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令狐冲听到方正大师亲口说出,让他做武林盟主,带领江湖正教对抗魔教时,他惊讶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任盈盈和仪琳也不约而同惊讶地“啊”的一声叫了出了。
这一句话也就是出自方正大师之口,不然令狐冲他们绝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令狐冲惊诧道:“大师、道长,我令狐冲就是一个嗜酒贪杯的浪子,好酒成性,行事无端,这武林盟主一说可真是让晚辈诚惶诚恐,晚辈何德何能?能担当如此大任呢?”
看着满脸都是惊叹号的令狐冲,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微微一笑。
冲虚道长说道:“浮滑无行,与人无害。好酒贪杯,于人无损。但若是道貌岸然、居心叵测、心狠手辣、野心勃勃,那可就不知道要害死多少天下苍生了?”
方正大师接道:“道长说的极是,自古正邪势不两立,邪恶最终还是要靠正义去遏制。是上天选择了令狐少侠,是武林名门正派选择了令狐少侠,也是你师父岳不群选择了你,令狐少侠,这一次,你是想躲也躲不掉,想避也避不开了。”
“啊?是师父选择了我?大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令狐冲是一脸茫然之色,他百思不解,说道:“大师,我师父他如今当上了日月教的教主,他来攻打恒山,我率领恒山弟子拼死抵抗就是了,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但突然说要让晚辈统领整个武林,我怎么听,怎么感觉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方正大师呵呵一笑,反问道:“这么说来,老衲倒是想问明白一件事了,令狐少侠、仪琳掌门,你们可知为何魔教会在江湖上上百个名门正派之中,偏偏选择了先灭恒山一派吗?”
仪琳回敬道:“二位前辈,也许您们二老已经听说了吧,岳不群他就是杀死我们师父的凶手。”
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听后点点头,同时难过地叹息了一声,应道:“是的,这件事,江湖上已是尽人皆知。”
“那就是了,岳不群是我们恒山派的大仇人,他暗杀我们恒山派定闲、定逸师太的丑事已经公布于天下,他自然是怕我们恒山先去找他报仇了,所以先下手为强,第一个选择来灭我们恒山派了。”仪琳回道。
方正大师呵呵一笑,摇摇头,又问道:“但为何魔教打打停停,停停打打,一打就是一个多月,却没能攻下恒山呢?”
“那是因为我们恒山派宁死不屈,团结一心,依靠恒山天险和本派的七星剑阵殊死抵抗,才勉强支撑到了现在。”仪琳回道。
方正大师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赞叹道:“仪琳掌门虽然年纪轻轻,却成熟稳重,你不畏强敌,带领恒山弟子们上上下下,视死如归,齐心协力,顽强抵抗了魔教一个多月的进攻,老衲佩服、佩服!看来令狐少侠将恒山派掌门之位传给你,是明智的选择,还是令狐少侠有眼光呀。”呵呵!
仪琳被夸的一时不知所措,忙道:“大师过奖了,晚辈武功低微,无才无智,无勇无谋,说心里话,其实晚辈一点也不想当做这个掌门人,可是我又不能不听令狐大哥的命令,我想,我想……”说完,她那一双妙目偷偷地瞄了令狐冲一眼,瞬间羞得是红霞满天,低下了头。
这一点,自然逃不过方正大师、冲虚道长和任盈盈的眼睛,只有令狐冲傻乎乎的没有在意到。
方正大师看在眼里,他对仪琳和令狐冲之间的情缘往事知道的是清清楚楚,笑吟吟地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讲因果缘分!仪琳掌门,若是因果使然,缘分未尽,将来会发生什么也尚未可知呀?不过,现在你却是恒山派掌门不二的人选。”呵呵!
方正大师这一句不经意的话显然是随口说出的,但谁会想到?后来居然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仪琳对方正大师说的话是似懂非懂,勉强能理解了一二,点点头,算是应下。
令狐冲见方正大师将话题越扯越远,着急地接了回来,问道:“大师,我这两天因为这一件事一直睡不好觉,凭借魔教这么强大的实力,打一个小小的恒山,为啥一打就是一两个月呢?而这一段时间,不知道咋回事?突然之间却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了?还请大师指点。”
冲虚道长看着令狐冲着急的样子,接道:“令狐兄弟,其实答案就在你身边,是你自己没有问罢了。”呵呵!
“啊,我身边!”
令狐冲侧眼看了看一旁的妻子任盈盈,回道:“道长,这个,我问过盈盈了,她说,等你们二老来恒山后,让我问一下你们二老,答案自会揭晓。”
“呵呵,盈盈早猜到了我们两个老家伙会来恒山,所以她故意把这个难题留给了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了。”哈哈,哈哈!
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任盈盈看着一脸着急之色的令狐冲,抿嘴一笑,接道:“大师、道长,盈盈也是在瞎猜,也不知道猜的对不对?岳不群之所以这么做,其实都是因为冲哥。”
“啊?因为我?盈盈,你说是,岳不群攻打恒山是因为我?”令狐冲惊讶道。他又张着大嘴看了看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二老是手捻胡须,不住地点头。
“是呀,因为你令狐冲曾经是恒山派的前任掌门吗,这个,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是不是呀?大师道长。”呵呵,呵呵!
