囿囿顿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看来曲秦妹妹是不想见自己,林囿囿收了那想要出城追赶的心,牵着****心情滴落的回城去了。
等到了正午,带着魔羯入了酒席,林囿囿也是一直不在状态,坐在一个角落,不住的给自己灌酒,任一旁的魔羯怎么劝都没有用。
最后魔羯也不劝了,陪着林囿囿喝了起来,直到酒席散去,两人颤颤巍巍,相互搀扶着的出了门。
夜已深,宾客散去。
“主人,林囿囿和魔羯公子两人醉酒已经回去了,今天林囿囿看起来非常的消沉。”荧煌回禀道。
“嗯,长虹那边怎么样了?”郁晗问道。
“第二份药他已经服下!”
“好,老管家那边有没有消息?”
“还没有找到!”
“嗯,你先下去吧!”
赶走了荧煌,郁晗走到了里间,嫮姱正双腿盘膝端坐在一个祭坛上。
送走了众人,太子长虹醉醺醺的来到了婚房,走到了床前,摸着朱子襄的手:“子襄,没想到我也会等到这一天!”
太子长虹说着,掀开了朱子襄的红盖头,红盖头下,一个绝色的美人,正低头浅笑,一脸的甜蜜。
“我也没想到!”朱子襄抬起头,羞然一笑,然后躺在了太子长虹的胸膛上,一脸的幸福。
已经是深夜了。
天上陡然飘过一丝阴冷。
熟睡的太子长虹突然睁开眼睛,从床上下来,然后开了门出去,一层层黑气从天外飞来,缠绕着呆立院中的太子长虹,太子长虹只感觉全身燥热难忍,躺在地上不住的打滚。
终于,婚衣残破,铮的一声,一把火琴从眉心处飞出,笼罩在下面垂死挣扎的太子长虹身上。
正在太子长虹垂死挣扎的时候,一声凄婉的鸟叫从天外传来,然后一只黑色的鸟落到了太子长虹的身上。
黑鸟见到太子长虹痛苦的样子,张开嘴巴吸收着缠绕着太子长虹身上的黑气。
不一会儿,太子长虹一口黑血吐出,已是睁开了眼睛:“死亡之隼?你怎么来了?”
那黑鸟用脑袋蹭了蹭太子长虹的手,说不出来的欢愉。
太子长虹站起身来,将死亡之隼收入绣中,望着阴郁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到底是谁想要害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