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会放弃,我相信赵红会选择相信我们,选择我们的帮助。
果然,赵红很快选择相信我们,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
“你们真的会抓鬼?”
“不是抓鬼。鬼分很多种,大部分的鬼只是眷恋自己的生前,或者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才不去投胎,留在人间四处游荡。如果鬼是无心害人,可以和鬼好好沟通,劝它离开,不要打搅到人们的生活。况且,我们只是看到你店子里的假人模特有一些异常,未必是鬼。”我解释一番,并把我们看到的异常情况和赵红讲了。
“原来你们也看到了啊。我就是在店子里面天天受惊吓,实在受不了,就关门回家。我真的没有给假人模特装什么机关。那些假人模特买来的时候是拆开的,我一个一个拼好的,只是脖子上有螺丝,把头套上去拧紧就行了。”赵红说道。
那会不会是螺丝没有拧紧,导致假人模特脑袋晃动呢?
“我前些日子,夜里守店的时候,只要关灯了,不时听到有人哭,打开灯查看,又看不到什么异样。我都快被折磨疯了。”赵红回想店里的遭遇,神色恐惧。
“那我们去你的店里面看看好吗?”杜莉提议,并补充道:“我们不会损坏你的货物的。”
“要看你们去看,钥匙给你们,反正生意不好,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赵红说完,去柜子抽屉里面找出一把钥匙递给杜莉。
“要上能找到鬼,拜托你们把鬼赶走。”赵红说道。
“大姐,这还说不定呢,不确定是不是鬼作怪呢。”杜莉回道。
“不管是不是,你们帮我看一看,你们不是道士吗?”
“好的,放心吧,大姐,要是没有什么异常,我们来找你,陪你一起去店子。我们就在你附近的奶茶店。我叫杜莉,他叫于恒,是奶茶店的老板。”
“好好。拜托了。”赵红恳求道。
告别赵红,一出小区,我看了时间,已经快10点了。看来白天没有时间,而且应该也看不出什么,不如晚上去。
于是杜莉去奶茶店帮忙,我去道观找黄道长。
晚上十点半,奶茶店关门后,我约杜莉一起去服饰店看看情况。
两人带好手电筒就往服饰店出发了。
这夜的天气阴沉沉的,看不见星星。10点半之后的小城街道上,也看不到什么行人,只有路灯昏黄的光线照射着灰暗的水泥地。
我们来到店门前,先是观察了一会那个会转头的假人模特。它脸部朝侧面,没有直对街面,观察了一会,还是一动不动。
好吧,我们进去看看吧。
打开铁闸门,推开玻璃门,进到店里,用手电筒照亮,找到电源开关,我们打开灯,店里顿时通亮。
只见店子有三排货架,一排靠墙,另外两排在橱窗的两边。
橱窗的前面,用木板搭了一个小台子,铺了绿色的灯芯绒布,上面摆了5个假人模特,围着橱窗站成一个半圆。
我走上前去,把那个会转头的假人模特抱下来,横放在地上。
我试着转动它的脑袋,发现根本转不动,仔细查看,用手摸了摸连接处,发现螺丝拧的很紧,假人模特应该不存在自己晃动的可能性。
那我们看到它转头又是什么原因呢?我陷入了沉思。
杜莉也仔细检查起来,但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结论。
“嗯?是什么味道。”杜莉使劲缩了缩鼻子,晃动脑袋四处嗅了嗅,忽然惊呼一声:“是头发。”
我惊醒过来,看着杜莉使劲地嗅假人模特的头发。
“有什么问题吗?”我有些不解。
“这头发是真人的。”杜莉指着假人模特的头发说道。
假人模特的头发是黑色的长发,仔细看,还能看到几根白发,看质地,应该不是仿制的工业制品,但是满街收头发辫子的小贩,他们收头发不都是给小作坊做成假发,或者给真人戴,或者给这种假人戴,能有什么问题呢?
杜莉有嗅了嗅,很确定的说道:“这头发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臭,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正常的头发不应该是这种味道。”
我很好奇俯下身子,凑近头发,嗅了嗅,一种说不上什么的味道直扑鼻孔,让人忍不住想打喷嚏。
我又试着嗅了嗅别的几个假人模特的头发,发现没有特别的味道。
难道问题出在头发?
“这样,我们把假人模特还原位置,然后关掉灯,我们再观察观察。”我提议道。
杜莉点点头同意了。
于是我们把假人模特再次摆好,然后把灯都关了,躲在暗处观察假人模特。
十分钟,没有异常;
二十分钟,没有异常,正当我们准备放弃的时候,借着橱窗透过来街灯,我们惊恐发现,假人模特的头转动了,而且是转向我们的方向。
杜莉吓得“啊”的一声,紧紧抱住我的胳膊,瑟瑟发抖。
我也心里一颤,但迅速打开手电筒,照向假人模特。
四目相对,只是假人模特的眼球是画的没有神采,我就这样盯着它,看它还能怎么作怪。
假人模特也这样盯着我,一动不动。
这样的对峙持续了七八分钟,紧接着听到店铺后面的试衣间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
哭声极其哀怨,断断续续,但我们听得清清楚楚,不是幻觉,不是幻听,是真真切切的声音。
我牵着杜莉,鼓起勇气,用手电筒照亮,走向试衣间。
终于到了试衣间门口。一道布帘挡住了我们的视线。
哭声仍然在持续,只要拉开这道布帘,就会知道哭声的真相。
我感觉我的手有千万斤,我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杜莉闭着眼,只是仅仅抓住我。
最终,我还是伸手掀开帘子。
哭声戛然而止。
手电筒的灯柱在一平方米大小的试衣间上下扫了一遍,但空无一人。
这时,我们听到身后有响动,像是人的脚步声,很轻很轻。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