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小姐小田,死得不是很漂亮。
利器捅进腹部,她徒劳地用手掩住伤口,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血液从自己的伤口用处,身体破了个大洞,带着铁锈味的红色液体从破口涌出,随着血液一起离开身体的,还有温度。
体温迅速地下降,也带走了对疼痛的感知,小田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啊,死亡原来也不太痛,就是很冷。
身处南方城市,多亏了该死的温室效应,都11月中了,还是初秋微凉的天气,偶尔甚至穿着短袖都会觉得热,更不要幻想传说中的雪了。所以尽管流了一地的血,却没能像开在雪地里的花一样鲜艳夺目,护士小姐小田就这么倒在脏兮兮的石板路上,死得一点都不凄美。就像抗日剧里不重要的工兵甲、步兵乙。
若是从远处,乍看之下,甚至无法发现那里淌了那么一大片的血液,只以为是某个护士晕倒了,可能只是因为太劳累了。走近了才能发现,那石板上粘着的脏东西,竟然是干涸的血液。
“啊——!”
好心上前查看的人所发出的尖叫声,揭开了医院护士谋杀案的序幕。
“医院里面人来人往的,那么多病患、病患家属和医护人员来来往往的,怎么可能没有人看到呢?”张晓德拿着死者的现场照片,皱着眉头。
“那里是医院的角落,而且被傍边的建筑挡住了,光线不好,家属带病患下来花园散步都是想晒晒太阳的,很少会走到这种背阴的地方。”这是形影不离的罗一迢。
“可是你看看这里的,石板边上都长青苔了,但是中间却完全没有青苔的痕迹,而且那边的石凳也很干净,很明显这里一定经常有人出入。”
“这有可能就是死者和凶手留下的痕迹。”
张晓德翻了个白眼,“死者加上受害者也就两个人,四条腿,能把整条路都走干净了?”
“说不定是感情纠纷,这里是死者和凶手幽会的地方。”
张晓德嗤笑,“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满脑子都是感情纠纷啊?”
“你自己说啦,谋杀案最常见的犯案动机就三种,为钱的、寻仇的,还有感情纠纷,是吧。”
张晓德摇摇头,“你忘了我们前几天才来过这里?”
“记得啊,太平间遗体……”罗一迢灵光一闪,“你是说,这是有可能是灭口?”
“估计他们也是因为猜到两件案子很可能有联系,才会让我们过来的。”
“这么说的话……”
“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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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瑟欠了“新朋友”的人情,却想不到该怎么还,烦得头都痛了。实在是太烦了,所以郝瑟果断决定放弃独立思考,选择场外救助。
“林晓!”