“哈哈,对对对,盈盈说的一点也不错,是因为令狐少侠你是恒山派的掌门,所以岳不群才选择先攻打恒山的。”方正大师附和道。
冲虚道长笑道:“呵呵,好了,玩笑开到这里吧,就让老道来解释一下吧。岳不群野心极大,他第一步统一五岳剑派,第二步拿下日月教,其最终的目的是要一统江湖,做新的东方不败。岳不群是一个善于等待机会的人,他这些年来,他是在一点一点地稳步实施他的计划,他暗杀了恒山二位师太,逼死衡山派掌门‘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嵩山派掌门左冷禅、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虽然除掉了几个心腹大患,但岳不群心中最忌惮却另有其人,那个人才是他真正的心腹大患,令狐兄弟,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啊?我?道长,你说是,是我?”令狐冲惊愕道。
“嗯,不错,正是。”
冲虚道长点头接道:“岳不群其实最忌惮的就是令狐兄弟你的独孤九剑,他是你的师父,深知你的为人。你爱憎分明、心怀正义之心,他要一统江湖,知道你一定会出面阻止他一统江湖,他本想先除掉你,没想到,两年前,嵩山五岳大会之后,你们夫妻突然归隐,人间蒸发了,他一直没有找到你们,于是,这一次他假装攻打恒山,就是为了将你们夫妻逼出江湖。”
“啊,原来如此!”令狐冲颤颤道。
仪琳也恍然大悟,突然,她失声大哭了出来,“哎呀,这……这都是我仪琳的错,都是我太愚笨了,没有识破岳不群的阴谋诡计,害得令狐大哥重出了江湖,若是……若是令狐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呜呜,呜呜……
仪琳很快就哭得梨花带雨,任盈盈心疼地拿出手帕给她擦着眼泪,劝道:“仪琳妹妹,这不是你的错,岳不群老奸巨猾,他不用这个办法,也会用其他办法逼我们出来的,向问天飞鸽传书给我,相信岳不群不会不知道,就算我们接不到恒山派的飞鸽传书,但日月教出了大事,我们也会坐视不管的,一样也会重出江湖的。”
仪琳这么一听,感觉也是这个道理,慢慢地停止了哭泣,但她心中还是后悔不已。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念起经来:“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求求你保佑令狐大哥和盈盈姐这两个好人,若是非要有人牺牲,我仪琳愿意以我的生命来换得令狐大哥和盈盈姐他们俩平安无事,阿弥陀佛!”
见仪琳手捻佛珠,开始温声细语地念起经来,任盈盈无奈地摇摇头,暗暗叹道:“哎,那边是一个傻乎乎的多情种子,这边是一个洁白如莲的痴情女子,哎,也不知道仪琳小师妹为冲哥念过多少经,流过多少泪。”
这时,方正大师叹了一口气,说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现在日月教实力之强大已远非任我行和东方不败当教主时可比,新岳教和日月教和为一教之后,日月教光江湖一流高手就达好几百人,前一段时间,他们又先后洗劫了大江南北上百家镖局,暴敛了数不尽的金银财宝,所到之处不留一个活口,上百家镖局,上千条人命呀,就这样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冤死在了岳不群的野心之下,令狐少侠,这场武林浩劫其实已经开始了。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说完,方正大师双手合十,也不自主地念起经来。
令狐冲他们听到这些之后,又一次惊呆了!
令狐冲怒目圆睁,大声骂道:“岳不群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居然干起了打家劫舍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劫人钱财,滥杀无辜,简直是魔鬼不如。”
方正大师摇头道:“岳不群之所以选择打劫镖局,不光是为了钱,老衲想是,因为他恨林平之揭穿了他自宫的事实,让他在江湖上丢尽了脸,所以他是‘恨屋及乌’了。”
冲虚道长叹道:“那辟邪剑法端是邪恶!越往下练,人的心性就会越坏,整个人也就会变得越来越暴戾,哎!可怜堂堂一代华山派掌门,却输给了一个小小的剑谱。老道听说,前一段时间,在华山五岳大会之上,林平之当众揭穿岳不群的老底之后,和岳不群进行了拼死一搏,却被岳不群打成了重伤,逃下了华山,从此生死不明。但愿岳不群那一掌能将林平之打死,否则,江湖上还会留下一大祸根。”
方正大师接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人心若有恶火,佛主也灭不了。岳不群因修炼辟邪剑法早已成了魔!日月教有了钱之后,开始招兵买马,现在江湖上很多的邪门邪教都一一加入了日月教,听说,一个月前,西域白驼山‘金蟾教’的教主欧阳客也加入了日月教,现任日月教的光明左使。”
“白驼山庄!金蟾教!欧阳客!”
这些令狐冲还是第一次听说。那,欧阳客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