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我们讲到了大叔面带微笑的把小姑娘请进了自己屋里……然后,嘿嘿嘿……开始了一本正经的却不那么着调的聊天(此处想歪的请您去思过崖面壁)。
两个人一进屋,嚯,入眼是一片空旷!偌大的客厅,唯独角落里有个贴着卡通贴纸的旧冰箱,除此以外却是什么家具都没有,连个小马扎都没有啊……
“大叔……你这儿怎么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啊?”小姑娘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大叔说:“以前有来着,这不是不景气么……前两天儿买菜没有钱,都让我卖了。”
不景气?这叫不景气?你用词是不是有点过于太委婉了,这分明就是已经黄摊子的干活了吧!
“没想到,大叔你……还挺坚持的。”小姑娘眼角狠狠地抽动了两下……轻叹了一口气,走向了屋子里唯一的家用电器——破旧的冰箱。
“可不是么,要不是没的卖了,我肯定再坚持几天……”说着,大叔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皱巴巴的烟盒,抽出来一根弯折的廉价烟,叼烟嘴里,然后就把手揣进口袋。
“我要喝饮料,有吗?”小姑娘拉了一下冰箱冷藏室的柜门,竟然没打开。仔细一看,才发现,冷藏室的门已经被冻住了!“你这……冰箱是坏的啊?”
“用力拽就行,没关系,你不用怜惜它的。”
“……嗯!唔!”小姑娘用力拽着冰箱柜门。
看着小姑娘的背影,男人良久无语,他也没有过去帮忙,不知道在想什么。脑后,有一条晶莹剔透的,看起来相当柔软的触手伸向男人,那条触手紧贴着,绕过他的脖颈,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了一行水渍。触手的前面部分变得细长,就像面团被拉长一样,倏然,尖端突然燃起了一簇火苗,点着了香烟。
当然,这一幕并没有被小姑娘看到,因为她正在跟那个破冰箱门较劲呢。小姑娘很清楚,冰箱里可能会有她心爱的冰淇淋,充满气泡的冷饮或者果汁。不管是什么,这个时候来杯冰水也是好的啊,刚跟大叔斗智斗勇了半晌,实在是有些口干舌燥。
冰箱君也很清楚,它可能今儿就要被正式搬空了,不过它不心疼,因为它既没有冰淇淋,也没有带气泡的冷饮。原因很简单,它已经坏了好久了,要不怎么会还没被那个丧良心的卖掉呢?为什么要说那个废柴叔丧良心呢,那是因为……因为……被卖掉的家具和电器都是房东的,根本就不是那个废柴叔的呀!
这个废柴叔,成功的在半个月之内卖掉了屋里的除冰箱之外的所有家电和家具。
哎,可怜了那些好同志,每次想到这里,冰箱君都会忍不住潸然泪下。这些兄弟之中,最惨的莫过于马桶了……什么?你们觉得马桶会卖不出去?确实有道理,但谁也没有想到天杀的废柴叔会把马桶拆下来,卖给了三条街外那个算命的老瞎子。
就是这位大叔,成功的拉低了国民的整体素质……
小姑娘拽了两下冰箱门,见没有拽开,只好用足了力气,使劲的一拉!然后……然后就将整个冰箱门扯了下来,没有错,整个门都被扯下来了。
废柴叔的声音非常合时宜的响起:“诶?诶?不满意也别拆我家冰箱啊喂?弄坏可是要赔钱的呦~”
小姑娘一听这话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委屈的声音低的几乎让人听不到:“叔……这……”
“放心,你按照市价的八折赔给我就行,我会写在咱们合同里的。”
“那个……叔,这不能怪我啊,你这冰箱门……”说到这儿她都有点不好意思接着往下说了。
“我这个冰箱可是古董,是我目前唯一的家用电器!怎么说都不行,你不能亏待我!”
冰箱……是古董?也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
这完全抛弃脸面的发言终于使得小姑娘神经崩溃,脑中,好似有某根弦“啪”的一声崩断。小姑娘涨红了脸,话中带着哭音:“你这破冰箱门本来就是用钉子钉上去的呀!”
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并且是无可挽回的!当然了,已经完全抛弃了脸面桎梏的某叔明显是见过大场面的男人,遇到事情,那叫一个处变不惊,就连眉头都没有皱哪怕一下。废柴叔摆出一副我刚跟你开玩笑的表情,顺手接过了内藏细钉的冰箱门,丢在一旁,一边干笑两声:“哈哈……呃,那个……你瞧,要是我说,我刚是在跟你开玩笑,你信么?”
“你觉得呢?”小姑娘翻了翻白眼,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天知道他是怎么样从小锻炼,才最终练就了这么一身的无耻本事。
很好,现在废柴叔又有了新的标签。厚颜无耻的废柴叔不大好意思的从破冰箱里拿出来唯一的存货——半盒奶油夹心饼干。说到:“你瞧,我这里只有这个了。那个啥,别嫌弃哈,将就一下……”
白眼,鄙夷的凝视……
“很好吃哦,这可是我最心爱的草莓奶油味饼干!”
白眼,鄙夷的凝视……
“那个什么……这可是我最后的余粮了。”这话,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可怜呢?
白眼,鄙夷的凝视……
很明显,大叔虽然废柴,但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的他,很快利用自己这么些年积攒下来的经验,确定了一件事关他一个月口粮的问题——再这样下去这桩生意就要完蛋。废柴叔终于难得的认真了起来。
是的,面对着金钱,这位七尺男儿,选择了屈服……啊,不,他果断给金钱跪下了,并且正打算抱住财富君那粗壮的大腿,绝不撒手!
“吁……”吸了一口自己的劣质烟,把心爱的草莓奶油夹心饼干放回破冰箱里面
,对小姑娘道:“好吧,现在来谈谈,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
小姑娘点头道:“我叫帛曳,从小跟着爸爸一起生活。前天的时候,我爸爸他失踪了,早上送我到了学校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帛曳说到这儿,已是含泪欲泣。
就在这时,自她脑后半空之中,慢慢伸出一根柔软透明的触手,正试图从她的脖颈后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