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尴尬了。
好在林晓虽然混了一半中国血统,但是半点没有遗传到中华人民在男女方面的保守和含蓄,心理素质过硬,所以非常自然地就捡起那支出墙的红杏放回袋子里,完了还面不改色地对罗一迢说:“刑警先生,进去聊吧,顺便帮我把袋子提进来吧。”
罗一迢一上手就发现这袋书的分量的确不一般,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袋子,又看了看郝瑟手上同款的袋子,心道:买小黄书的人倒不是没见过,但一般都是零售,跟搞批发这么买的还是第一次见。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郝瑟给两人倒了谁,四个人,两两并坐,分别坐在两侧的沙发。
林晓大剌剌地靠坐在沙发上,手往后一伸,非常自然地放在了郝瑟的肩膀上。
“说吧,你们来找我女朋友什么事?”
罗一迢一口水差点就喷出来。
林晓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喝水都漏,刑警先生,你们队里找人的要求也是挺随和的。”
林晓足足掉了一半的体重,原本被脂肪所挤平的五官恢复了原本立体的形状,终于有个混血儿的模样了,长得倒是挺漂亮,就是嘴太贱了。
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全世界的男人和腐女群体都是有共同点的——都喜欢看异性酱酱酿酿。电视台播的男子摔跤,主要是给男人看的,女子摔跤,也是给男人看的,同样的热血,不同方式的沸腾。
所以,罗一迢情不自禁地对两人投去异样的眼光,倒也没有心思计较林晓的嘴贱。
“咳咳”还好有人还记得自己是来干正紧事的,张晓德举了举自己的小本本示意,“郝小姐,请问你的钱包最近有遗失过吗?”
郝瑟摇摇头,“我不确定。”
“你不能确定自己的钱包有没有丢?”罗一迢的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怀疑。
林晓也了解郝瑟惜字如金的臭毛病的,要是让她这么言简意赅下去,估计是掰扯不清的,于是主动插嘴道:“她有三百多个钱包,而且钱包里只放现金和些名片,所以很多时候钱包丢了也不知道。”
张晓德和罗一迢对视一眼,转头看向郝瑟,“是这样吗,郝小姐?“
郝瑟点点头。
张晓德直直地看着郝瑟双眼,“是这样的,我们从李勇,也就是那名遇害的网约车司机,他的太太说他那天在你下车之后,曾经在电话里面提及自己捡到一个钱包,鉴于你是他的最后一名乘客,我们认为,即使那个钱包不是你遗失的,你也很有可能见过。”
郝瑟看向林晓,林晓朝郝瑟一点头,两人完成无声的对话。
“是这样的”林晓拿出自己的背包开始翻找,“在这”林晓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证件,“这是我的律师证,我的客户,郝瑟小姐,是一名美国公民,她受到美国法律的保护……”
“好了”罗一迢简单粗暴地打断了林晓的话,“明人不说暗话,我看咱们还是别兜圈子了,”一直嬉皮笑脸的罗一迢突然正色起来,神情中莫名地带准着些凶狠,“这间屋子都妖气冲天了,我还真不信她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