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后,王捕头看着一脸得意的赵师爷,沉声说道;“师爷,锦衣卫有上百人,我们要找的马匹,恐怕不下二百之数。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啊,不知你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赵师爷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道;“郭北县虽然不大,但地处交通要道,这里的江湖中人可是不少。所以这几百的战马,我们县衙可以出一半,而另一半,落在他们的身上,还是没有问题的。”
听着赵师爷的话,王捕头冷笑一声,说道;“这些江湖中人,每一个都把战马兵器,当成是自己的命根子。你想像他们要马,他们是那么好说话的吗!到时候你完不成任务,跟大人交不了差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要!”赵师爷抚摸着自己下吧上的胡须,胸有成竹的说道;“谁说是要了!我们可以去偷,可以去抢啊!”
“抢!”王捕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官服,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
赵师爷一听,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了,大人他们为国为民,能够征用这些刁民的战马,也是他们的荣幸了。”
“踹门。”走到一个酒楼门前,赵师爷对着大门一指,命令道。
“嘭,嘭,嘭。”
“谁啊!这么晚了干什么的?”随着门内的话语,店小二打开了房门。
看着大门被打开了,赵师爷向里边一指,说道;“进去搜,遇到战马,马车,全部带走。”
听到这话的衙役们,手持腰刀与水火棍冲了进去。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枪我们的战马?”
“别动我的马,别动我的马啊!”
随着杂乱的喊声,一些江湖中人冲出房间,与赵师爷他们对峙了起来。
看着乱哄哄的场面,赵师爷一把抽出,身边一名衙役身上的腰刀,随后一刀就刺进了,一个叫嚣的江湖中人胸口上。
被这人身上的鲜血,溅了一脸的赵师爷。擦也不擦脸上的鲜血,而是抚摸着胡须,冷漠的说道;“本官奉命收缴战马,以作国用。你们这些大胆的刁民,难道是想造反不成吗?”
看着一脸威胁之意的赵师爷,一个手持长剑的江湖侠客,不甘心的说道;“这战马是我用毕生心血攒下的,我不能让你们带走。”
“铮..”
看着被钉在墙上,死不瞑目的这名侠客,其他人不由向后畏惧的退了几步。
钉死了这人后,赵师爷背着手,面无表情的说道;“接着说,本官在听着呢。”
“大人赎罪,大人赎罪啊!”被衙役们包围了的这些人,将手中的刀剑扔在地上,连连磕头说道。
看着束手就擒的这些江湖中人,赵师爷一边命令衙役们收缴战马,一边对着他们笑着说道;“嗯,这就对了嘛!如今国家有难,你们也要学会为国分忧才是啊!呵呵,本官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一会写好收据,明天可以到县衙内,每匹马领一半的银两。至于另一半嘛!就当是为国出力了。”
“我们走。”看着将马匹牵出的衙役们,赵师爷大手一挥,率先走了出去。
看着身后的十几匹战马,王捕头一脸的阴沉之色,嘴中也冰冷的说道;“赵师爷平时一副书生样子,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狠毒!藏得这么深!为了几匹战马,就要杀人无数!”
“哦!”赵师爷呵呵一笑,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说道;“量小非君子,我是不毒不丈夫啊!王捕头,我要是不狠一点,岂不是要被你骑在头上了吗!哈哈,哈哈哈哈!”
夜晚,随着不断响起的踹门声,郭北县城,一时间人人自危。而这些所谓的江湖豪客们,也充分体会到了,江湖也不是那么好闯荡的。
“一个时辰,老爷交代的任务,我就已经完成了,对此王捕头有什么看法没有啊?”赵师爷一边向着县衙而去,一边对着身边的王捕头问道。
“哼,赵师爷,别以为你就真的吃定我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我们走着瞧吧!”王捕头说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不再说话。
赵师爷看了看头顶的夜色,和身后几百匹的战马,哈哈笑道;“身陷孤城内,名声何人知。空有平天虑,只恨君不识。哈哈,哈哈哈哈!”
将马匹都安置好后,赵师爷带人,来到了朱坤名等人的房间中。
“大人,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了。”赵师爷看了看房间中的几人,随后低头说道。
“好重的血腥味啊!”左千户看着眼前的赵师爷,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凝神说道。
赵师爷听了这话,悄悄看了眼一旁的朱坤名,随后谨慎的说道;“为国为民而已,还望大人能够体谅小人的难处啊!”
看着还要在说些什么的左千户,朱坤名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肯定的说道;“做得好。非常时期,行事就应有所变动。赵师爷你这次能够迎难而上,我这趟京城之行。将郭北县交到你的手中,也就能放心了。”
赵师爷一听这话,立刻跪倒在地,拜道;“大人放心,这些刁民都只不过是些,江湖上的小人物而已。而属下只是做些分内之事,之所以能有些小成绩,也全靠大人的往日栽培。”
听到这话的朱坤名,与身边的傅天仇相视一眼,随后沉声说道;“呵呵,江湖中人不服朝廷教化,总以为自己能成就大事,而扬名天下。可是这皇朝霸业,又有几个是靠着江湖草莽,而成就的呢!真是不知所谓。不过蝼蚁之穴,能溃千里之堤。我走后,你的行事还需小心些,不要锋芒太漏,不然对你没有好处的。当然,该下手的时候,你也不要有什么犹豫才是。”
“是大人,属下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的。”
看着退出房间的赵师爷,朱坤名看了看窗外的月色,说道;“嗯,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启程了,我们这就走吧。”
“傅大人,左大人,请。”朱坤名说着,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