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极具威慑力的脸?那得惨成什么样啊……
受伤的警员张泽听了废柴叔的安慰之后都要哭出声了,他这张脸算是废了,再也不能出去对着妹子抛媚眼了。
废柴叔拍了拍张泽的肩膀,又安慰道:“你也不用太伤心了,我觉得这应该也算是件好事儿。”
“……”这个叫张泽的警员现在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好事儿个屁呀,敢情破相的不是你了!
“你想啊,你是干警察的啊,这个行当多危险呀,执行任务的时候风险比较大。不过你有了这幅尊容之后呢,只要一露面,就能把对方给吓跑了!想想,还真是觉得有种莫名而来的安全感呢!”
“……”张泽同志已经握紧了手中的枪,意识濒临崩溃的边缘。这是哪门子安慰啊喂,一点安慰的作用都没有起到有木有,怒气值瞬间满而且要爆炸了啊!
废柴叔觉得这位警员可能是心情真的很糟糕,自己的安慰似乎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后退了几步,皱着眉:“这个……是谁干的来着?喂喂,先把枪放下咱们好好说行么,刚才是你自己冲过来的,不管我的事啊。”
“去死吧你这个混蛋!”小警员再也受不了这个混蛋的“安慰”了,举枪便射。就听得,嘭!嘭!嘭!奔溃的小警员连发三枪。
废柴叔这边手杖已经举起,像握着一把剑一样,在身前快速的挽了个好看的剑花,就听叮叮叮一阵响,大叔竟然将这三发麻醉弹全给挡了下来,那手杖挡了几发子弹之后是毫发无伤,也不知道是什么质地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另一个小警员吃惊的看着废柴叔,整个人都被吓傻了。用手杖挡子弹?这怎么可能,哪有人有那么快的手啊……
然而,令他更吃惊的还在后面,他只觉得肩膀有些疼,扭头看去,自己的肩膀上正插着一发麻醉弹,而他的同伴张泽,身上插着两发。“怎么……可能……”
两名警员的身体缓缓倒下,昏睡过去。直到最后,那名警员的嘴里还低声念叨着:“怎么可能……”
“啊,聒噪声终于结束了,你们难道不知道我喜欢安静吗?”废柴叔甩着手中的手杖,吐掉了嘴里的塑料棒,慢步继续前行。
空荡荡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声音,也只有街边酒吧里传来的音乐声而已。哒、哒、哒,废柴叔握着手杖行走于这无人的闹市区,前面有一家咖啡馆,有一些橡木圆桌摆到了行人区,供给人们休息,算是一种不错的促销的小手段吧?废柴叔迈着步子朝那间咖啡馆走去,那里有两个人在等他。
橡木圆桌前,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靠椅里。背对着废柴叔的这个人身体异常高大,而肢体却有些畸形,他的左臂异常粗壮远过于常人,而右臂则跟常人相差无几,这个人全身遍布伤口,满身血污,早已凝固的血迹从远处看去就像是他身上的铠甲。
这人的对面,坐着另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比的缘故,另一位的身形看起来很瘦小。这位身穿黑袍,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不过此时那些绷带已经被扯开了,那是为短发的少女,虽然也有形体,但与常人不同的是,她的身体是透明的。这位透明的少女身后站着一个没有眼睛的恶灵,恶灵面带着疑惑的站在哪里,似乎有什么问题想不通。
“呦,都在呢,怎么跑这儿来了。”废柴叔走了过来,像是老朋友一般打着招呼。
“嗯,就等你了。”那名少女说话了,但声音却是个男人的声音,与废柴叔的音色一般无二。那少女又道:“柏娜特,你先回去休息吧。”
盲女柏娜特闻言化作一道烈焰,下一秒,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你总是在关键的时刻赶来。”那位身体畸形的家伙也开了口,有趣的是,他的声音,竟也和废柴叔是一样的。
三个完全不同的人,却都有着一样的声音。
毫无疑问,那个身体畸形的怪物,就是实验出了事故的瘸子先生了。而那位与之对战的黑袍,则是由水大人领衔出演的。在大战过后,废柴叔这个历史上最恨人的奸诈角色才浮出了水面,来坐收渔翁之利。
真不敢相信这种败类居然是主角?作者君我要投诉!
送死队友去,荣耀我来抗。这句话就能充分的侧面描写出废柴叔的行为特征。不用多想,这个计划肯定是这个无良侦探策划的。不过让水大人出马确实有几分道理,毕竟水大人是不死之身嘛,这样比较保险。要是废柴叔去了,可能在汽车砸过来之后这本书就完结了。
废柴叔给自己也找来一只杯子,拿过咖啡壶给自己倒上一杯,又抛了两块方糖进去,拿着小咖啡勺搅啊搅,方糖在温暖的咖啡之中快速的溶解,成为咖啡的一部分,为这迷人的苦涩添加一份甘甜。废柴叔道:“其实,这个计划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
那怪人,哦不,应该叫他瘸子先生,瘸子先生点头道:“我知道,是因为我搞砸了,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是啊,这里被弄的一团糟。”水大人说,她看着无人的街道,叹了口气。街上一个活人都没有,有的只是死去的人,是被发了疯的市民杀害的人。就连此时这间咖啡馆里,地上都躺着两具冰凉的尸体,鲜血从他们头部的伤口出流来,染红了咖啡馆内的复古的深褐色地砖。
“一开始我只是想让小水变成你的模样,配合我先后演几出戏,离间你的手下,然后再对付你。我也没料到你被那女人给控制了。正所谓,最毒妇人心,她果然是个狡诈的家伙啊。”废柴叔说完,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温暖香甜的咖啡入喉,浑身的寒意好像都被驱除掉了似的,非常舒服。
“我本来是想让她降临到我的身上……”瘸子先生伸手捏住咖啡杯,手指轻轻摩擦着杯耳,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有些颤抖:“老师,深渊正在吞噬我的灵魂,请你给我一个痛快吧,这是我最后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